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KEN独自来到尅恩大学“参观”的时候,他的第一印象这里不是一所学校,而是一个综合性的研究机构,他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这个大学的简介和信息,只在一个类图书馆的建筑门口看到一个巨大的柱形立体显示系统,里面不断的出现一些人物的介绍,全部都是尅恩大学的毕业学生或者教授,其中就有泰勒博士在超级智脑和“神经元”机器人方面的成就介绍,KEN在那里不知不觉中驻足了两个多小时,里面的人竟然完全没有重复过,至少有120个人,他们的成就包括了基础研究领域各个方面,基本上囊括了近十多年的大多数领域的技术突破。
“一起去吃饭吧,你要在这里生根发芽了。”泰勒博士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如果你要看完可要站很长的时间”。
“有多少人?”KEN问道。
“我也不知道,12年前在这读书时从来也没耐心看完过,印象中最短要十五六个小时才会有重复,现在要更多。”泰勒博士显然也看到了很多新的面孔。
“这里不像一所学校”,KEN有些疑问:“更像……”。
“一个研究中心”,泰勒博士看见KEN在点头,“最早这里确实是一个独立的研究机构,后来随着公司赞助越来越多,规模也不断的扩大,早期来到这里的是对各种公司体制不满的人,所以这些人是挖不走的,但后来情况就改变了,公司开始主动在这里招人,这里基本是非盈利的,在待遇方面和公司是没有可比性的,只能招收一些有天赋的年轻人进行培养,很快很多公司发现这里培养的人很好用,也更愿意资助,HTT每年都会资助很大一笔费用,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以研究为核心的大学了,但尅恩大学本身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体系,其研究对内是完全开放的,但对外是不公开的,和企业一样拥有严格的保密协议。也许2,3年以后会进行公开的招生,现在虽然叫大学,但实际上还是公司性质的,通过公司资助的方式来招生,每年在一些中级教育学校,但主要是面向高等教育的学生,设立竞赛等活动来选拔学生,这一部分数量很少,并不在标准招生系统中,其主要是通过公司推荐的方式。”
“我现在的情况,也不会在标准招生的系统中。”KEN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的招生和企业招聘很像,没有固定的招生时间,只要达到要求,随时都可以就读,一般进入的学生都会有5年的资助合同,毕业时会有尅恩大学自己的学位。”泰勒博士继续解释:“不过你要进入尅恩大学还要经过勒曼教授的面试,应该没有问题。”
勒曼教授是一个实验性的科学家,这个世界存在很多天才的设想,甚至有些想法荒谬无比,勒曼教授证明了其中很多难以置信理论,并且他总能够在大量混乱和无序的数据中找到之间的联系,但世界就是这样,当一个想法被证明,那个提出这一想法的人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这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能够提出设想的毫无疑问是天才中的天才,只是对于大多数普通人能够记住的也只有那个人,而排在其后的通过无数的实验和时间煎熬来证明这些理论的人,则很少有人了解,但在研究领域勒曼教授拥有重要的地位。勒曼教授对各种设想具有一种先天的敏感,其实对于勒曼教授只是一种兴趣,或者是一种对未知的挑战带来的兴奋感,当他来到尅恩大学他发现这种敏感对于人的天赋也同样有效,可以这么说没有勒曼教授就没有尅恩大学将要取得的成就,就像他第一眼看到KEN的那种兴奋,因为天赋同样是一种未知,天赋所带来的永远比你能看到的要多。虽然他很讨厌菲尔,不!极其厌恶才对,因为当你看到一个人拥有如此的天赋却把它浪费掉,再加上菲尔“愚蠢”的言语和“卑劣”的行为,真是想起来都可以省掉一顿饭。但毫无疑问菲尔总是能在厌恶中让你只能接受他的意见和想法,他总能找到其他人想象不到的东西,不过这更让人不爽。现在KEN是菲尔找到的又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宝贝”,很显然菲尔知道自己是如何让勒曼教授感到不舒服,因此没有亲自过来,但是看到菲尔在资助担保单上的签名,还是让人不开心。
新历前54年的9月27号KEN差1个月零6天就将16岁,这一天KEN正式成为尅恩大学历史上的第2185名学生。据说尅恩大学之前招生最多的一年为89人,最初的几年只有几个“学生”,现在在校的教授和学生总共577人,所有的课程都是五年制以上的学科。
在尅恩大学的第一年的时间里KEN只是不停的往返各个实验室和资料室图书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他总是在人群之外,更多的时候是独自一个人,既不提问,也不做笔记,只是在听,看和思索,很多学科的教授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改变在一年半以后,突然几乎所有的基础学科实验室的项目评分排序中前五位里面,都至少有一个是KEN的设想,在两年半以后在所有学科实验室的项目评分第一甚至有的前两项全是KEN的,实验室的项目评分实际上是确立特别实验室的优先使用权,这是一个对所有师生都完全开放的体系,项目评分是非常严格和公开公正的一整套标准。尅恩大学是一个完全以课题研究为基础的教育体系,学生可以自由的选择参加任何课题组,所有的问题都需要自己去图书馆或者资料中心检索,独自思考,当你依旧无法找到满意的答案,学科的教授会定期的开讨论会,讨论分两种,一种是知识性的可以称作课程,一般是针对新的理论体系的说明,根据系统提问来做解答,包括各种公式,数据和模型的解析;另一种是探讨课题研究中所面对的任何问题,这种讨论会有时候会连续的开很多天,最长的记录是26天,当时基本上所有的教授和学生都参与了,这一过程会对所遇到的问题从各个角度进行分析,给出一些解答,并且提出各种可能的设想,产生更多新的研究课题,当然也很有可能没有确定的答案,成为“奇点”,如果你能提出“奇点”性的问题,也同样可以获得很好的学分,当然能够解决掉就更好。KEN真正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不断的提出全新的设想,并且解决了很多“奇点”,很多人认为不用几年,他最终会把所有的“奇点”都换成自己的名字,到了第三年,勒曼教授专门拜访了KEN的资助人菲尔。
勒曼教授认为KEN已经得到足够的学分可以毕业了。菲尔认为KEN还需要在尅恩大学继续深造,因为他的年龄还小还需要有人指导。
勒曼教授没有办法只好说出原因:“KEN的存在对于所有人都是一种巨大的压力,特别是学生阶段对于很多很有天赋的孩子们来说,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无法逾越的存在,这将使他们在人生最重要的时期出现彻底的挫败感,并且产生一种不自觉的等级屈服,现在不仅学生甚至很多教授都会有这种感觉,另一方面学校是以培养最多人才为核心的,现在已经变成了KEN的个人实验研究中心,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但对于学校而言是一个灾难。”
“这个有学校的制度,KEN也很喜欢学校的生活,他说有些研究至少还要三到五年的时间做数据积累,再说我现在拥有的这些公司也没有合适的项目,这里的计划都是两年以后的,还是留在学校吧。”菲尔做出没办法的样子。
勒曼教授紧紧地盯着菲尔,轻轻摇了摇头:“你真是个奸商,你的条件。”
“以后每年尅恩大学所有的资助学生,我拥有优先的资助选择权”,菲尔直视着勒曼教授眼睛。
“这个好像……”,勒曼教授直摇头。
菲尔将一份资助协议递给了勒曼教授,“这是KEN的资助合同,这是我签过的最简单的合同”。
勒曼教授拿过来内容只有一句话还是手写的:无偿资助KEN在尅恩大学学习期间的一切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