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期末就要来了,学习的压力增强了许多,任务量也压得同学们气喘吁吁。温屿希坐在位置上塞着耳机,想与那些硬邦邦的复习声与世隔绝。临近期末的一个月来,老师给同学们做复习工作时总要有一些难题需要同桌互相讨论,每到这个时候,温屿希就气得想抓狂,因为她现在哪还有什么同桌?位置的人影都空了好吗?
温屿希愤愤不平地在心里抗议着,不由担心起楚婳来。自己的闺蜜忍受着那么大的悲伤与不幸,她却无能为力,什么事也做不了。
“温屿希在吗?我找她。”有些沉闷沙哑的声音传来,温屿希诧异地向班级的后门望去,发现林耀正倚在门框上。
她下意识地走过去,刚想说“什么事”却被林耀用力抓住手腕向外拖,同学们朝他俩投来诧异的眼光,“喂……”温屿希来不及反抗就被林耀拉到了学校的天台上。
“林耀?怎么了?”温屿希有些谨慎,楚婳对她说过,无论发生了什么关于她悲伤的大事都不要告诉这个男生。
“你是温屿希吧?”林耀先确定了一番,见温屿希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告诉我,楚婳她现在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一个月了也没来上学?”
林耀的眼神里满是着急,语气都有些颤抖。
“没事,一切正常啊,楚婳她只是感冒了而已。”温屿希摆摆手,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迈开脚步想趁机溜走,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使劲往回一扯,她差点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尼玛,他就不能对女孩子温柔点吗?和她的白旭哲差多了。
“呵,楚婳她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而请假?别哄我了,以前她连流血受伤都不喊一声。”林耀明显有些愤怒,该死,他那么辛苦七问八问,白旭哲都不肯说,连温屿希也……“要是不告诉我实情,今天你就别想走。
温屿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一块会撒谎的料。
“林耀,你还不知道吧?小婳的母亲前几天去世了。”温屿希的语气出于的平静,“她不想让你担心所以让我们保密。”
……
林耀独自站在一条小巷里久久不动。
“楚婳……”林耀一遍又一遍念着这个名字,她现在是怎样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情?
想着,林耀的双手握紧拳头,突然,“砰”的一声,他的手打在粗糙的墙壁上,绽开一朵妖娆的血花。
那个笨蛋,自己承受那么多的苦难和悲伤,为什么不会告诉自己?
温屿希拿着一本书来到楚婳的家前,秋风里有着一股难闻的油腻味钻进她的鼻孔里,温屿希用手捂住鼻子,艰难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实在是难闻,总是夹杂着刺鼻的水沟臭味儿。
“楚婳,你在吗?”温屿希边敲着门边问候,她的心里有一股期待。
敲了许久许久,门终于“嘎吱”一声露出一丝小缝,温屿希兴奋地往门缝里看,对上了楚婳那双疲惫红肿的眼睛。
可是不等温屿希打招呼,楚婳就好像见了鬼似的立刻把门用力地关上,温屿希着急地用手扒开门缝,不放弃一点希望伤心地大哭,“小婳,是我啊,我是屿希,你连自己的闺蜜都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