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头三怔然,自己竟把这怪兽体内的东西吃下去了?那是什么东西?
兹事之奇,实是令人匪夷所思。癞头三想不出眉目,便懒得再去想它,反正除了感觉到疲乏之极外,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他躺在地上歇息,渐觉空气越来越闷热,而身下所触,不再是先前那种温热松软的感觉,而是变得异常冰冷坚硬。
癞头三大奇。他侧过头来,俯耳在地上倾听,再也听不到那种“咚咚”的,类似心脏跳动的声音了。
莫非,这怪兽死了吗?癞头三暗自猜想,要是这怪兽死了,那自己得想办法出去,否则迟早得闷死在这里面。
他正待起身,忽然听到了“啊--”地一声尖叫,声音隐隐约约,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
“有人!”癞头三一惊,赶紧又爬下来仔细倾听:
“......师兄,你坏死了!昨天在宗门内,你还没把人家折腾够吗?”这是一个女子的嗓音,甜腻的声线中满是媚意。
“嘿嘿,好师妹,谁叫你这么勾引人呢!快来吧,师兄我快等不及了!”这是一个男子邪邪的声音。
“色狼!”只听那女子娇嗔一声,随即就传来“呜呜呜”的呻吟,间或夹杂着吧嗒吧嗒的声音。
癞头三已非初哥,自是明白二人在做什么。他方经人事,又是年少兴旺之时,此时听得那女子婉转娇啼,柔媚妖娆之态,仿佛就在眼前,便顿觉小腹火热,胀痛难受之极!
外面传来的喘息呻吟声愈来愈大,癞头三面若着火,牙关紧咬,苦苦捱挨了不到一柱香时分,便听得那男子“啊--”地一声大叫,紧跟着气喘如牛,想来是弹尽粮绝,疲劳之至。
那女子媚声如丝,道:“楚轩哥哥,好师兄,起来嘛,盈盈还要嘛......”
声音荡气回肠,销魂无比。癞头三忍不住一泄如注,胯间一片狼藉。好在他身处这怪兽体内,身上沾满了那粘稠的汁液,倒也区分不出来。
他心中暗道:原来这男的叫楚轩。而那女子则名叫盈盈,名字虽美,却不知比我那捡来的贼婆娘如何?一想到龙清影,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风姿卓绝的倩影,心中好生怅然!
这时,却听得楚轩喘着气道:“好盈盈,你这馋嘴的小猫,还怕师兄喂不饱你吗?只不过今天,师兄我刚刚和这老鼋精大战了一场,体力耗损太多,就战不过你这小妖精了。”
盈盈似是娇羞不依,又是厮闹一阵,忽然问道:“师兄,这处地方如此隐秘,你是怎么就知道,这里边就藏着只万年老鼋的?”
楚轩嘿嘿笑道:“还不是上次,跟着夜师叔他们来这龙林探险,不小心引出了那恐怖的黑毛僵尸。夜师叔当即就被废去了那活儿,我则因一脚误入桃花销魂阵,就被传送到这老鼋的巢穴边缘。幸好当时,这老鼋正跟一个八足章鱼精打得难分难解,师兄我才得以侥幸逃离生天,要不然,我的盈盈好妹子可要夜夜孤枕难眠了。”
那女子啐道:“好臭美么!你既然知道夜老鬼被废了那玩意儿,还叫我去陪他?”
楚轩呵呵笑道:“好妹子,你不去陪他,他怎肯把昊天镜借给我们用。没了这宝贝,不说降服这鼋精,就是逃命都甭想了。再说,夜师叔一直对你垂涎三尺,你又跟我走得近,长此以往,他必然会对我不利。”
“所以你就让我去陪他?”盈盈声音中透着恼意。
“不是啊,妹子,你是师兄的心肝宝贝,师兄怎肯与别人分享啊!”楚轩见佳人着恼,赶紧解释道:“那不是假凤虚凰吗,他现在这样子,反正又不能真正占你的便宜,是不是?再说,我们盈盈妹子这般迷人,那老色鬼还是无福消受啊。这不,欲火攻心,半身不遂了吧。要不是这样,他肯不肯借这昊天镜给我们,还很难说呢?”
盈盈似乎恨意未消,道:“活该!这老色鬼以前就老想打我的主意,也活该他有此报应!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他这个人了!他虽没那活儿了,偏生花样多的很,把人折腾得想呕!”
楚轩邪笑道:“花样?比得上你师兄我么?”
盈盈呜呜地说不出话来,似乎那楚师兄正上下其手,顿时,********又扑耳而来。
癞头三觉得下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难受,正待起身不听,忽听得盈盈说道:“师兄,你说这鼋精被我二人联手,逼得都要祭出妖丹了,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呢?”
楚轩迟疑了下,道:“嗯,这老鼋起初不敌宝镜之力,逃回鼋湖之中,本想是隐匿不出,但没想到昊天镜有克制神魂之奇效,所以又跳了出来,想祭出妖丹拼命。为什么突然就没气了,我也很是纳闷。难道是它早已油尽灯枯?还是被你手上的昊天镜给炼去了神魂,法力失去了导引,内丹就祭不出来了?嗯,应该是这样了。”
他顿了顿,又兴高彩烈地道:“幸好有这宝镜,否则一俟这鼋精祭出妖丹自爆,以它那恐怖的法力,怕是你我它都要玉石俱焚,灰飞烟灭了。这下好了,得了这妖丹,下次宗门大比,我有把握挤进前五,到时你我再堂堂正正在一起,看谁还敢多嘴!”
盈盈娇哼道:“自私鬼!我这么辛辛苦苦帮你,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楚轩笑道:“小傻瓜,怎么会呢?你不是有我嘛!我俩日日双修,夜夜欢好,你这一身纯阴功力不是突飞猛进嘛!你看,你这皮肤都快嫩得淌出水来,依我看呀,那个什么大陆第一美女,圣女龙清影都是远远及不上你了,就是师娘,我看也逊色良多呀!”
盈盈嗔道:“少拍马屁了,那什么劳什子功法,还不是纯粹满足你的私欲?你倒还摆功来了。”
“哪有啊!”楚轩叫屈道:“这功法的好处,你自己体会得到啊!你想想,我当初要是把这功法献给师娘,你说说,我是不是,早早就被提拔到内门去了,还用得着呆在这外门,看君无忌这家伙的嘴脸吗?”
盈盈哦了一声,娇声道:“楚轩师兄,你说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对师娘暗怀不轨之心呀?我看好几次师父开坛说法,你都贼眉鼠眼,心不在焉的。”
“胡说八道!”楚轩似乎吓了一跳,怒道:“师妹你可别瞎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我一向敬重师娘,就像......就像,嗯,就像敬重我老娘一样。”
盈盈噗哧一口笑道:“你才瞎说呢,师娘年方二八,如花似玉,能跟你老娘比吗?”
楚轩笑道:“好盈盈,我楚轩有了你,其它女子就再也不放在心上了,你别瞎疑乎好吗,再说,这老鼋的妖丹性属极阳,你是极阴之体,拿去用,只会有性命之忧。嗯,你说你平时要什么东西,师兄哪样没给你办到?你就是想要我楚轩的心肝,我都开膛剖肚,拿给你看。”
这话肉麻之极,癞头三即使见惯了不少风月场所,仍然听得头麻不已。他正待爬起身来,不再偷听,却听得那盈盈笑道:
“师兄,我要看你的心肝作什么,你对我好就行了。嗯,这鼋精已死透了,我们还是来看看,那万年的妖丹是什么样的吧!”
癞头三一听,心里一紧,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