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鳞内原本喝的酣醉,躺在地上的老人突然一激灵睁开了双眼,从地上一跃而起,眼睛死死的盯着银鳞内的其中的一个房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身上散发出来,包裹住了极速行驶的银鳞。同时,银鳞内另一处也升起一股微弱与老头的气势,弥漫在整辆车内,气息游动着,感觉正在巡查着什么。
老头眼神微眯,口中道:“刚才你也感觉到了吧?”原本旁边空无一人之地,出现了一道身影,连同身影传来一道略带细腻的男声:“银鳞之内不可能有这种污秽之物,除非那几个孩子身上有……”银尘停下了说动的嘴,朝着老头看去。
老头从始至终默不作声的盯着刚才那个方向,眼中略带疑惑。
“这些孩子的身世我这些天也调查过了,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银尘似在自语道。
“你去帮我看好银鳞外面的动静。”老人依旧没有回头,嘴中缓缓道。
“哦。”银尘望向了老人看着的方向,心中不由得想着在资料上看到的东西:“小胖子余轩来自书宗,箫琳这个女孩子从箫音宗来,剩下的就只剩那两个孩子了,难不成这感觉从他们身上传来?如果是这样,问题可就麻烦了。”银尘一甩自己的头发,摇了摇头便是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老人朝着刚刚自己紧盯着的房间走去,迈了几步后,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似是犹豫了一下,便是响起了敲门声,但是并未见门前老人有任何的动作。
陈泽煜坐在椅子上仔细地观察着盒子中的这把剑,想要把它看个透彻,就差整个人贴上去了,刚想抬起手把盒子中的剑翻过来,便是从门那里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陈泽煜被敲门声带走了思绪,嘴中连连道:“稍等啊,我来开门了。”说完便是转过身直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已然是忘了桌子上放着的盒子这件事了。
一开门,陈泽煜倒是感到了有些惊讶,大家刚刚还在等的老师,倒是现在正站在自己面前。
“老师您是来找我们上课了么?”陈泽煜望着对面的老人疑惑地问道。
老人望了陈泽煜一眼,眼中露出一起精光,笑道:“我就来看看你们住的习不习惯。”
“哦,这边住的还行,就是不知道这样还要住几天。”陈泽煜挠了挠头道:“老师,您进来坐一会吧!”
陈泽煜说完,转过身子想给老人去泡一杯茶,可是这时候便是发现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不由得吓了一跳想到:“啊!怎么把它给忘记了,上车时我可是没有这个的,要是老师问起来我该怎么说?要是说出来的话,那戒指的事不就要说出来了?”
陈泽煜想着想着竟是呆在那边不动了。
在陈泽煜转身时,站在后方的老人早就发现了桌子上的盒子了,老人眯起了眼睛,略微伸了伸头,似乎想更加仔细的看清楚那个东西。
“泽煜?你怎么了?”
老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陈泽煜突然一激灵,竟是有些尴尬,转头道:“没事没事,我在想茶叶在那里,好给您泡茶。”
“随便就好了。”
陈泽煜走到柜子旁拿出杯子,到旁边去给老人倒热水,但是却是心不在焉,心里不停祈祷着:“千万别看那盒子…千万别问我这盒子是什么……”
陈泽煜转过头便是见到老人已经坐在了桌子旁,看了陈泽煜一眼,便是飘向了桌子上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盒子。
“喏,您喝水。”陈泽煜眼神不停歇地在老人和盒子上飘来飘去,嘴中故作镇定说着,心中却不停地想着:“别问…千万别问啊…”
有些时候,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就是越会发生,老天总是像在和人作对一般。
老人茗了一口茶,望了桌子一眼,假作惊讶道:“咦!这是个什么东西,这盒子还挺大啊?”
“啊…这…这个东西…”陈泽煜被老人问的竟有些不知所措,原本自己也不清楚这个东西,现在老人问起来又回答不出,思忖了一下道:“这应该是放杂物的吧?”
“哈哈,放杂物?”老人倒是被陈泽煜的回答给逗乐了:“你是真不知道么,还是假装不知道?”
“知道什么?”陈泽煜倒是被老人问的有些迷糊了。
老人并未说话,伸手把盒子小心翼翼的移到了自己面前,头部更加靠近盒子观察着,嘴中喃喃道:“这个盒子的花纹雕刻的真是栩栩如生啊,木质材质纹理清晰可见,而且紧密细致!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宝贝啊,要是真是用来放置杂物,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陈泽煜也靠近老人,循着老人眼神看去,也是不由得轻声道:“咦,还真的是哎。”
老人转过盒子,朝着盒子开口的背面看去,有些讶异道:“还有这等事,这块木头竟是已经凝聚出“鬼脸”了!”
陈泽煜越听的老人的话越发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老师,你说的什么鬼脸?”
老人并未回答陈泽煜的疑问,只是把鼻子靠近那个盒子,闭上眼,似乎是在嗅着什么味道。
“哈哈,你小子走的什么运气。”
突然,老人大笑地有些开心地拍了陈泽煜也想靠近闻味道的脑袋。
老人突如其来的表现倒是把陈泽煜吓得一脸懵,陈泽煜站在那疑惑地望着老人。
“还真是南海降香黄檀,原本我还有些怀疑呢!这味道不会有错,你这小子!还用来放杂物?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老人笑道。
“南海降香黄檀?”陈泽煜想了想道:“是那稀缺木材排行首位的南海黄花梨?”
陈泽煜有些不可置信,拿过来仔细观察着。
旁边又传来老人幽幽的声音:“你小子放东西?真是暴殄天物啊。”
陈泽煜毕竟小孩子气,被老人挖苦的有些不忿道:“这里面本来就放着东西嘛,我又没说错!”说着陈泽煜便是朝着老人用手指指点道。
“咦…”老人轻噫一声,注意力便是被陈泽煜所说之物吸引过去。
和陈泽煜一开始见到那样,那把剑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盒子内。
“这是……”老人似乎有些不确定,向着陈泽煜问道:“我能拿起来看看么?”
“嗯。”
老人拿起那把外形看上去黑色的似粗糙厚铁片的东西,翻过来翻过去,反复的看着,陈泽煜没注意的是,老人的脸色正在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老人思忖道:“这孩子怎么身上会有如此贵重的南海降香黄檀,不仅如此,竟然里面还有这么一把沾染满是污秽的剑。”
陈泽煜望着老人坐在那,捧着把东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想道:“这东西这么难看,难道还是什么宝物不成?”
“老师,您怎么了。”
“哦,哈哈,没事,我看这东西感觉哪里见到过。”老人朝着陈泽煜笑着说道。但是拿着剑的右手却是发了一股内劲,一道罡气从手心传入剑内,那股力
在经过剑身外面的黑色物质是,如泥牛入海般,直接损失了近七层多的劲力,传入到里面剑身时,只剩下了不到三层的力道,一与剑身接触,这股劲慢慢地消逝,不过在它消逝额度同时,一些裸露在黑色物质中的剑体,有些青银之光流转,不过转瞬即逝。
这一切全部都印在了老人的眼中,老人眉头紧锁,有些讶异,把剑放回了盒子,合上了盖子,看着陈泽煜道:“放好它。”
“哦……”
说完便是往外面走去,不过在即将出门时,老人站在门口头也不回道:“我们差不多快到了。”随后便是离去。
陈泽煜看了门外一眼,又望向了桌子上的盒子,思索着:“怎么刚才我似乎又看到了,第一次见到这把剑时它发出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