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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金融危机

这场全球的金融危机并没有流言传播的那么严重。因为这次恐怖袭击造成的损害并不大,全球股市也没有受到大的冲击。

一个星期的时间里谢天傲就稳定了企业内所有不安因素,原本很不稳定的股价也渐渐拉回到了正常的数值上。

就在此时,韩俊给他打来电话:“有可靠消息,黑羽广美刚刚到了英国。暂时她还没有到达谢子轩的藏身地,但是不确定她是否已经发现了谢子轩的行踪。”

“黑羽家的情况呢?”

“明子家正在行动,德川和黑羽积怨已久,所以很愿意全力帮助我们。他们联系了日本其他几个黑道家族,目前黑羽良木已经在手忙脚乱地疲于应对,大规模的行动还在后面。”

“韩俊,我问你一个问题,”谢天傲低声说,“在黑道过日子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你们觉得快乐吗?”

韩俊一愣。

“整天在血腥的杀戮里寻找生存的价值,你从来不会担心害怕?你所爱的人不会为了你而受到伤害?”

韩俊在电话那头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听到打火机响,像是点燃了一根烟。

“这个世界是不是很难脱离?如果我想带一个人离开,你觉得可能么?”

韩俊慢慢说道:“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要将那个人和他的过去一并斩断,不能有任何的牵绊留下。否则……”

“将过去斩断?”谢天傲阖起双眸,“如何才能将过去斩断干净?”

这次韩俊没有回答,大概是这个问题实在找不到答案。

谢天傲赶到伦敦的时候已是深夜,他本来想立刻赶去谢子轩藏身的乡间小镇,但是因为伦敦连日大雨,破坏了道路,他只得被迫先退回市区,等天好些了再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只在伦敦普通的酒店订了一个小套房。

服务生将行李送进他的房间后,笑着问:“先生是否需要晚餐?”

“不用了。”他现在没什么胃口。

走到窗边,拉开落地窗帘,可以看到外面漆黑的天空和明亮的灯光。

此情此景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东京的夜晚,不同的地点,相似的场景,唯一缺少的是那袭黑色的影子。

便如暗夜的星子骤然落入心头,他的心陡地凉颤。就在不远处的街角,他好像看到一个人,黑衣女人,裹着宽大的披肩匆匆行走在街道上。

会吗?上天会如此厚爱,让他在这里与她重逢?

虽然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但是那身形,和走路的姿态,却与他心中的影像完全重合。

他几乎是飞也似的冲下楼,冲上大街,但即使他的动作迅速,那个黑衣女人已然不在了。

但他怎么可能死心?看到街的另一头角落坐着个流浪的吉他歌手,他跑过去扔给那人一张大钞,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女人走过去?”

流浪歌手欣喜若狂地拾起那张钞票,对着街灯辨认真假,同时用手指向东边,“往那边去了。”

他追下去,但那边根本是个岔路口,几条小径错纵复杂。半夜的伦敦街头人并不是很多,有限的路人中还是找不到他熟悉的那个人影。

就这样擦身而过?像梦一样的惊喜,又像梦一样的破碎。

他失望地转过身,在街道上缓慢地踟蹰。

但就在距离他大约十米外一个破碎的街灯下,有一双眼睛正静静地凝视着他的背影,随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寒眸中涌动起丝丝温热的柔情。

她知道他们会再重逢的。因为如果她继续执行追击谢子轩的行动,就必然会与他再度交手。她是这么强烈地希望再看到他,但又怕再度重逢时她会忘记自己的立场和职责,倒在他的怀里。

直到现在她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将自己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心交递到这个男人的手里。只是每当他以冰山般坚强、冷静、执着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她的灵魂就会颤抖。

刚才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个很不寻常的人正在以不规律的的脚步声靠近她,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谢天傲。

从东京到伦敦,命运就像是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他们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但是,她不能在此时此刻与他见面。因为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和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他。

背负在她身上的,是更多无形的压力。

来自黑羽良木,来自她自己的良心。

神啊,为什么你要捉弄我?她靠着路灯,深深地叹息。昏黄的灯光在她的叹息声中仿佛也破碎一地。

黑羽广美在伦敦等了两天才得到了可靠消息,锁住谢子轩所在的范围。说起来这要“归功于”谢子轩的大意——他不该用自己的手机拨国际长途回台湾。

她来到这座乡间小镇,四处打听谁家住着两位东方男女。

一位开着卡车的青年听到她的询问热情地打招呼:“嗨,你要找的朋友叫什么?”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找到了方向,于是回答:“谢子轩,秦灵。”

