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许家午饭
许母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午餐，没让刘子轩等一会，炒好最后两个蔬菜，将炖猪蹄的砂锅端上火炉做最后的调味，叫许晓莲将菜陆续都上了桌。
刘子轩一点，除了许母还在调味炖猪蹄，一共都有9个菜了，原来是十全十美的高规格啊。无奈的对还在厨房的许母说道：“姨！您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啊，我有不是外人！”
却见许母回头说道：“这还多！，我这还备了你喜欢的腊肉没做，就你叔舍不得，不让我做，等晚上在给你做……”
这下刘子轩只好看了一眼许父抱怨道：“叔您也不多拦着点，有3菜一汤、能陪你喝个小酒不就行了，这么麻烦，大热天的还浪费！”
正摆着菜的许晓莲抢先接过话道：“就是，我回来才几个菜啊，这待遇…”
一下将刘子轩呛到了，许父接过话：“去去，什么待遇不待遇的，你轩子哥是谁，这哪多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而且你轩子哥，不是毕业了吗，庆祝一下子，明年给你做更多菜！”
许晓莲一下就跳道许父身边，拉着许父手臂问着：“真的么？可不可以换成一小小瓶乌厘酒啊？”
许父一下就没了刚才的大方劲了，无奈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惦记这我那点酒啊，女孩子家喝什么酒啊！”。
“你们男的喝其他酒就行了，乌厘酒留给我和妈妈！”许晓莲撒娇道。
刘子轩却是没想到端着大汤碗出来的许母也跟话道：“对，乌厘酒留给我娘俩，你们喝五粮液！”说完放下汤碗就真回房去拿酒去了。
刘子轩和许父都有些疑惑，而后许父恍然说道：“我说我刚才怎么找不到乌厘酒……”
许晓莲一下就离开了许父旁边，随后嘻嘻的笑了，“我早就让妈把酒藏起来了，嘻嘻！老爸你没发现老妈头发有变化么？”
如此许晓莲如此说，许父仔细看了看摆着大汤碗的许母，奇怪的问道“你帮你妈染发了么，怎么不还染黑一点呢？”
许母早年过于操劳，头发早已经灰白了的，要不是在刘父强硬要求下没在种什么地了，估计在有两年都得全白。许父与刘飞开始做山货的生意以后，生活水平有了极大改善，许母身体状况有所改善，但是头发看起来还是60岁了的样子。
刘子轩一看就知道许母头发没有染色，开始只是以为生活变好，有所恢复，听到许晓莲那么宝贝乌厘酒，就猜到应该是酒的问题，虽然很清楚乌厘酒有很好的健体养生的功效，却也没想到还有黑发的作用？应该是那坛老酒吧？
......
刘子轩依稀记得，那年许晓莲爷爷大病一场，在医院手术后回来，医生说最多有半年可活。刘子轩爷爷翻出他泡了根老山参，藏了20年多的一坛乌厘酒。那坛酒已经成了果冻状了，用竹片挖一小块，温开水配野蜂蜜冲开，一天给许晓莲爷爷早晚喝一小杯，每天只能喝一些清粥许晓莲爷爷，硬是清醒的撑了一年多。
许晓莲爷爷去世后，许晓莲莫名其妙的身体越发弱了起来，半年里平均每月要着凉感冒两三次，虽然一吃药就好，但是体重却明显在降低。
于是许母问过刘子轩爷爷后，取出了那坛老参酒，加多温开水配野蜂蜜冲开，一样一天早晚一次，许晓莲慢慢的一喝就是3个多月。身体明显有很大改善。
这以后许晓莲好像就没有得过什么病，刘子轩自己从小就喝乌厘酒，几乎没去过医院，刘子轩很清楚陈年乌厘酒的效用。所以之前校医说刘子轩精神身体消耗过度，才昏迷了两天，却是没有其他病症，这实在太可疑了，不由得刘子轩乱想。
......
