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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心灵独白

“怨只怨我当初为什么选择相信了你,你说要离开村子出去历练,不出三年一定回来,可我却等了你整整十年,浪费了人生中最好的华年,只是为了那一句缥缈的承诺,和幻想中的久别重逢。十年后,我有了第一根白发,人也越发成熟、稳重,可心中仍不变的是对你无私的爱,即使千疮百孔,谈之,心痛,我依然不悔——我,也是后来在别人谈话中无意听闻,你,阿泽,不会再回来了。当听到这句话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内心却告诉我这是真的,真的……一时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溃了,一直所信仰的爱情竟是这样,结局亦不堪入目,往事更不敢回首,怕再触动源自灵魂深处的痛。一时间,万念俱灰,脑海一片空白,甚至,想到一死了之啊,以死殉情,恐怕你也没想到我竟会如此刚烈吧?你自己可以无所谓,却并不知道别人心里有多在乎,有多痛。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你永远也不会感受,因为一句话而伤透的一个人的心,那是无情!你已离我远去,为了追寻你,我宁愿什么都不要,可换来的是什么?冷,好冷,冷得彻骨!热切的心早已沉寂下去,我借酒消愁,望月高歌,叹尽人世,我把自己锁在一间屋子里,不吃不喝,自己流放自己,承认被神遗弃。也不会有人关心、问候,除却我挚爱的父母。夜夜望月暗淡无光,试问爱在何方?痛又怎忘?当暗夜收起帷幕,黎明初现,又是新的一天到来,不过时光流逝罢。乍醒,我不能一直这么颓废下去,我还要好好活着,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你。曾也幻想,曾也希望,幻想一次次你风光归来,一次次又离我而去。一喜一悲,觉后痛我心,无休歇时!希望往日都是梦境,又怕此梦破碎,糊涂醒来。现实残酷,现实残酷,自信易变自负,化爱为恨,恨之入骨。可我却舍不得,一想,你我只不过是苍茫中的尘埃,难免要去依附。恨你?恨己?不,不!做事再也没有悔不悔了。当初选择了,就应该料想到后果,就像一孩童要学走路,就需做好随时摔倒的准备。可我,现在却爬不起来了,或是已没了力气,是哭的,是喊的,天慢慢黑了吧……”

“算一算,离家得有数十载了吧!这里没有家的味道与温暖,没有父母的陪伴。我独自出门在外,家便不得完整,每每想到如此总是莫名的心酸,有种落泪的冲动,坚强的人内心是懦弱的,别看我可以笑,可以装作无所谓。其实,只是一外表强悍、内心脆弱不堪的懦夫罢,强忍着不让泪流下,受了不尽打击。灰暗的世界并没有一丝想象里的色彩,更没有人愿意在寒夜中伸出温暖的双手。把自个封闭,内心变得偏执、幼稚。我自以为已经长大,羽翼丰满,现在想来未免有些可笑,不论我再怎变,在父母面前依旧只是孩子罢,为人子不能尽善尽孝,此乃大恨大忌。为了爱情我却放弃了亲情,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亦是个笨笨的傻瓜——你走的那一段时间,是我人生中灰暗的半边天,一次次想扼腕,想悬梁,想轻生。可总是不得成功,也许意志够强,也许贪生怕死,也许我的人生并不止于此,我对自己只能这样说,我还有父母,还有众多牵挂难了……”

“天地不复往,凄苍抑心头。秋风吹树寒,落叶想归土。夜雨透轻纱,滴滴入梦愁。乌红掩月色,提灯匿声走。风雨合奏音,幼虫急破土。死寂压人间,鸣鸣了全无。我,是孤独的,常常一个人徘徊在世俗边缘,与外界相比,显得格格不入。我不想顺应这潮流,想打破这旧世俗。可还是败给了自己,再也无力挽回,因为受得伤够深。我看到的世界与你眼里的世界不尽相同,多愁善感,笑面很少,在任何地方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最是怀念,孩提时光,至少,还能无忧无虑的笑闹。而如今,我是那无尽森林中一片即将坠落的枯叶,是那苍茫大海中一滴即将蒸发的水珠,亦是那无垠沙漠中一粒即将风化的沙砾……我不承认自己是那金子,因为万物都有其用途,而金子只不过是用以装饰别人,有人告诫我,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可我心中有一句,‘但掩埋的太深呢?’不能等,也不许等,我要自己挣脱。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我……”

“经过最初的历程,我的心也慢慢磨平,我已经忘了过去,忘了是来寻找你,而今想起,恍然如梦。原来自己也是有故事的人啊,而听者或已长眠,那年,我失去了挚爱……呼,孤独的人最看重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他人永远也不会明白此人心中究竟有多在乎!我祈盼在这世界上能结交到更多的知心朋友,却慢慢发觉这已不再是以往,不再会有孩提时的单纯、懵懂,人都已被现实利益所驱使。我,只能,只能小心翼翼地护住心房,不要让她调皮的跑出来,因为怕脆弱的她,无法忍受太大的打击,也怕,染尽了这红尘中的不尽肮脏。我也没有勇气再像往常一样,笑着跟玩伴说一说,‘无论怎么变化,心,都不要变。’初衷,已被时光侵蚀的连渣都不剩!时过境迁,当往事都化为了烟,飘散在风雨中。朋友的面容渐渐模糊不清,见面已成为奢望,再见面已生疏不堪,说着不尽相同的话语,吹嘘着比天比地。也许,回村之后,大家伙都不再记得,不再记得、也无法辨认出那幼小的影子……那时,我,许是就堕落了吧!现在,至少我还能傻傻的看着,看着。终有一天也会习惯、麻木!”

“原来我一直活在多愁善感的世界里,哪怕一花一叶,一草一木,小小的虫子都能让我不尽感慨。我是懦弱,是畏惧,还是在逃避?我用尽全力的跑,想跑出这怪圈,想远离这世俗尘缘,可,恩怨情仇剪不断,理还乱。深知,我已没有再战胜它的勇气,所谓的勇气与无畏,都已如这漫天飞雨,坠入大地之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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