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顾炎瑾的身影很轻、很淡。像是专门给陈怡然在说话一般，陈怡然知道这是顾炎瑾对自己的告白，她准备好了，不像以前那样敷衍了事的聆听。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顾炎瑾的女人。不许背叛我，更不许骗我。”
陈怡然听到之后，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般。
“对不起。”
“从此之后，你我之间没有对不起。”顾炎瑾的声音让陈怡然感觉到苏苏麻麻，“休戚与共。”
顾炎瑾知道，这世间最长情的告白，也许莫过于此了吧。
浴室之中是湿漉漉地，陈怡然抱着顾炎瑾。一身浴衣并不能阻隔二人的心灵，之后顾炎瑾吻上了陈怡然，两个人深情拥吻，一下子忘记了彼此的存在。
“哈……”
不知道为何从卧室的门外传来一声惊叹，顾炎瑾和陈怡然一起向外看去。陈曼珠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嘴中能塞入一个鸡蛋。
这是她时隔一年第二次看到顾炎瑾，上次见到顾炎瑾还是他和康希一起过来。她也只是看到了顾炎瑾的侧脸，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来到酒吧，而且是为了陪伴陈怡然。
一下子陈怡然在陈曼珠心里的身份大幅提升，刚开始她还以为陈怡然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二奶。
顾炎瑾皱起眉头，他最不喜欢这样浪漫的时刻竟然被一个无关人员打断，顾炎瑾也是怒了，道：“滚出去。”
陈曼珠赶紧放下东西，撒腿就跑。陈怡然看到陈曼珠离去，松了口气。
“真是的，要是刚才……”
“要是刚才她自己就会非常识相地直接走出去了。”顾炎瑾无奈地看着陈怡然，心中生出一分怜悯。也许是太久没见的原因，他觉得陈怡然竟然老了。
不是身体上的衰老，而是心好像被折磨过很多次的那种衰老。
“我看着你怎么老了。”
陈怡然腹诽顾炎瑾真的不会说话，可是似乎他也在说一个事实。
“总是熬夜，能不老吗？”
顾炎瑾将怀中的陈怡然搂得更紧了，是啊，现在他们之间的误解、尴尬、疑惑都是他一手 造成的。陈怡然错在认识他，可是他顾炎瑾对这件事情也处理不当。
当然，他是不会认错的。
“等最近风头过了，我会接你回家的。”
陈怡然撇撇嘴。
“和你回家做什么？”
顾炎瑾想了想，终于给出陈怡然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回家做我的女仆。”
陈怡然皱皱眉头，这有点……太过分了。
“我拒绝，我才不是你的女仆。”
“月薪一万。”
陈怡然竟一时没有了别的抱怨，立刻眼睛冒着钱光。
“那……好吧。”
其实顾炎瑾也知道，如果他让陈怡然真的成为一个家庭主妇，或者不做别的事的阔太太，估计陈怡然真的能闲死。说不定哪天就又暴走然后离开别墅。
那样顾炎瑾就真的有事情可以做了。
不过顾炎瑾知道只要自己给陈怡然开出月薪，估计这丫头还是愿意留在自己家……不过这样陈怡然算是真得愿意留下的吗？
陈怡然正与顾炎瑾温存，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
“顾炎瑾，上次龙泽宇来酒吧，他说这个酒吧并不是很太平……这是真的吗？”
顾炎瑾“哎”了一声，他知道龙泽宇这个大嘴巴又开始胡说了，这也有点让他头疼万分。
“龙泽宇说的有一部分东西很对。”
陈怡然看着顾炎瑾，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陈怡然无可置信地轻轻地吻上了顾炎瑾的唇，那份美好像是初恋一般。
她真的像是一个吃了蜜糖的小女孩，在蹦蹦跳跳。陈怡然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她想要顾炎瑾告诉她最近这个月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陈怡然却停不下自己的动作。
她第一次主动去吻顾炎瑾，没想到心情却如此复杂。
“怡然。”
顾炎瑾无疑是又激动万分，可是他知道自己今天应该克制。
“就是我本身是帝都这个市场，最大的药品供应商。”
陈怡然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也是服了你了，你竟然把自己的工作说得这么文艺，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其实鸦片这个东西，刚开始真的是药物，我只不过是提纯了以后又稀释了而已。不过现在一下子全部停产，然后……下面的人需要挡一下吧。”
陈怡然似懂非懂听清楚顾炎瑾到底遇见了什么困境，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困境是自己很难解决的。
于是陈怡然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其实……你又没有亲手杀人，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你进行批判。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不应该当日那样说你，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傻丫头，你明白就好。”
陈怡然无力地笑了笑，可是她的心中倒是非常忧虑。顾炎瑾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继续安慰：“这件事情你不用太担心了。”
陈怡然嘟着嘴，像是自己以前努力的成果都白费了一般。
“陈怡然，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我重走老路，你放心，我既然当时决定了，这辈子就金盆洗手了。”
顾炎瑾说这话的时候，陈怡然能够听出来他的决心，这份安全感是陈怡然从未感受过的。
如此稳重、如此确定的安全感。
“既然你来了……有没有吃饭？”
顾炎瑾点了点头，他顺手把陈怡然的青丝往耳后撩了撩，这一下子让陈怡然真有点把持不知。
“咳咳……”陈怡然赶紧收回来花痴的脸，然后看着顾炎瑾，“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吗？”
“有啊。”顾炎瑾轻松地说，“晚上的安排应该就是陪你了吧。”
陈怡然会心一笑，她想这是最近她最开心的一天，认清楚了现实、认清楚了自己、认清楚了自己怎么想顾炎瑾。
“邀约酒吧有一个设计非常别致。”陈怡然抱着顾炎瑾，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你现在是风口浪尖的人，这家酒吧有一个个私人会客的小客房。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顾炎瑾不再拥抱陈怡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穿衣服了。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我来这里——客、随、主、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