许晓莲无奈道：“哪有！我大前天才回来好吗，而且染发对头发更不好，妈妈头发本来就不好。”
许母招呼我们上桌了，全都坐了下来后，刘子轩问道许晓莲：“是乌厘子果酒的原因？”
许晓莲惊奇的看着刘子轩：“你怎么知道？”
刘子轩撇撇嘴，这还不明显么？“不要忘了，小时我喂你喝过3个月好吗，年份好的果酒能有明显强身健体、养元气效果我是知道的，还能黑发？”
许晓莲瞥了刘子轩一眼，“老是把小时候挂在嘴边，谁知道有没有的事啊！......”
“我半月前感冒过一次，却一直断断续续好不了，最后让老爸用金银花露瓶子泡野蜂蜜寄了一小瓶给我，我冲温水喝了几天就好了，还治好我一个室友的痛…顽疾！”
刘子轩假装做没听见那个字，“那怎么会和姨的头发有关系呢？赶紧说重点！”
许晓莲狠狠瞪了刘子轩一眼：“后来我的室友很惊奇，就和我商量着拿了一点酒去实验室做实验了，我是学医药的嘛，在学校实验室化验一点东西还是很简单的，发现就里有大量的矿物元素，还有一种奇怪的化合物，有明显的黑发效果！好像还能祛斑美白！嘿嘿，然后我就让老妈试了试，发现确实黑发效果明显，而且有助于睡眠！老妈精神面貌半月就有了很好的改善！”
许母接过话，对着许父说道：“然后我发现头发有变黑了点，就将那半坛子酒全没收了，不行么？今天你爷俩就喝这了！”说着举举手上的五粮液。
听着许母说‘那半坛’酒，刘子轩一下子想起了小学5年级的时候，他与爷爷将之前给许爷爷没有喝完的，那坛还有一半的果冻状酒要了来，取出了老山参后，老山参晾干后磨粉又新配了近90斤酒，刘子轩前天晚上与父母喝的就是那一批次的酒。
将还有二斤不到的‘果冻’加配了20斤新酒液，加封后给了许父。估计许母说的就是那20斤坛装的，到现在也三十多年的老酒了。
想起前天晚上那酒的滋味，刘子轩不禁口齿生香。确实想尝尝看，用三十多年前的酒当引子配的酒是什么样的了。当然了，刘子轩不是眼馋许家这一点点酒。
按照刘子轩爷爷的规矩，每个年份的酒最少要留5斤（最小的酒坛）做“种”，老屋地下酒窖内窖里现在还有上百坛5斤坛的酒，最老的有37年。
这些酒连刘父都只知道每年都有留一些，而不知总数目。这也是刘子轩爷爷留给刘子轩最珍贵的东西之一了，算是刘子轩家的一项传承。因为这个，刘子轩每年七月初在大学暑假考试前都会回来一趟，多少会配五六十斤酒，次年入内窖10斤，其余放在外窖任由刘父取用。虽然刘子轩还没下窖看，但是依照刘父的说法，他已经快没酒喝了。
想来，这要怪刘父自己为人太大方，按刘子轩爷爷的说法就是败家。要知道配置乌厘酒用的野生药材，按市价，每斤酒要平摊二三十块钱。最小5斤一坛，每坛成本少说得有百五十块。这几年生意开拓到了市里，刘父没少往外送。
刘子轩记得，爷爷去世之前，外窖可是有600多斤各种年份的存货的，自己每年少说也配置五六十斤，留在外窖也有四五十斤，爷爷去世到现在十五年，这些年刘父自己宴客、送人等等，现在刘父说自己都没酒喝了，估计现在是所剩无几了。
......
