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全部装进去还空了一多半的行李箱,饶是料到非羽会节省的齐萱儿也不由得瞠目结舌,非羽可是哈佛大学的研究生,怎么可能把自己活成这样?
“嘘,小声点儿,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好了,我的行李就这么多,咱们现在就走吧,别吵到她们了。”
看着一屋子睡的七倒八歪的室友,非羽蹑手蹑脚的把行李箱提出了房间,两人一起回到了齐萱儿家。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想到第二天早上要面对的狂风暴雨,非羽就觉得脑瓜仁儿都疼,罢了,想得再多也没有用,还不如休息好,准备面对明天爆发的冰山。
两人商量好第二天的闹钟时间之后,就一起睡下了,这是非羽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虽然有些别扭,但好在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非羽做了一个奇形怪状的梦,梦中,倪丝雨、林宇豪、还有那个今天接住她又忽然放手的家伙变着法的折磨她,而任轩只是在一旁板着冰山脸冷冰冰的看着,偶尔还会露出白天见过的那个玩味的表情……
第二天早上一清醒,非羽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睡衣都被湿透了,看了看一边睡的跟死猪一样的齐萱儿,又看了看床边的时钟,才凌晨三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两人设置的起床时间呢。
可是人已经清醒,非羽是没办法继续睡下去的,现在这个时间出去晨练又不合适,想来想去,非羽蹑手蹑脚的下床,找到自己行李箱里已经快被翻烂了的法条背了起来。
其实这些法条非羽早已烂熟于心,可是在某些时候用来静心还是很不错的。
就这样背了两个小时,非羽这才收拾收拾,进了厨房,她可没忘记,以后早餐和晚餐可都是自己的活儿了。
找到齐萱儿昨晚拎回来的两大袋食物,里面不是小食品就是棒棒糖,都多大的人了,还喜欢吃这种零食。
左挑右捡,非羽最后决定早餐就简单的做个三明治好了,在美国的时候天天早晨都是这种搭配,具体操作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切好了三明治,回头看看闹钟不管再响依旧睡的像死猪一样的齐萱儿,非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洗漱了一下,下楼晨跑。
半个小时之后,再回到齐萱儿家,齐萱儿已经在化妆打扮了,看到非羽晨跑回来满身是汗,急忙把她推进了浴室。
“快洗洗吧,再晚可就要迟到了。”
头一次坐公交还有人陪着,在挤得像沙丁鱼一般的车厢之中,非羽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模拟着一会儿见到冰山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齐萱儿家离公司比较近的关系,非羽觉得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站在公司的楼下了。
“小羽,还愣着做什么,一会儿可就迟到了!”
齐萱儿风风火火的拽着非羽冲到了电梯前,每天早上等电梯上楼的人都很多,可唯独今天却只有三个人,两人顺利的到达了办公室。
“来我办公室一趟。”
刚坐定,桌上的电话就响了,里面传来了来自“地狱”的声音,挂断电话,非羽硬着头皮敲响了冰山的门。
进了办公室,只见任轩头也没抬的看着公文,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合上手头的文件,单手拄着下巴,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非羽,盯的她一阵的发毛。
“红酒弄脏礼服,拆了宇豪的房间,偷了他的领带夹,烧了他的套间,撑坏了潇潇的礼服,最后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夺路而逃,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运用的很是得当啊……”
声音有些轻飘飘的,但非羽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他话里的怒气,在这种时候,解释是错,不解释,更错,清了清嗓子,非羽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
“经理,是林宇豪故意弄脏礼服找借口把我关起来的,我那只是正当防卫,潇潇姐的礼服我一定会赔的,我——”
“赔?你拿什么赔?那可是意大利手工缝制的独一无二的订制品,你这辈子都赔不起!”
被任轩一番话吼的哑口无言,非羽默默的低下了头,还不都是林宇豪和那个该死的家伙,只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现在看来,自己不仅要失业,还要背负很大一笔债款了。
“潇潇宽宏大量,就这么放过你了,我可没她那么好的心,从今天开始,工作量翻倍,薪资减半,减掉的那部分就当你还债了。”
心里正不断的纠结着以后的打算,听到任轩的话,非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经理,你,不解雇我?”
“废话,你跑了,我上哪儿要账去?行了,别多话,财务那边又送过来一堆合同,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你现在可是没有工资可以扣了,再出岔子,奖金也扣光。”
奖金?
非羽诧异的抬头看向对面的冰山,默默的怀疑自己刚刚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奖金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工资那么点儿钱根本就没法比,这个家伙居然良心发现,不扣自己的奖金?太神奇了!
“再这么愣着连奖金也没了!”
冷冷的一句话犹如冷水浇头,非羽立刻清醒,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宇豪那小子说是要制造机会,其实是变着法当电灯泡,这次你做的不错,再接再厉。”
门关上的前几秒钟,非羽听到了冰山略带笑意的口吻,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唉,这么一来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谢谢那个林宇豪还是该恨那个家伙了。
不对,要是没有他,一开始这堆破事儿都不会发生,嗯,还是先记他一笔“黑账”再说。
默默的想着,非羽退出了任轩的办公室,一转身,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一堵“肉墙”。
“对不起啊——”
“又是你这个女人?!”
“肉墙”没有理会非羽的道歉,看清她的脸之后,直接将她拽到了楼梯间,一把将她推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