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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意外地选择

早已听说,第二学期要排座位,我一直也清楚,只是一味的沉溺在她所营造的美梦中,而当梦碎了以后,我才发现,以前自己对王龙说过的那些话,早已不能安慰现在的自己。

那一天晚自习的时候,洪涛笑吟吟的走进了教室,他客气地说,同学们听一下,我有事要说,鉴于以前的承诺,我决定,重新安排座位,学习好的可以随意挑选同桌,我的心里有过一些不安,自从和我在一起,璐的成绩下降了不少,况且她是一个把面子看的很重的女孩,她一直的梦想就是考一个好大学,那么也就是说她极有可能离开我,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我不安地看着面前熟悉的脸,有种莫名的不安。

璐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对我依恋,当她毅然决然地从我面前抱走了那些往日熟悉的书时,我看见一个比从前还要陌生的脸,在她将要离开的时候,我没有看她,只是喃喃地说,等一下,然后用有些僵硬的手从书包里,取出两本早已买好的书,递给她,我不知道她当时的感受是怎样的,只是那会的我感觉一瞬间,失去了活下去的方向。我呆呆地站在教室外,等待老师叫我的名字,班长郭巧在面前看着,她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让我的心神一瞬间凌乱,她面带失落的走开,坐在了贾斌身边,小青看了看呆的已经麻木地我,拉着我坐在了第三组第三排,那个时候,我的脑海一直回转着一句话,如果以后我死了,我希望你的名字能刻在我的墓碑上。我想着,傻傻地笑着,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玩偶,被人随意摆弄,最后连自己也分不清方向了。

璐坐在第二组第二排,和果果坐着,而郭巧挨着璐和贾斌,坐着,我茫然的坐在贾斌后面,应付着和小青说话,笑的很是苍白,心里却不由的在想,那个人是璐吗,真的好陌生,以前的她那么讨厌郭巧这样的人,现在却和她有说有笑,那一天刚放学的时候,我就匆忙回到宿舍,在商店里买了一盒烟就这样抽着,直到有种想吐的感觉,我极力忍住眼泪,因为我知道如果眼泪掉下来这就说明我真的受伤了。那一段时间我的心情很乱,每天晚上去上夜机,白天看着黑板,双眼无神,那时候我总是会听罗志祥的自我催眠,和小丑鱼,仿佛自己在那里可以得到生的慰济。我总是会在后面看着她,那个她有些孤独,有些陌生,有时她也会笑只不过那种笑让我感到一种凄凉,不禁怀念在我身边的那个她,她会心的笑脸,只不过一切都已落定,我只能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她,直到听到自己心痛的声音。

那天下午我和英武下去吃饭,在餐厅外看见正在等舍友的璐,我假装没有看见,只是当时心情很乱,英武打了我一下,我不得以只能走了过去,微笑地的寒暄,只是我也听得出自己话语中夹杂的几分尴尬,她的脸有些孤傲,仿若我看到的是另一个只不过和她长得很像的人,没有话语的走过,没有一句话。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过了好久,才慢慢地走回了教室。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心情烦乱。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老霍,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又突然响起,我有些恼火地打开门,定眼一看,一个长相清纯的小女生站在我面前,我好奇地问她,有什么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同学宿舍没有水了让我过来借水,我没有说话,指了下水壶,示意她可以拿走,她礼貌地说了声谢谢,轻轻的闭了下门,我本以为可以安静一会,可就一转眼的功夫,她又走了进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的地盘,让我恍然有种被色狼调戏的感觉,这女孩倒是不害羞,大方的说,我叫刘媛,是高一的,你呢,我淡淡的说,我叫叶帅。她突然不说话,这让我有些尴尬,刘媛的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刘德华海报,转而看着墙上用毛笔写的几个大字,阿道夫叶帅。然后再也忍不住笑了,这几个大字,是老霍在某一天写的,至于为什么写,也许是哪一天我惹毛了她的后果,只不过已经记不清了。面对这个陌生的来客,我有些难于应付,只是陪她闲聊,她倒开朗,我却有些尴尬,一会说,自己听她同学说我喜欢历史,每天都能听到我和我同学指点江山,一会又扯到星座血型。而我只是在一旁尴尬的笑着。后来慢慢聊开了也就放下了防备给她讲了自己的苦恼,她有些迟疑,然后转而问我那个女生叫什么,转而在我还没醒悟的时候,拿着我写的名字,消失了,过了一会又走了进来,笑着说,自己刚和同学测过字,你们很有缘,所以别不开心了。

从那以后刘媛也会经常来看我,总是说些杂七杂八的事,我也没事索性听她说话,像兄长一样给她建议,刘媛是那种很傻的女孩,和我只见过几面,便把自己的QQ密码什么的都告诉我,还嘱咐我,帮她装扮空间,我也总是会把璐喜欢听的歌放给她听,听完以后,她有时会问,这是她喜欢的歌,对吗,我总是这样回答,很好听是吧。之后我们断了联系,直到我补习那年我们重新有了联系,那年我大二的时候,还去咸阳看过她一次,还是那么单纯,高考后她考上了西科大和果果一个大学这会正念大一,以前每当无聊的时候,生活困顿的时候,总是会这么对她说,补习是很苦,但要坚持我相信你,我在大学里等你。其实也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说这些,只不过这样和她通电话,总是不会显得有些尴尬,不过这也许是我一辈子唯一做对的事,认识这个朋友,大三的时候,我们还是一直有联系,她总是会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哥哥什么的,所以我有时也会说,如果你是我妹妹那有多好,她总是会这么说,还是做朋友吧,这样等你有一天开花店了,我还可以去当员工。说着笑着。每当这时,我总是会简单地苦涩一笑,转而有些感激,有些失落,感谢这个缘分,让我们相遇,感谢那些年我人生困顿的时候,那一双纤弱却很有力度的手,感谢你小孩子。

在学校,我和璐越走越远,只是偶尔见面,却尴尬的不知说些什么,那年快过年的一天,天空中烟花绚烂,我独自借着路灯光,去学校打水,路过宿舍门口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后面叫我,声音柔弱却很清晰,我的心突然砰的跳动了一下。我多希望是璐,而当我转过身时,只看见一个清秀的女孩看着我,脸上洋溢着笑,我缓过神走过去,笑着说,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觉。刘媛唧唧咋咋地说自己刚和舍友打完乒乓球,还问我说,你会打吗,我笑着说,不会。然后道别一个人迎着冬日刺骨的风看着那夜烟花绚烂,刚走出校门时,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笑着看着我,我一时间有些恍惚,我走过去,看见她那让我曾经一度迷恋的脸,不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用若有若无的声音说,外面冷,早点回去,她笑着看着我,温柔地说,自己在这等她舍友和她舍友的男朋友。我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失落,简单地笑了笑看着她,看着那个曾经让我无数次灵魂撕碎的人,久久的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那个笑容在那个寒冷的夜里愈发显得那么苍白。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个被灯光萦绕,仿若百合的女孩,渐渐地发现,那个曾经无数次给于我甜蜜的美丽女孩,就这样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连一点痕迹都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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