为了不惊动当地的居民,韩俊和谢天傲只是通过私人关系把谢子轩和秦灵秘密安排到了这里,即使是他们所住房子的房东太太都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所以房东太太的儿子杰克也根本没有想到黑羽广美是带着满身的杀机而来。

他开着车,一路说笑着将黑羽广美带回家,同时发现这个东方女人并不像秦灵那样活泼话多。

回到家时,杰克主动带路,“他们就住在后面的房子里。”

黑羽广美的手一直插在大衣的衣兜中,每走一步,她的心都会沉一分。

转过前面的房子,忽然听到杰克说:“哦,他们在那边。”

顺着杰克的手指,她看到在阳光之下,一男一女正站在一头乳牛旁边嬉笑打闹。今天的阳光也许过分的耀眼,使得他们的笑容看起来也是如此的明媚灿烂,让她冰冷的心一颤再颤。

杰克着这那边的人大声打招呼:“这个女的找你们,说是你们的朋友。”

她看到秦灵满脸的笑容骤然冻僵,躲到了谢子轩的身后。是呵,在他们的眼中,她是带着死亡信息的魔鬼,退避三舍。

她的嗓子干涩,像是在宣读旨意一样对谢子轩说着黑羽良木的原话:“只要你肯回去,他会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

其实她也知道谢子轩不会同意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因为谢子轩的心中只有秦灵。为了秦灵他做了这么多,走到现在这一步,他怎么可能回头?

但是她没想到秦灵却首先大声喊道:“广美小姐,你是一个好人,为什么一定要帮着黑羽家做坏事?”

冰一样的心,被人重重砸出一道裂痕。她是个好人?多么有意思的说词。在黑道混日子的人,还有好人吗?杀过人的人,可能是好人吗?

看到谢子轩那样全心依护着秦灵的样子,她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嫉妒,话就不受控制地从嘴里脱口而出:“秦小姐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和直人少爷已经举行仪式正式成亲了。”

“什么?”秦灵果然被吓住了。

但是谢子轩根本不在乎,“那个仪式说明不了什么,我还没有在结婚书上签字,我们的婚姻在法律面前没有任何的效应。”

她不愿意再在口舌上纠缠了。无论是谢天傲还是谢子轩,他们生来都是斗嘴的高手,她没必要为了这件小事在敌人面前消耗过多的时间和体力。

她终于掏出枪,对准秦灵。她想知道,在死亡已经迫在眉睫的时候,谢子轩真的可以毫不顾忌自己的生命吗?

杰克已经吓跑,但秦灵却主动挡在谢子轩的身边。

“你要打我可以,但是不要伤他。”

谢子轩也将秦灵抱在怀里,依然是那样泰然自若地看着她,“如果你真想开枪的话,请便吧。”

黑羽广美的手指就扣在扳机上,但是她的手却抖,心中同时有两个自我在疯狂地呐喊:“开枪!开枪!这是你的使命!”

“不!不能开枪,他们是无辜的。”

就在她举棋不定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破空的风声,她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手腕处有条尖锐的痛口,鲜血在瞬间涌出,湿透了袖口,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任由手枪跌落。

“谁?”她回头去寻找袭击者,但受伤的手腕却突然被人从旁边按住,用力攥紧的手掌让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原来你也会疼。”冷沁人心的嘲讽让她悚然惊呆,寒眸急转,只看到身边一双比她更冷的黑瞳。

是他!到底还是见面了!

“你……”她轻轻呼出一个字。

“我有话和你说。”那宽大的手掌反钳住她的双臂,根本不容她质疑,不容她反对,便将她用力拖走。

她踉跄着跟在他的身侧,几次差点摔倒,又不得不调整步伐继续跟随。

他将她一口气拽出几十米,拽到路边的一辆车上。将她推进后排车座,然后跟在她身后也坐了进去。

车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她想转动身体,又被他拉扯过肩膀,被迫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中是深深的失望和愤怒。

“为什么要杀他们?我以为你有很多的无奈。我试图说服自己去谅解你的处境和遭遇。但是我不能相信你真的能将枪口对准无辜的人。你是个冷若冰霜的女人!”

苦笑,在她的唇边一点点漾开。

原来,期盼了这么久,听到的却是这样的审判。

“是啊,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咬着牙,笑得淡漠。

他死死地瞪着她的眼睛,手指上的力气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手掌上的潮湿感比他的怒火先提醒了他的意识。

他松开手,看到手上的血迹,又扬起眼帘望着她的眸底,“为什么不喊疼?”

