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要活的。”施秋雁指向那男儿,以及他带来的几名男子。
施秋雁身边的侍卫,是毫不犹豫的就冲向前方,打算将那几个人制服,哪知道,对方竟然是手持长枪而站,那枪法竟是施秋雁最熟悉的。
“你们是什么人?”施秋雁忽而扬声问道,而此时,龙呈枫与她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会阮家枪?”
施秋雁是惊讶和愤怒。
龙呈枫仅是单纯的好奇。
“原来,不止长风楼的人会阮家枪,大殇国人也会。”龙呈枫似笑非笑的下了马儿,站在施秋雁的身边,“你怎么看。”
看什么?施秋雁的心里对龙呈枫是相当的排斥,虽然不是与他内哄的时候,但依然是要保持着距离。
施秋雁紧皱着眉,向旁边避站几步。
“那些人处理好了。”木犀忽的就出现在施秋雁的身边,看起来也是经历了一场苦战。
施秋雁青着脸,只盯着大殇国的人,看着他们不停的纠缠,却不知道要何时才能结果。
“退回来。”施秋雁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就喝着她的人退回到身后来。
对方显然是没有弄明白施秋雁的想法,都纳闷的瞧着她。
“毕竟要过年了,就赏你们跨个年。”施秋雁似笑非笑道,“如果再让我撞见,怕是没有这么好运气。
施秋雁绝对不是在说着玩笑话,而是认真的。
那几个也是真的没有客气,转身就从施秋雁的面前离开,毫不犹豫。
“派着人,跟着他们。”施秋雁冷冰冰的说道,“我怀疑上一次就是他们混进了渝家人乔装的大殇国人中,直接害死了渝大公子。”
一旁的龙呈枫没有作声,而是瞧着遮着脸的施秋雁。
一块布,就让旁人看不清施秋雁的表情。
龙呈枫伸手就将施秋雁的面罩取掉,笑着瞧向身边怒瞪眼睛的施秋雁。
“这样才好看。”龙呈枫懒洋洋的说道,“听说,四哥要娶魏家的女儿做正室,你嫁过去岂不是妾室?”
施秋雁斜眼瞧着他,目光是相当的没有好感。
“不如跟了我。”龙呈枫的手拾在施秋雁的肩膀上,“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施秋雁扭着肩膀,冷笑着看向龙呈枫,“都说恪王殿下英勇,可是我太眼拙,竟没有看到殿下做任何事情。”
施秋雁算是睁眼说瞎话,她自然知道龙呈枫一直在捉弄着大殇国人,而就在刚才,敌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她就是瞧不惯龙呈枫在她的面前痞样子,如果像是对其他人那样冷若冰箱,她兴许还是能接受的。
“快过去了。”龙呈枫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不知,方才的那几个人会在哪里过年。”
与她何干?施秋雁扭头就带着她的人离开,不打算于此久留。
至于龙呈枫,喜欢被晾着,就呆在那里,不要动了。
施秋雁的动作极快,在回到施府以后,就听说魏家的一位大人于京城外惨死的事情。
“小姐,这一趟,没有收拾。”木犀在服侍着施秋雁的时候,很尴尬的提醒着施秋雁。
施秋雁的心里是存着气的,甚至怀疑故意将这个人漏下来给她,是端木要凌故意给她找麻烦。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空手而来。”施秋雁冷笑道,“你们好好的去查查,兴许还是能够挖出一些的。”
“是!”木犀向施秋雁屈膝道。
施秋雁泡在热水中,正是昏昏欲睡时,就又听说,有人已经花了重金,联络上长风楼,希望与长风楼谈笔生意。
有钱没处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总是希望能够借助外力,达到自己想要的,这不足为奇,施秋雁更没有放在心上的打算。
“小姐,这笔生意是魏家小姐魏怀淳所求。”木犀向施秋雁说道。
施秋雁微微斜眸,又重新闭上,“这有什么,当年渝家为了上位,不也来求过长风楼吗?”
谁没有求过?只要有钱,就成。
但施秋雁的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的,这长风楼是何德何能,可能在这世上混得如鱼得水。
将她换成是某位皇子,或者是有野心之人,必然会想尽所有的办法,将长风楼收为己用,怎么可能让它树大招风,抱着长风楼有可能将他的信息贩卖,而无动于衷。
特别是魏家,对长风楼是毫无作为,真是奇怪。
“可是,她求的是……和王妃之位。”木犀向施秋雁说道。
这就奇了,只要魏家人有心,这和王妃的位置就是魏家的,施秋雁也没有想过要去争啊,何必巴巴的来求呢?
