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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铁石之心

所谓荣与辱共蒂,厌辱何须求荣;生与死同根,贪生不必畏死。

独眼自小长大在一个不幸的家庭,父亲好赌贪酒,母亲背叛家庭。父母每次吵架都打得不可开交,作为儿子的独眼就躲在角落里默默地哭泣,他多希望他有一个温馨的家,有恩爱的父母,让他享受家庭的温暖。但他所经历的是父母的吵架、父亲赌博喝酒、母亲背着父亲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父亲在眼前杀死自己的母亲、父亲动手亲自刺瞎自己的双眼。

他无法忘记母亲流血的胸口、无法忘记沾满血迹的金钢剑、无法忘记刺瞎自己双眼的父亲是如何把他按倒在地。长大后,夜里他也经常被噩梦惊醒,不是梦到流着血的母亲来抱她,就是梦到父亲提着金钢剑来杀他。他度过的是一个与痛苦相伴的童年。出师后有了读人心的右眼,他更深知什么叫人心莫测、什么叫笑里藏刀。所以他不相信任何人,但今天他忽然间发现自己有些变了,他看到死魂灵、夜梦灵和死去的红桃A的兄弟与自己站在一起,他的内心感受到了团队的关心,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温暖。所以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黑老大,为大家报仇,为自己的朋友们报仇!借以弥补自己提供情报不及时带来的过失。

常言道:人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独眼用他的金光煞化作一道利刃拼尽全力向黑老大的胸口移动。黑老大那黑色的手臂死死攥着金光利刃,但用足力气也阻挡不了,那刀刃已经靠近了胸口。他看到此时独眼已经口流鲜血,说明他也已经到了极限。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了数,他瞬间身子一歪,放开黑色手臂,让那金色利刃错过自己的心脏向着并不是要害部位的胃部直刺进来。独眼正在用力,经黑老大这么一松,他和黑老大碰到了一起,利刃穿过黑老大胸膛,两个人撞了个满怀。金光利刃贯穿着插在黑老大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前胸和后背慢慢流出。正在这时,黑老大用一只黑色手臂死死抱住独眼,另一只黑色手臂从独眼的后背慢慢向他的后心插入。

独眼马上发现自己中计了,他低估了黑老大的实力。他这是在用重伤的代价换他一条命。黑老大怕前方的黑色手臂被金光切断,所以选择在独眼的后背进攻。因为金光刃需要距离,他就和独眼紧紧抱在一起。独眼心想:“这样我连他的心窝看都看不到,如何下手。若是这样恐怕今天我也要死在这里。”

他感到后背隐隐发痛,他就集中力量凑了些金光到自己的背部抵御黑色手臂的攻击,但奈何现在只打开了白虎眸的第一层,力量太弱,防御此招除非能打开第三层“金光身”。哎!那谈何容易!他努力坚持着,但后背已经被黑色手臂撕破,血不停的淌出,如此下去,坚持不了多久,自己就要惨遭黑色手臂的后背掏心。

茶楼内只此二人,黑老大和独眼阿四。这是一场生死搏斗,若一个能活下来,另一个就必须死!而独眼此刻可能就是将要被杀死的那个人,黑色手臂打破金光的阻挡已经开始伸进去,似乎已经到了心脏的部位,因为独眼明显感到他已经无法汇集金光的力量,后背万分疼痛,撕心裂肺。他瞬间放弃了,他想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还不如当初被自己父亲一剑杀死。活下来徒增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就在这危急时刻,茶楼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一个身影快速移动到黑老大的身后,两个人惊魂未定,还没有搞清楚进来的人是谁,那个人已经拿出兵器,是一个朱雀手杖。手杖的把手部位雕刻着一只朱雀。从朱雀的口中喷出一道火焰。那火焰沿着黑老大被金光捅伤的部位钻进他的胸膛。瞬间如一把烈火,在他整个胸腔里燃烧。黑老大没有想到,今天他遇到的对手并不是凡人,至少兵器不是。他虽然有黑暗的力量,但首先面对的是独眼的白虎金珠。白虎金珠有四大灵兽中白虎的力量,五行属金;然后沿着金光刃的刀口又钻进胸膛里一把朱雀之火,朱雀手杖有四大灵兽中南方朱雀的力量,五行属火。两种属性的力量都以强大的攻击力汇集,他如何能承受得了。瞬间黑色烟雾消失,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黑老大被朱雀之火燃烧着胸腔和腹腔,整个屋子充满了人肉烧焦的气味。火依旧在燃烧,伴随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独眼坐在地上,整个身子在大战之后瘫软下来。他看来的人正是自己的大哥蜗牛人就问:“大哥,你怎么来了?我办事不利,你看咱们的杀手们都死了。”

蜗牛人拄着朱雀杖走到近前说:“二弟,那****给黑面二算卦就看出他们兄弟绝非凡夫俗子,似乎有冥界或黑暗的力量。但说不准,所以今天你们的行动我也捏了一把汗。我在密室等到下午看你们还没有消息,就感觉凶多吉少,所以特地赶过来相助。”

独眼心怀感激地说:“大哥,今日是你救了我,你晚来一步,我命休矣。”

蜗牛人看了看四周说:“死魂灵和夜梦灵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独眼说:“他们不是回密室了么?当时夜梦灵受了重伤,四弟背他走的。”

“没有啊?难道是我们错过了?虽然死了些兄弟,但只要你们三个没事就好,一会咱们也回密室,相信我们能在那碰到。我也要给二弟贺喜啊,我刚刚看到了,恭喜你打开了白虎金珠的金光煞。我早就发现你那右眼的秘密了,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咱们走。”

蜗牛人从怀里掏出几十张纸牌,是几十张红桃A。他扔在了黑老大手下那些人的死尸上。看了看大力,这个不可一世的打手、猖狂的士兵,身上被捅的像个筛子,浑身几十个洞在涓涓地流血。蜗牛人长叹一声说:“善恶终有报啊!”这时,独眼在身后喊了一声:“大哥,你看,黑老大的肚子都烧没了。只剩下胸骨、肋骨、盆骨和脊骨这些白花花的骨头,可在胸腔内那黑色的是什么,怎么没有被烧掉?”

蜗牛人听到二弟的言语就快速走过来定睛看着,火焰已经熄灭。蜗牛人的手穿过骨架拾起那黑色的东西仔细看后,不禁啧啧称奇说:“二弟,这是心脏,难怪你看不透他的心。他有一颗黑暗的铁石之心。”独眼也看了看说:“人们都说恶人是铁石心肠,看来此言不虚。”

蜗牛人把黑老大的心揣在怀里,也放了张红桃A的纸牌在黑老大的骨架上。然后对独眼说:“这心定有来头,只是我还参不透,我先收藏着。咱们走。回头安排人把这里咱们的兄弟都偷偷运到火葬场入殓,安排好后事。这里黑老大带来的人就不用管了。明日开始要四处放出口风,就说黑面三的红桃A暗杀组杀了黑老大。”我要让他们手足相残!我们则坐收渔翁之利。

说完,蜗牛人扶着独眼,两人在头上带上帽子,从后门悄悄离开了茶楼。茶楼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打破的碟碟碗碗满地都是,地面上酒水、人血、菜肴围着一个白色的骨架,十几张红桃A的纸牌安安静静的躺在尸体上,似乎在讲述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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