“这点痛算不了什么。”她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平静地问:“有纱布吗?或者是白布,我需要包扎。”

他解开外衣,用刀子割断一截衬衣,然后拉过她的手腕替她绑住伤口,阻止血液继续流出。

还好伤口并不算深。

“刀法很准。”她淡淡地评价,好像还很赞许的样子。

“谢谢。”他也是冷冷地回应。然后拉开车门,坐回到驾驶座去。

“要带我去哪里?”黑羽广美枕着车座靠背,眼睛望着车顶,空茫一片。

“你想去哪里?”谢天傲的手停在方向盘上没有动。

停了很久,黑羽广美才静静地说:“想去……另一个世界。可以吗?”

他没有回答,发动了车子。

“这里真美。”她站在谢天傲所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抱臂胸前望着窗外。

谢天傲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酒,“喝了它。”

她顺从地喝下去,酒像是被特殊调制过,入口很滑很烈,不同于一般葡萄酒的香软,先发制人。

闭上眼,她感受着喉间那股灼热的力量,冷不防被他拉进怀里,热烙的吻像是等了几个世纪一样,干渴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没有躲避,但也没有响应,只是任由他在她的唇上索取,感觉着他从最初的热情到一点点的失望,终于被他放开。

“看来你已经忘记了。”他的手指扣住她的颈椎,他的手掌烫如火,“分手后,从来都不曾想过我?”

“想你干什么?”她无声地笑,“就因为我曾经和你共度一夜?我从来不会去想任何人,那需要占用太多的精力。一个杀手,唯一要用心去记住的就是自己的猎物。”

“这么说来,我不再是你的猎物了?”他望着她,“为什么要答应黑羽良木,嫁给子轩?”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她幽幽地说,却咽下了真正的心里话。反正谢子轩心中爱的不是她,而她的心中也留着别人的影子。这桩婚姻只是她报答黑羽良木养育之恩的方式,无关爱情。

但是谢天傲怎么可能立刻明白她的心?见她说得如此无所谓,于是更加被激怒。

“原来你的身体交给任何人都可以?”他还记得那天她扮成新娘的样子。如果那个新郎不是谢子轩呢?那夜她是不是就会成为别的男人怀里的女人?

愤怒让他恨不得掐死这个冷漠的女人,但是他残存的意志也在告诉他:这是她的目的,激怒他,然后让他放弃她,这才是她真正的企图。

他倒退着,坐倒在沙发中,将桌上另一杯葡萄酒一口饮尽。

喘息良久之后,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还要杀子轩吗?”

“完不成任务,我没办法回去复命。”

“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因为,我是黑羽家的人。”

谢天傲冷笑着说:“黑羽家?那里对你来说真的是一个家吗?何时你才能停止这种无谓的自我牺牲?”

广美始终维持僵直的身形,面对窗外,背对着他。她张张嘴,每个字都像是从干涸的流水中挣扎落出:“我的命是与黑羽家绑在一起的。如果黑羽家灭亡,我也就不存在了。”

谢天傲一震。她的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应该是为别人而活的。如果黑羽家不能给你快乐,你就应该离开,寻找能够给你安宁幸福的地方。”

“这世界上有这样的地方吗?”她的声音像在叹气,又像是嘲讽,“走上这条路,就不可能回头。”

“能,只要你肯。除了无休止的噩梦任务,你那个被你说成是‘家’的地方能给你的一切,我,也可以给你。”

黑羽广美倏然转身,震惊地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你,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看起来是那样的坚强可依,“你懂我的意思,我在求婚。”

她怔怔地望着他十几秒,继而爆发出一连串的大笑,“我想,你、你的幽默感实在是很强,居然能编造出这样的谎话逗我开心。”

“我从不说谎。”他站在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念出她的名字:“流音。”在她的眼中敏锐地捕捉到那丝动容之后,他坚定了自己的推测,“这个名字并不是你杜撰的,而是你原来的本名,是不是?”

黑羽广美垂下眼帘,记忆深处传来母亲温暖的呼唤——那时候她很小,只有四岁,那时候她叫黑羽流音。但是记忆是这个世界上最捉摸不到的东西,“流音”这个名字尘封了二十年之后,她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就像他曾经猜测过的那样,对于她来说,说出自己的名字,就是一并交出了自己的心。

她甩开头,鄙夷他刚才的提议:“你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我们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十天,你对我有多少了解?你知道我帮助黑羽良木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知道我的双手沾了多少血腥?离开?你说得轻巧,你以为你是卡扎菲,而我就是那个女刺客?”