看见许母要开五粮液，刘子轩急忙阻止道：“唉！别开，喝点啤酒就行了，我也喝不了白酒！”
许母看向许父，许父开口道：“下午还要出去，拿两瓶啤酒吧！”
刘子轩忙接话说道：“嗯，嗯，一人一瓶就够了”。
许母将酒放开，许晓莲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打开给刘子轩与许父一人一瓶，她们娘两各倒了一杯饮料。
然后许父开筷后，刘子轩又免不了一顿夸赞许母菜做得好，虽然除了猪蹄，其他农家小炒并没有刘子轩说的那么美味，吃了几次自己炒的菜，刘父的嘴多少养叼了一点，毕竟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嘛。
不过刘子轩还是下意识的开口赞美了，许晓莲则在旁边直撇眼，越发觉得刘子轩有问题了，看着她看自己的眼光，刘子轩也是颇为无奈，只是装作不知。
喝着喝着就不可避免的又谈到刚才乌厘酒的事情，想到过几天自己想上山看看，就问道许父：“叔，你今年进山过没，前短时间我们村有人进山采蘑菇没有？”
许父想想说道：“上上个星期倒是有一场雨，下了两天，可是后来就一直是大晴天了，倒是有人进山，但好像没有几个人采到几个蘑菇，我前两天进了一趟山，将捕兽夹都收了回来，听说后面还会有好几天阴雨，你问这个干嘛？”天气预报我倒是有看，后两天确实还是阴雨天。
刘子轩回道：“我想雨后进一趟山看看，看能不能摘到点蘑菇来尝尝，顺便看看乌厘果怎么样了。”
许父想了想，说道：“乌厘果今年应该是多年，上个月我去过龙背山那边，已经打果了。”
“那就好，我会在家待很长时间，所以准备今年多酿点酒。”
许父一听我要酿酒，很是开心的说道：“真的？那今年烧酒我包了，要多少？”这两年许父跟着刘父跑山货，可是没少喝到乌厘酒。
刘子轩想了想，说道：“先不急，等我进山打探好今年乌厘过的量再说…，今年应该是丰年，看今年这雨水的量，应该高产！......”
刘子轩还没说完，许晓莲就抢问道：“轩子哥，你过几天进山么？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刘子轩看了许晓莲一眼，问许叔道：“叔，进山的路荒了没有
许叔回道：“进山的路倒是没有，前不久修过草，不过后山这一带还时常有人走，到龙背山就说不定了。”
“唔，那好，姨你看晓莲可以去吗？”刘子轩又问道许母。
许母想也没想，说道：“不要进林子就行！”
林子在南溪村村是指龙背山后面的原始森林，平常人一般也不会会去。刘子轩看了看许晓莲，见她点头，于是说道：“嗯，我们最多到龙背山脚下，我上去看看乌厘果怎么样，晓莲就不上去，我就带她进沟脊山里找点蘑菇就行了，有我在不会有危险！”
......
南溪村背靠虎背山，也就是‘后山’，这‘后山’50年代这里还是一大片乱土坡，是虎背山南侧整个近两千米的山背滑坡形成的，还毁了山下一大片好地。于是人工移栽了竹子，所有刚好形成了一条竹林带。改革开放后分产到户，南溪村每家都有分一块，而刘子轩家那块刚好可以从后院小路笔直往里走就是了，当然几乎每家都差不多是这样。
由村中去龙背山得有十七八里山路，来往走得慢得要两三个小时。刘子轩还有走后山林子里沿路穿过去，在找找蘑菇，固件少不得一个上午。
......
进山的事商量好了，于是刘子轩问道许晓莲有关酒化验的事，许晓莲随后一一详细的讲来，虽然有些词听不懂，但还是刘子轩还是记了下来，对乌厘酒的功效也有了更为具体的理解。最后对许家一家子说道：“叔，姨，晓莲，有一点比较重要的事想说一下，关于乌厘酒的。”
许叔虽然没读多少书，但看见了许晓莲刚才讲述时的激动，心里一动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脸色严肃了下来，“轩子你说！晓莲听着！”
刘子轩开始说道：“叔，虽然你可能听不懂刚才晓莲说的什么药物试验，但以你的阅历肯定不难想到我要说的事，看姨的身体状况与晓莲的化验结果，我们不难想到，有一定年份的乌厘酒有着非常功效，最起码比市面上绝大部分保健品医药都要好得多。”
刘子轩继说道：“虽然不知道酒里晓莲检测到的物质是什么，但是可以理解的是，乌厘酒应该有着我们还不知道的价值，或许一文不值，或者价值连城。不管怎样‘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且乌厘酒应该也无法量产，据我所知配酒需要的一味主药，只有我们南溪村附近有。不管怎样，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们以后就不要提今天的事了，就算只有我们几个人在！晓莲也不要提检测的事情了，有福我们自家人享了！如有其他重要人用得上，说是珍贵的药酒就好”。
许晓莲和许母明白了刘子轩要说的了，纷纷点头答应了。
随后推杯换盏，桌面又恢复了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