哈哈哈哈!
我们几个人,实在被铃铛逗得不行了。
铃铛十分无语,她双手拍着靠背:不要再笑我了,我要疯了,我现在好方,我想回家!
“哈哈!”我对铃铛说:小铃铛啊,你真是难得遇到一个无论说什么话都对的地方唉!你应该好好享受,享受。
“套路,全是套路。”铃铛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又哈哈大笑。
我们笑了一阵后,司徒艺琳开始把话题引入到了正题。
她问我们:唉,你们电话里,让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什么地方啊?叫什么?
“不知道叫什么。”我把手机掏了出来,那个展厅的壁画被我录在了手机里面。
我把手机的照片,调了出来,递给了司徒艺琳:天通侍,你看看这张彩绘,能不能分清楚这是哪儿?彩绘可能不是很写实,不太好分析。
结果司徒艺琳就看了一眼,直接说道:我知道这是哪儿——这是活佛墓。
“活佛墓?”我问司徒艺琳:你确定?
“确定啊!整个日碦则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的,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有很多人去给扫墓送哈达的,当然,平常没多少人去了,那儿有四季常年不化的雪山,上去不好上。”
我点点头:你带我们过去呗。
“可以,可以,我给铃铛指路。”司徒艺琳说道。
等司徒艺琳去给铃铛指路的时候,我偷偷想——这喇嘛冢叫活佛墓?嘿……真叫一个不要脸啊。
一群吃人骨头的家伙,也配叫活佛?
铃铛开着车,车子刚出日碦则的老城区,铃铛突然说道:哎哟,李哥哥,我想起一件事唉,我现在开着车,直接开回广州去,你说合适不合适?
“不合适!”秦殇说道。
他的两只耳朵,在动着。
他说:我告诉你,我听到我们边上,有一个人跟着……那个人跟我们一直保持着距离,是个高手。
我一拍大腿:不用说了,这人绝对是无相尊者!
无相尊者本来答应我二爷爷好好的,说要保我的,现在却成了我们的看守人,生怕我们逃跑。
“讨厌……非常讨厌。”铃铛哼了一口气,骂。
看来她被人当成转世灵童来培训,确实是很憋屈啊!
我们几人开着车,开了大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一段高山蔓延的地界。
在青藏高原,很矮很矮的山上,都会有雪顶,毕竟青藏高原的海拔都有好几千米了。
车子停在一座蔓延的山脚下。
司徒艺琳让我们下车,让我们开始爬山。
大金牙有些不乐意,说:我老金这么胖了,你们还让我爬山?要不要人活?
“我还背着一个大活人呢,你有什么好说的。”郑子强说。
大金牙望了郑子强背上的秦殇后,摇摇头,直接开始爬山了。
我们几人,那爬山是真的费劲。
我也很费劲,老实说,在青藏高原上,别说负重爬山了,就算你是空手爬山,你也相当于在内地携带三十公斤的负重爬山。
我累得够呛,还在司徒艺琳不停的帮我,她一只手用弯刀扎入到了山体内,一只手带着我往上面爬。
我们几个人,经历了千辛万苦后,总算上山了。
刚刚爬上山,这山的顶是平的,能够依稀看到不远处,有一处高耸的圆形墓地。
这墓地,想来就是……“活佛墓”了?
我带着兄弟们,慢慢走了过去。
到了那活佛墓边,我瞧见……那活佛墓,是一个圆形的房子,还有一道石门,似乎可以随便进去。
我趴到了活佛墓的边上,开始双手用力推门。
刚推上呢,突然,有一声苍老的声音,喝止我们:干什么的?盗墓呢?
我循声回头,发现我身后二十米的样子,走过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
老大爷的右手,捏着一根铁棍,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缓缓走着。
气场好像很强大的样子。
司徒艺琳对老大爷说:大爷,不是盗墓的,我是日碦则的天通侍,来这里查点东西的。
“查东西?”老大爷还是颇有敌意的看着我们。
他走进了我们面前之后,我才瞧见这老大爷只有一只手,另外一个袖子里,空空荡荡的。
我给老大爷递了一根烟。
老大爷挥舞着铁棍子,说:不用让烟不用让烟,先说清楚你们是过来干什么的?