“说得我都有好奇心了,那去会会也行。”施秋雁懒洋洋的说道,“毕竟,知己知彼嘛。”
约,既然想见,那就要约。
当施秋雁沐浴过后,梳妆打扮,准备去文阳公主处请安时,才知道施万里听说魏家有事,又打算出门。
“把我哥扯回来。”施秋雁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时候都想插一手,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事情。”
如果施万里再对魏家的事情这般上心,那必会气死爹爹的。
当施秋雁刚刚入了院子,施万里也被抓了过来。
“妹妹,这次是出了很大的事儿。”施万里急切的对施秋雁说道,“之前是魏家的东西一直被劫,始终是留下活口的,这次却是一家四口的命。”
一家四口?快不要再逗她了。
那个妇人和两个侏儒,不过是那位逝去的大人请来的帮手而已。
话说,能够有这样的帮手,一般都是事半功倍,可惜碰到的是长风楼。
“那又怎么样?”施秋雁怒视着施万里,“你是负责什么的?发生命案是在哥哥的管辖吗?”
施万里被施秋雁堵得说不出来,但依然认为,自己应该先过去瞧瞧的。
“哥。”施秋雁死拉着施万里,就是不肯让他离开,“你要想清楚,我们要放在心上的不是魏家,是皇上。”
施万里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早早的就有了自己的论断,是很难改变的。
“妹妹,就这一次,如果我能查出这一桩大事件的幕后之人,兴许……”施万里显然是对魏家抱有希望,认为魏家可以助施家未来前程。
施秋雁可不会这么想,有多少跟在魏家几十年的老臣,最后依然只是“老臣”,得不到什么太多好处,却因为过分的顺从着魏家,而忽略了皇室,被皇上所厌弃。
一旦皇上不喜,最是能见风使舵的魏家,也就会慢慢疏远的。
像他们那种人,怎么能去信任?施万里这是中邪了吗?
“雁儿说的对,你不准去。”文阳公主此时走了出来,瞧着施万里与施秋雁拉拉扯扯,不是很像话的样子,就以长辈的身份发了话。
施秋雁立即就松开了施万里的衣袖,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应着,“娘,吵到您了。”
“是你哥哥不长记性,不省心。”文阳公主咬牙切齿的看着施万里,“你如若有你妹妹的半点聪明,都不至于伤成之前那样,现在还要硬生生的往上前面撞,你就不怕赔上施家的身家性命?”
“娘,不会的。”施万里立即就向文阳公主保证着,“不过是两家交好,我……”
“糊涂。”文阳公主喝住了施万里后面的话,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爷爷、你爹,难道都是看不清楚形势的人,为何看着魏家如日中天,却没有像你这么巴结,你考虑过原因吗?”
就是因为魏家还是比较喜欢背信弃义的。
于他们的眼中,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就可以和谁结交,如果谁和他们扭着干,他们也是必不会放过的。
再加上数年前的阮家一事,让许多跟随在魏家身后的人,越发得老实顺从,而之前与魏家扭着干的,渐渐销声匿迹。
包括龙呈穹在内,宁可当个沉默低调的散闲王爷,也绝对不再冒出半点心思来,实在是……
“可是,娘……”施万里也不是一时就能够将心肠扭过来的人,他总是认为自家做事太过圆滑,所以才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至于这其中的奥秘,怕是施万里参不透。
有的时候,站在中立并不是圆滑,尚是自保。
“不许去,如果你再胡闹,就关在家里,不许再出去了。”文阳公主喝着,“这一天天的让人太不省心了。”
施万里一愣,当真是没有料到文阳公主会如此做,忙着看向施秋雁。
施秋雁摇了摇头,“大哥,你不要被所谓的情义蒙了眼睛,到底谁才是重情义的,你看清了吗?”
认为魏家人是好相与的?施万里在何时竟然会冒出这样的心思来。
“妹妹……”施万里见文阳公主甩着帘子回了屋子,才对施秋雁说道,“妹妹不是喜欢魏兄吗?难道不想和他再亲近些,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呀。”
把她的心事都搬出来了?施秋雁故作目瞪口呆,“如若我真的要同魏大哥有什么,何必要与洪哥哥亲近?那是因为魏家接近不得,魏大哥非良人啊。哥哥,你太糊涂了。”
施秋雁一副心事被戳穿后的尴尬情态,双眼登时就泪汪汪的,扭头就跑开了。
至于向文阳公主请安也好,要劝着施万里莫要离开府邸也好,都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