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徐凤怀孕的那刻,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我才刚成年,居然就有了孩子?我不敢想象以后孩子叫我父亲的场面,我更不敢想象妹妹得知消息追问孩子母亲是谁,因为那是一个大了我一轮都不止的女人。
我害怕这样,这场在徐凤逼迫下的孽缘注定我不可能对她产生感情,所以我们的结晶同样是罪恶的,若是降临到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只会徒添痛苦吗?因此在看到消息的一刻,我就已经下了决定。
这个孩子一定不能要。
我急忙找到徐凤,当时她依靠在办公椅,一只手正抚摸着小腹,一副向往的神情,有着众多准妈妈都会不由自主表露出的喜悦。反之,我感觉不到一丝或是一丢丢的喜悦,有的只是沉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石头压在胸口,令我无法喘息。
“没想到这么快怀上了,这样一来就可以给沐沐添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了,阿栾你即将当爸爸了开心吗?”
如意料一般,徐凤想要生下孩子,但是能如她所愿吗?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个孩子一旦出生,将会成为一个无形的枷锁,把我牢牢绑在徐凤身边再无逃脱之日。我承认自私,若是不自私,若是让这个罪恶的结晶出生,到时候痛苦的便不止我一人了。
“徐凤,把孩子拿掉可以吗?”
徐凤本来满是喜悦的一张脸刷的沉了下来,瞪着我怒不可遏道:“阿栾?你觉得说这话合适吗?”
我知道说这话徐凤肯定会发火,可事到如今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呢?我弱弱的说:“徐姨……你是结过婚有家世的,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要是让这个孩子出生,到时候你女儿……”
“这些你不用管,沐沐那边我会说的。还有你自己准备一下,这几天我托人办理结婚手续,明天咱们就去拍婚纱照。”
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结婚?徐凤居然说要和我结婚?这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徐姨……你说我们……结婚?哈……哈哈,你没在开玩笑吧?”
“怎么?不愿意吗?”
我的笑此刻完全僵了。徐凤疯了,她真的是疯了,我才刚成年,今年19岁啊!结婚对我来说是个多么遥远的词汇,我甚至都还从未幻想过这些。可是徐凤居然破天荒的要和我结婚?她夺走我的一切,利用妹妹要挟我就算了,可为什么她一个女儿几乎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人,却想要和我结婚?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我知道结婚可是关乎一生的大事,难道我真的要将自己的下半生和她绑在一起,然后整个人生变得一片黑暗?
我不愿意,我肯定不愿意啊!
“不行……不行……徐姨,我不可以和你结婚,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边摇头边后退道,徐凤就像是一头凶恶的猛兽,让人莫名的畏惧。
“呵呵,阿栾,你又要不乖了是吗?而且身为男人,你觉得这样对待一个怀了你骨肉的女人真的好吗?”
“我……我……”
徐凤怀孕使我心乱如麻,我蠕动着嘴唇完全说不出话来。我并未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受徐凤所掌控的。她特意逼迫我和她发生关系,而我又不懂生理常识,所以没有做任何措施的结果可想而知。
见我迟迟说不出话来,徐凤又道:“结婚暂时不急,我会留时间给你考虑,但打掉我们的孩子这是不可能的,你要清楚认识到这一点,阿栾,哦不,应该是孩她爸,我的小宝贝老公,咯咯……”
我猛地一颤身子,只觉得升起一阵呕意,胳膊长满了鸡皮疙瘩。徐凤并不介意我的反应,她走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踩着高跟鞋狐媚一笑,留我呆愣愣的杵在原地。
一转眼几天过去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待在租房,徐凤倒是信守承诺,给了我考虑的时间。与其说是考虑,倒不如说是冷静,因为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答案是并没有,只要我的选择只要一不符合徐凤的意思,她便会用妹妹要挟我不是吗?现在不止是妹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成了另一个致命的把柄。
中午的时候,熟悉而又厌恶的喇叭声响起,这使浑浑噩噩的我清醒了那么些许。徐凤推开门,略微的惊讶,她几步过来和双眼无神的我四目相对,道:“怎么了这是,房间里这么多的啤酒瓶。”
我费力的眨眨沉重的眼皮,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没什么……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徐凤贴我更近了,伴随一股香气扑来而来,她边整理着我的头发,边说道:“忘记几天前我和你商量结婚的事情了吗?”
我顿时一怔,徐凤又说:“考虑的怎么样?我的小宝贝……”
我稍作沉默,道:“徐姨,再过两年再结婚好吗?”
“不行哦,再过两年孩子也该两岁了呢!”
“那再过一年可以吗?”
徐凤轻抚我的脸,眼底是满满的笑意,说:“一年也不行哦,不然宝宝生下来,问爸爸是谁该怎么办。”
我苦笑一声,犹豫片刻,俯身吻住了徐凤的唇。我的主动使徐凤愕然,因为除了她命令我,我从未真正意义的主动过。随即,她便火热的开始迎合我,一段时间下来,徐凤这个启蒙老师传授了我太多经验。
这些是我所排斥的,但又不得不所接受的。后知后觉,我借着醉意已经和徐凤缠绵到了床铺,衣装洒落一地,或许是源于我的主动,徐凤今天特别的疯狂。
“阿栾……别……不能在里面……你喝了这么多酒,可能对孩子不好的……”
事后,徐凤喘着粗重的呼吸,她埋怨道:“我都说了别在里面,你这坏家伙……”
我敷衍着道了个歉,温和着语气商量道:“我一时半会儿真的接受不了,半年时间可以吗?”
徐凤道:“可不可以,这要看你自己怎么用行动争取哦。”
徐凤笑了,我同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