“哦!日碦则的那木寺您知道吗?”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用铁棍指了指圆形的大墓,说:这个墓里面,住着的都是那木寺的高僧。
“高僧?我呸……一群只知道舔人骨头的高僧?”风影是个爆炸的性子,我其实想在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不胡乱说出那木寺的肮脏事的。
结果风影嘴快,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老大爷铁棍指着风影的鼻尖,说道:你可别乱说啊——那木寺……那是扎什伦布寺的偏寺,佛名远扬,这墓穴里面,住着的,也都是高僧,别胡说。
“大爷,不跟你胡说,我就给你看件东西呗。”我伸手把手机递给了老大爷,屏幕里是手机相册。
“这东西咋用?”老大爷伸手直接把铁棍插入到了后脖颈的领口里去,像是古时候背剑的侠客一样,伸手要来接我的手机。
司徒艺琳却把我的手打开了,站在我和老大爷之间。
她对老大爷说:大爷……你这身手……是个刀客啊。
司徒艺琳是用刀的行家,对于用刀的人,她很敏锐的。
“哟?你知道我使刀?”老大爷问司徒艺琳。
司徒艺琳说:你刚才把铁棍抬起来的一下,下意识的变了一个横切的动作,这个动作,很巧妙,即能格挡,也能劈砍,还能攒刀过脑,你是北派的刀客。
北派的刀客,密十三就是啊。
密十三的刀,传自神州第一刀,大刀王五,可谓是用刀的行家。
老大爷听了司徒艺琳的分析,哈哈大笑:女娃子眼光不错……我是用过刀,我祖父也是用刀的,民国的时候,杀过洋鬼子,我父亲也是用刀的,抗日的时候,上去砍死过不少日本鬼子,我也是用刀的,在西藏当兵的时候,我没少砍这边的土匪、盗贼啥的,这条手,也是那时候没的,现在不用刀了,社会太平了,用刀要吃官司的,所以我用铁棍,看着高僧的墓,谁来打谁!
“大爷,你不是本地人吧?”
“河北沧州人。”老大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熟练的用一只手点上后,说道:感觉跟你们聊天,你们人也不坏,对了,那小伙子,你刚才要给我看啥,调给大爷看。
我把手机的照片,给老大爷看。
照片是那木寺“化骨堂”里面的……卷轴画面和展台柜子上的彩绘画。
老大爷才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我说你们怎么叫嚷,说那木寺的高僧是****人骨头的邪僧呢,原来你们误会了?
“我们误会了?”我问老大爷。
老大爷说:那开玩笑呢。
他仰起头,说道:我先跟你们讲讲我的事吧,我……叫林寿,是河北沧州林五羊的后人,林五羊是地躺刀的行家,我们祖祖辈辈都用刀,那时我西藏当兵,和几个战友巡逻,看到十几个抢劫的土匪,当时还是在藏南边界呢,我们人少,他们人多,我特么也不管那么多,开枪就干,子弹打完了,干大刀,我一个人砍翻四五个,不过也被他们砍得半死。
说着,老大爷对着领口一撕,撤出了古铜色的胸膛。
胸膛上,有一处颀长的刀疤,横着心脏那个地方砍过去的。
我不由对老大爷肃然起敬,这才叫血染的风采,战场上留下的光辉旗帜。
“林老爷子,这根烟,算晚辈孝敬你的。”我从郑子强的口袋里,掏出了软中华。
我们这儿,就属郑子强抽的烟好。
“不用,不用,我这烟挺好的,十块钱一包,带过滤嘴的。”老大爷摆了摆右手。
我执意要给林寿老爷子发烟。
林老爷子才接过烟,笑道:妈的,以前这烟,都是国家领导人抽的,我也抽抽试试,看看啥滋味的。
他夹起了烟,才抽了一口,就说:这烟,是好抽啊。
我直接把一盒烟都塞到了林老爷子的兜里,对林老爷子说:林老爷子,你继续跟我们讲讲你的事呗。
“哦,哦,对,那次我被砍得半死,是被一个西藏的僧人救下来的,他治好了我的伤,我呢没家没户的,就干脆落户西藏了。”林寿说:那僧人,就是那木寺的一叶禅师,他专门负责看守这个大墓嘛!我后来就问了他这大墓里面埋的谁,他就跟我讲了这墓里高僧的事情……我听了,就觉得特别震撼,就一门心思的留在这里……看墓,后来还在这边,找了一个西藏老婆,西藏的娘们很野啊,需要霸道的爷们征服……!
林老爷子的身上,留着老一辈军人彪悍的作风和说话风格。
林老爷子说:得了,我现在给你们讲讲这大墓里的佛门往事吧……你们说的高僧****人骨的事,那真是冤枉这些高僧了。
“难道有隐情?这些高僧没****过人骨头?”
“舔过,怎么没舔过,没舔过这画上能画吗?”林老爷子说。
“那咋有误会呢?”我又问。
林老爷子一瞪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我都不急,你急个球,来,都坐下,听你们看墓林大爷给你们讲讲佛门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