(注:卡扎菲是利比亚的领导人。某次阅兵仪式上,有位女刺客奉命行刺,但在女刺客即将下手的一刹那,两人四目相对居然产生了爱情。卡扎菲喝止了要捉拿女刺客的警卫,将女刺客带入自己的房间密谈了几个小时之后,两人决定结婚,由此成为世界上最经典的传奇爱情之一。)

“至少,你曾经这么渴望过,不是吗?”他挖掘她话中的真意向来准确。

他从背后张开双臂拥抱住她僵硬的身体,热气吹着她的耳垂,“别想骗我,别告诉我说你真的不记得那一夜发生的事。”

“一夜不等于永恒。”她的身体被他紧紧箍住,心墙上所有的束缚开始瓦解,唯有用冷言冷语抵挡,然而他唇却比她的话更快一步地解除她的心防。

挡住了一次,不代表能挡住第二次,因为心飞翔的方向总是在那个地方。

他的唇从她的耳垂落到她的脖颈上,轻轻地啃咬,故意将她的脖颈咬出一个个红色的齿痕,不深不浅,只为了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她喘息着倒在他编织的旖旎柔情中,不知不觉中外衣散落,他的手也从她的腰上攀沿到她领口的扣子上,一颗,两颗,三颗……

蓦然,她抓住他的手,呼吸急促着将他推开。

错了一次,怎么可以放纵自己再错一次?他疯了,难道她也要跟着一起疯吗?

她颤抖的手几乎系不上扣子,顺手拉过搭在一旁的披风将自己牢牢裹起来。

“你想让我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那只是你的梦,是不可能的。你是个生意人,永远不会明白黑道的法则。”

“我知道。”谢天傲喃喃地低念,“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这是一位著名作者作品中的一句的话,却成了很多黑道人最爱挂在嘴边的口头禅。他也曾不止一次地听韩俊提起过。

但他的声音太轻,黑羽广美没有注意到。她只是径自说下去:“过去的一切用现在的幸福可以抹平吗?不,痛苦是忘不掉的,刻在我脑海中,骨血里的记忆是你用刀都无法从我的身体中挖走的,除非上帝可以仁慈地让我得上失忆症,否则我无法从这种苦难中解脱。”

她苦笑着,嘴角噙着一朵泪花,问他:“你是神吗?你会使用魔法吗?”

他望着她,无法回答。

于是她缓缓地将视线移开,嘴唇翕张,“如果不能,请不要再纠缠我了。你的纠缠,只会让我的痛苦无限度地加倍。”

这一晚,黑羽广美躺在床上,而谢天傲睡在沙发上。

手机在半夜刺耳地响起,两个人好像都没有被惊醒,谁也没有动。直到铃声固执地快响完一首歌都还不肯中断之后,黑羽广美才在自己的外衣口袋中摸索出了手机。

“喂。”她知道电话只可能来自一个地方,而且电话的来临只可能有一个目的,这正是她想躲避,却又躲避不开的。

“直人那边怎么样了?”黑羽良木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嗯,有人保护他,一时间还不能顺利下手。”

她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肯定会被黑羽良木臭骂一顿,没想到他却说:“无所谓,如果不能下手就先回来吧,这边更需要你。”

“出什么事了吗?”她知道黑羽良木从不会无缘无故地中止行动,更何况这件事在日本发生后已在黑道传开,成为道上的笑柄,让黑羽良木丢尽颜面,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行动?

不过黑羽良木很快就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德川家联合了罗刹王想把我们黑羽家整垮,哼,哪有那么容易。你回来想办法先把德川家几个领头的干掉,再对付罗刹王。直人那小子如果不是有这些人在后面撑腰,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和我对着干?”

“是。”她简练地回答。挂断电话,她知道他在听,但是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听懂了多少。谢天傲像是不懂日语,也许电话中黑羽良木的指示他就是听到也没用。

但愿,他听不懂。因为她不想让他过多地卷入到这场血腥的斗争中。

这一战,必然要牺牲掉很多人,但是她唯一希望平安的人,就是谢天傲。

拒绝,是因为她的爱如他一样的灿烂深刻。

放手,是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牵绊他的一生。

天,能随人愿吗?

黑夜中,一滴泪滑落,跌碎在她的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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