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锅堂下面添火,在我的后面放着柴草,草少是引火的,主要是烧树棍树枝。锅堂边上安装了一个风箱,我拉动了风箱,火势渐渐地大起来,也不能一个劲地拉,这样风助火势,火太大了也不行,只能不急不燥地悠悠地拉动。
立萍看着我拉风箱样子直是笑,她说:“看来涛哥没有拉过风箱,动作确实有些笨拙。”
立萍又接着说:“我也不能嫌弃你愚蠢,你们家那边没有风箱,对你来说这是新鲜事物。”
“姑娘说的极是,这风箱别说没用过,就是见我都没见过。”我借坡下驴,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
立萍说着说着就给我做示范,她一推到底一拉到位。“火大了,就不用再拉,要不然火苗串出来就会烧到头发眉毛。”立萍如是说,还有这等事,我总算学到了生活中的常识。
立萍干活很麻利,她把米烧得滚了又滚以后,又抓了一把像菜干似的东西放到锅里又继续烧。我就纳闷了,还有这样烧稀饭的。“立萍,你这放的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立萍笑着说;“这个你就不懂了,这叫红花草煮稀饭,人吃了肯定会胖。”她说了这话又偷偷地笑,我领悟了,我心想这个地方的人还蛮懂得健康饮食的,“好,绿色食品,无污染!”我大加赞赏。
这个绿色食品越烧越香,一阵阵清香飘逸直使人心醉嘴馋口水欲滴。
吃晚饭了,我首当其冲盛了一大碗,津津有味地吃着,立萍在大方桌底下的菜坛里抓了一大把腌萝卜放在盘子里,这是无色素的腌菜,又是有助于健康的。
三天过去了,一日三餐,都是这样的绿色食品,虽然味鲜可口,但毕竟是剐油的,我肚子里的那点老板油本来就不多,这就剐得见底了,我得坚持,坚持到立萍与我一同返回马鞍山。
白天立萍还有她哥嫂在生产队上班,立萍妈在菜园里种菜,她家里只剩下我了,我又不能闲着,挑吃水扫地抹桌子洗衣服,有什么活就干什么活。立萍小哥换下了一件白的确凉衬衫,我得单独洗,这么用心地洗了一遍又一遍,终究洗的清清爽爽,挂在凉丝上晒着。
没用几天的时间,我便熟悉了这里的环境,熟悉了左邻右舍的人,有时候也到田冲里转转,和那里的人们打着招呼,和他们拉拉家常,说说生产上的事。
一个中年妇女,她是生产队会计的老婆为我很是着急,她对我说:“周涛啊,周涛,我看你已经来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进展呢?”
我回她的话:“我与立萍成与不成,就是这一趟的事了,我怕事情做急了,反而弄砸了。”
“你说的也对,不过时间不等人啊,你得直截了当地说,就在这两天,把立萍到回家,把婚定了,她就是你的人了。”
这位大姐的话提醒了我,像我这样磨磨唧唧的,要搞到猴年马月呢。
一天晚饭后,我问立萍:“明天还吃红花草煮稀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