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跑过来向韩勤报告:“国王,山后面的部队被打下去了。他们撤了。”韩勤满意地点点头,恋战飞雄中的大哥飞鹰说:“国王,一定是莫问天他们出击了。看在攻击奏效了。”
这时又跑过来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说:“国王,大事不好!山左侧快守不住了,那些巨象太厉害,顷刻间就把咱们的防御工事踩个稀巴烂。现在阵地中的士兵已经和他们短兵相接,阵地几度易手,丢了又夺回来。夺回来不久,巨象营一个冲锋又攻下来。士兵损伤惨重。正在展开拉锯战。”
韩勤紧咬嘴唇,几乎把嘴唇咬出鲜血来。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此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韩勤看到身边的飞鹰,问道:“飞鹰大哥,你说怎么办?”
飞鹰把左右腰间的双刀抽出来,信心满满地说:“你放心!让我去。”说完,他飞向空中,在半空中喊道:“骑兵营预备队的弟兄们,上战马!随我来!”花雨蝶正带领巨象营拼命冲锋,几次已经夺下阵地,正打算往山顶进攻,却被那些不要命的士兵硬给打下来。这些士兵简直疯了,用刀砍,用石头砸,用牙咬。这些大象身上也遍体鳞伤。经过又一次冲锋,终于占领了阵地。把守这里的士兵被全部消灭,漫山遍野,死尸一片,惨不忍睹。有的尸体已经被大象踩成了肉饼。
丛林象颇感满意地说:“团长,我们终于把他们给消灭了。我检查了,一个活的没有。这些士兵也真是英勇,虽然是我们的对手,但都是勤劳之国的人,我对他们肃然起敬。现在我们可以向山顶攻击了,活捉韩勤!”
花雨蝶身上也挂了彩,她用驯兽钢鞭一指说:“给我冲!一鼓作气。把我的将旗插到山顶。”
正在花雨蝶他们往山顶前进的时候,突然间,空中飞下来一个人,俯冲速度极快。一个士兵骑在大象上,吓的啊了一身。嘴还没有合上,飞鹰就在空中一挥双刀,咕噜一声,士兵人头落地。飞鹰一抬脚,把那个士兵的无头尸体从大象背上踢下去。然后他骑上大象。对面午马骑兵营也冲过来,马队与象队展开厮杀。
丛林象惊讶地说:“这是什么人?怎么会飞?不许杀我士兵,我来对付你!”双方激战半个时辰,各有损伤。未分胜负,花雨蝶抽出葫芦丝,乐声响起。那些大象,有的背上已经没有士兵。正四处乱跑。但听到葫芦丝的乐声后都停下脚步。然后整齐地向山顶奔跑,继续攻击。
飞鹰看出,这个女将可能是个驯兽师,她能通过乐声命令大象攻击。想到这里,飞鹰震动翅膀,来战花雨蝶。他挥舞双刀刚想与花雨蝶交战,丛林象却突然横在身前。大声说:“想伤我们团长?先过我这一关!”两人战到一起。
正在这时,半山腰树林处传来声响。一队人马从山下猛扑过来。花雨蝶拿着葫芦丝回头一看,顿时高兴地哈哈大笑。然后说道:“丛林象,莫慌!咱们的部队到了!”
丛林象用眼睛往山下一扫,顿时也高兴起来,挥舞兵器越战越勇。但他纳闷,这会飞的怪人怎么体力这么好,越打力量越打,飞的越迅速。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花雨蝶迎着这只队伍站在那里,高兴地招手说:“马嘶鸣,漠骆驼,你们来的正好。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快快加入战斗,有你们在我们赢定了!”漠骆驼带领骆驼营,马嘶鸣带领战马营,两个营的骑兵正往这里扑来。两人肩并肩前进着,看到花月蝶正向他们招手。
两人赶到花雨蝶近前,马嘶鸣说道:“花雨蝶!你高兴的太早了!你执迷不悟!助纣为孽!还不弃暗投明,等待何时?”
花雨蝶脑子一蒙,心想这是在和我说话么?她再一看,战马营和骆驼营的士兵加入战斗,砍杀的竟然是巨象营的士兵。漠骆驼骑着骆驼到了丛林象身后,大声说:“丛林象兄弟!别来无恙?”
丛林象高兴地回头,示意他快过来帮他,这个会飞的家伙难缠的很,再打一会估计就挺不住了。漠骆驼举起砍刀,噗地一声。丛林象人头落地。到死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死得稀里糊涂。飞鹰当然知道漠骆驼和马嘶鸣是自己人。
花雨蝶看到这些,脑子多少回过神来。她大骂道:“你们两个畜生,我平时对你们不薄,现在怎么恩将仇报!你们来!也砍下我的人头!两个叛徒,无耻的叛徒!”
马嘶鸣站在她前面,漠骆驼转身来到她后面。两人面带尴尬,也不知如何是好。马嘶鸣打破僵局说:“花团长,我们的确友谊深厚。你也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但我们现在已经各为其主,我们不赞同你继续为韩荣卖命的做法。为报恩情,我们今天给你闪开一条生路。是走是降你自己定。此后我们再无瓜葛。”
说完,马嘶鸣一挥手,骆驼营和战马营的士兵往两边一闪,中间出现一条下山的路。花雨蝶没有看他们,两腿一夹马肚子。下山而去。巨象营的士兵已经所剩不多,看到丛林象已死,花雨蝶下山。他们都把兵器往地面上一扔。举手投降。
韩勤站在山顶,看到后面和左面的敌人都已经退去。内心平静了许多。这时,士兵又来报:“国王,右边的阵地快受不住了。憎恨兵团战斗力极强,像杀红了眼。流水情一对无情桨无人能敌,士兵死伤过半!”
韩勤无奈地说:“那也要顶住,我现在无兵可派。预备队骑兵营还在左侧没有撤回来,等他们骑兵营回来,我立即让他们去支援。”
士兵连忙跪地磕头说:“国王,那样就来不及了!他们顷刻之间就能杀到这里。我们那些士兵恐怕要全军覆没。国王!你睁眼睛看看吧,防守阵地的步兵团已经快死光了,一个团,一千人啊。不行,我们撤吧,可以从后山逃走!”
韩勤血往上撞,抽出单刀骂道:“人在阵地在,誓死不下山!你敢动摇军心?谁在说撤,说逃,就是这个下场!”
说完,他手起刀落,这位送信的士兵倒在血泊中。韩勤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旁边还有一百人,他挥手说:“咱们上!给我把阵地夺回来,你去送信,让后面和左面的还活着的,喘气的,都给我到山右侧,阻击憎恨兵团。”韩勤带着警卫连往山右侧冲去。
流水情挥舞无情桨杀得正酣,带着憎恨兵团踩在防守士兵的尸体上哈哈大笑。“弟兄们,检查下,还有点活气的都补两刀!这些勤劳之国的猪猡,劣等民族!只配当奴隶和妓女,只有他们的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清理战场,然后给我上山,我要亲手把那个叫韩勤的也砍了!”
这些士兵,瞪着血红的眼睛嗷嗷怪叫。可怜这些防守的步兵,为了勤劳之国而战,为了韩勤国王而战。到头来国家能记得他们么?韩勤记得他们么?也许最痛苦的,能把他们牢牢记在心里的不是国家和国王,而是家乡的父母妻儿。
憎恨兵团的士兵举起刀,抬脚踢踢尸体,动一下,或哼一声,他们就举起刀,对着胸膛,来个透心凉。他们简直是杀人的魔王,心中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仇恨,似乎血液里流淌的都是愤世嫉俗、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