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冷冷地看着这个中年男子。
印度瑜伽流传范围很广,在世界各地都很流行,被不少非洲国家马来印尼之类修炼古老巫术的巫师神官与传统巫术相结合,发展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法术。
就连全真派王喆都借鉴瑜伽七轮创出天柱镇神法。
李朔修炼的天柱镇神法总的来说还是没有脱离华夏传统的长生丹道,而是侧重全局大势。
这中年男子虽然精修瑜伽,但却也只是“一招鲜”而已,他专修眉心轮念力,针对敌人的时候也都是直攻对手的眉心轮。
李朔一言不发,凝神定心,双臂一振,一圈强力的气场扩散开来,周围几名晕厥倒地的警察已经醒过来。
中年男子露出一丝阴狠色,忽然从怀中擎出一根红布包裹的棒子,扯开上面封印后,露出里面的一根白骨棒杵。
这根白骨棒杵上面雕琢成了一个魔鬼头颅,隐隐地散发着一股凶戾的煞气,看上去充满了杀气,令人为之神夺。
中年男子忽然结成个古怪的手印,在棒身上一按,然后迎面就朝李朔劈砸而来。
这个中年人长得苍老枯瘦,但一双手却是出奇的洁白如玉,很显然和李朔一样都已经把手掌给练通,不需要通过眼神,直接用手来取代传递精神力的媒介地步。
他手中白骨棒显是一件能够增幅精神力的法器,里面附带了相应的手印咒文,能够将自身的精神力增幅一半以上。
他抬手搓了一下棒身,白骨棒一棒就遥遥朝他击来。
李朔感觉到了三道异常凶戾的精神念力扑面而来,这股凶戾的精神力刺得他眉心微微发痛。
李朔知道,他手中这枚白骨棒肯定是被一些凶徒给祭拜过,马来印尼一带军阀混战,暴徒嗜血残酷,被这样的人祭拜过后往往都附带着一股杀气。
“五雷荡妖氛,天心即我心!”
李朔暴喝一声,鼓动神气,扬手遥遥一掌劈出。
喀嚓!
空气中隐约有电光划过。
这三道精神念力同时被他一招轰破,条条四散,中年人感觉到这一道扑面而来的雷劲念力,竟然让他感觉到手臂如过电般地一麻,向后倒退了几步,露出极其震惊的神色来。
李朔脚下一跺,一记马跃檀溪,长拳放远直攻,中年男子反手一记臂盾格挡开来,两人拳来脚往,恶斗成一团。
恶斗了数个回合之后,李朔右手一记崩拳忽然长驱直入,朝他胸口直捶而出,中年男子吃了一惊,正要抬手拦截,李朔忽然化拳为指,隔着半米距离对准他的心脏位置遥遥一按。
李朔深知道瑜伽高手的缺陷所在,这一击念力正中他的心轮部位。
中年男子陡地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发闷,心力衰竭之下,几欲呕吐。
他也是修行高手,知道李朔这一击是伤了他的心轮。
心为藏神之府,心轮一旦被封,自己眉心轮就后继无力,无法发挥出来了。
看着步步走过来的李朔,这个中年人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伸手就向背后摸去。
李朔心中感到不妙,这个中年人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枚黑黝黝的手雷,他手指已经搭在了保险销上!
这枚手雷可是钢珠手雷,一旦爆炸之下,里面的钢珠足以覆盖方圆十几米,杀伤力极大。
眼看着他即将拔掉保险销,李朔陡然长吸了一口气,整个胸腔充气球般膨胀了起来,忽然手臂胀大了一圈,左手向前一撑,右手后扯,猛地做出一个开弓引箭的姿势!
射义!
噼里啪啦!
中年男子眼前忽然一花。
他只是看到对面的李朔手指轻轻一松,一支透明无形的箭形波纹,在两人之间的空气中划过一道轻柔涟漪,一箭正好射中自己的眉心头颅中。
噗噗噗噗,中年男子的手臂一震,尚未拔掉保险销的手雷重重地掉在地上,他仿佛听到了无数个气泡炸裂的声音在大脑之中接踵响起。
中年人呆呆地站立在对面,双眼流出两道血泪,耳孔中也喷出两道殷红的血箭。
他呆呆地看着李朔,摇晃了两下之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一股冰冷黑暗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
李朔缓缓放下手臂,脸色刹那间变成惨白色,在他“射”出这一箭后,也是感觉到精疲力竭,整块大脑仿佛被挤干水分的海绵一般,变得空空荡荡,没有丝毫的感觉。
刚刚他运用射义的功夫,将自己剩余精神力全部集中在一端,然后猛烈释放出去,一下强行攻入这个中年男子的头颅之中,将他的脑颅血管神经全部齑暴,使得他当场脑死亡。
这一招是他学习罗老爷子,另辟蹊径从射义上学习而来的。
不过这招虽然威力大,但是施展出来之后,对他的自身也是一个极大的负累,施展出来后他的精神力就会全部耗尽。
李朔脸色微微惨白,他从兜里摸出一小瓶体力营养液吞服下去之后,开始努力呼吸吐纳,催动天柱镇神法,将全部气血能量集中到眉心位置。
眉心轮主管气血和精神间转换,养好这一轮是至关重要的,即可改善精神也可以改善净化气血。
眉心中一个靛蓝色的太极轮盘如磨盘般缓缓旋转着,将气血能量转化成精神能量,随着纯净气血渐渐在眉心充盈,李朔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仿佛失血过多了一般,但是脑颅酸痛的感觉却已经没有了,精神力逐步地恢复饱满状态。
他知道这一次损耗实在太大,刚刚使出射义的那一刻,他感觉体内所有精神都被抽取一空,整个人的灵魂似乎都随着这一箭飞出去,狠狠钻进那个中年男子眉心深处。
李朔走到了傅小艺面前,抬手一指她心轮位置,一股精神念力攻入她的心轮之中,傅小艺胸口上的玉坠亮起朦朦白光,眼神渐渐恢复神采。
“李朔,你还好吧。”傅小艺揉着眼睛站了起来问道。
“还好,没死成。”李朔苦笑一声,慢慢站起身来,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