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哈……哈……
“那个从地牢里逃走的囚犯藏在什么地方?还有你究竟是怎么潜入进来的。我只想知道这两个答案,告诉我就让你解脱,否则你会发现这点痛苦微不足道。”
“被发现了?不对……他只是误会了。”
窒息让青阳的意识变得模糊,自以为完美的谎言在斯威特这里全是漏洞。恐怕除非得到这个人心里想要的答案,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真是自作自受。”青阳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然而有些事情绝对不能承认,比如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其实是男孩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求你放过我吧。”
咕噜咕噜咕噜,又连续喝了好几口水,顺便品尝了一下窒息到几乎昏迷的感觉。
青阳不动弹了,装作昏迷可能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然而斯威特又毫不犹豫的将青阳按进水里。
“等等,请饶了我。”在斯威特又一次准备将青阳按进水里的时候,可怜的青阳终于求饶了。
斯威特对待囚犯从来谈不上温柔,他直接将青阳摔在地上然后等着青阳的回答。
“请让我休息一下,拜托了。”
这一次,如同钢铁一样冰冷的斯威特犹豫了。
“队长,在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在士兵们的帮衬下,这个冰冷的人终于点点头算是同意。
“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否则……”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斯威特没有说清楚青阳也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目送着斯威特离开,青阳可以松口气,至少暂时不会受到折磨。
房间里很安静,有斯威特的严令,那几个士兵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履行职责,盯着可笑的房门和更可笑的窗口以及最可笑的青阳。
青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没有想到这么荒谬的办法,也不会变成这样。那个时候,如果没穿着这么累赘的长裙,自己一定有办法逃走。
也不知道索菲亚现在怎么样,会不会受到和自己一样的折磨。还有很多事情要跟索菲亚解释,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否则在索菲亚心里,青阳恐怕永远都是一个为了逃命而毫不犹豫将她出卖的小人。
“帮帮我……”青阳的声音很虚弱,被那样折腾这是理所当然。
士兵们装作没听到,甚至都不敢看一眼青阳。
“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真的是无辜的,如果……如果他回来……我……我一定会死,拜托你们了,救救我……”
青阳不断的哀求,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这个可怜女孩的生命之火正在熄灭。
那几个士兵先是互相对视,好像再征求同伴的意见。之后这些士兵开始坐立不安,总是偷偷的瞧着青阳。
“上钩了。”青阳心里暗自欢喜。
斯威特在青阳这里像是冰冷的钢铁一样,然而这块钢铁正在被训斥。
“沃伦勋爵。”斯威特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已经一天了,逃走的囚犯还没有找到吗?”那位勋爵头都没有抬一下,他确实没必要对一名骑士太热情。
“没有。”
“这座塔里从来没有一个囚犯能逃出去!”羽毛笔摔在桌子上,沃伦勋爵借此表达自己的愤怒。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我们都会成为笑柄。”
“我已经找到线索。”
“那就快点去找到那个逃犯,然后把他重新塞进地牢……不,直接把他的头砍下来。”
“是。”
威特退出沃伦勋爵的房间,看不出有什么感情变化,他依旧冰冷的像是一块冰。
青阳的逃脱计划几乎已经成功了,他虽然没有办法说服这些士兵放了自己,却让这些人的注意力涣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斯威特那样冰冷。
该是小道具出场的时间了,青阳在女装的袖口那里藏着一小段用弩箭箭头磨成的小刀。斯威特那家伙真的是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給青阳留下,锯断这段麻绳又让青阳疼的直皱眉。偷偷摸摸的又不能动作太大,这里还有三双眼睛。
“我有些口渴,能给我点水吗?”
守着窗户的士兵指了指自己,敌不过青阳的哀求士兵取出水囊。当他蹲下来准备给青阳喂水的时候,这个受尽折磨看起来瘫软在地上的女孩像豹子一样敏捷的窜了出去。那三个士兵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青阳已经跃出了窗口。
“哦,天啊。你弄砸了。他会杀了我们的。”
三个士兵立刻追出去,却已经没有了青阳的身影。
青阳躲在树后的阴影里目送着这三个找错方向的士兵跑远,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获得片刻的安宁。
“得趁着斯威特回来之前找地方藏起来。”
悄悄退后两步,青阳转杯转身逃跑,却一头撞上一睹金属墙。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士兵巡逻到这里。
比青阳还快,一只拳头已经嵌进青阳的紧身胸衣,可以看出来这一拳用了多大的力量。等到青阳觉的疼痛的时候,呼吸不畅已经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该死,居然撞进斯威特怀里。”
心里暗暗的咒骂,青阳失去了知觉。
这下待遇升级了,青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单人房间,还有一张怪异的椅子。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肉类烧焦的糊味还有必不可少的血腥味。
这次可不能装着昏迷糊弄过去了,一通冷水将青阳浇的通透。地下室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如果说有无数的冤魂在这里漫步青阳一定相信。
瘦弱的身体在可怕的铁制拘束椅上哆嗦,只有青阳自己知道这不全是因为寒冷。
墙壁上挂着许多青阳没见过的工具,上面布满了阴森的尖刺,可能是为了营造恐惧的效果,有些上面还挂着肉块。地面上铺着一滩血,刺鼻的血腥味就是来自于这里。而旁边干涸的鲜血已经发黑,几乎每天都有新鲜的血液扑在地面上,干涸。鲜血已经凝成厚厚的黑褐色痂块。
青阳惊恐的挣扎,除了将自己弄伤毫无用处。嘴像牲口一样被一根木棍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连话都说不完整。
哀求的盯着斯威特,这不是为了逃脱演的戏,而是真的再哀求。青阳没有任何兴趣体验这个年代的刑具。
“求饶?”
青阳拼命的点头,这种恐惧可不是只靠演戏就能装出来的。
封住嘴的木棍被斯威特扯下来,这里除了斯威特和青阳没有第三个人,那几个不可靠的士兵并不在这里。
“警告你。”斯威特捏着青阳的下巴。
“这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墙上的那些东西会让你求着我结束你的生命,我从没见过有人能挺过去。别想用你那些无聊的伎俩糊弄过去。”
“我……我……”哆哆嗦嗦的青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藏在送到这里的囚犯之中,进来之后趁着骚乱找机会藏起来的。”
斯威特在犹豫,他并不相信青阳的说辞。
“这里的士兵很容易对付,而且他们似乎也并不怎么尽责。”
头发又被斯威特一把攥在手里,青阳承认自己的头发摸起来滑滑的很舒服,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
“魔女,你就是依靠这张脸迷惑我的士兵吗?我很愿意毁掉你的脸,这样也许会安全一些。
“魔女……被这样叫过很多次……”然而这是青阳听过最刺耳的一次了。
“你不能随意给我安插罪名。”
“害怕了?”
“对魔女的指控从来就不需要任何罪名,而你们却给魔女审判使用最残酷的刑罚,你们究竟有多害怕女人。”
“仅仅是同情魔女这一点就足以判定你是魔女了。现在不是烧死你的时候,你还有我想知道的事情。”
青阳触碰了斯威特的痛处,斯威特打开椅子上的铁扣,看他狰狞的样子青阳拼命的挣扎。然而没有任何用处,斯威特绑住青阳的手腕将可怜的女人吊起来。
青阳的身体不停的摇晃,拼命踮起脚尖也只是刚刚能接触到地面,根本就使不出力量支撑被吊起来的身体,更可怕的是斯威特从墙上摘下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