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到李园的第六天。
龙啸云打算要走了。
陆慕不知道龙啸云的心定下来了没有,但离开这里总是好的。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相送千里终有一别,兄弟就在这里分别吧!。”龙啸云牵着马,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大哥,为什么要那么快就走呢?多留下几天吧!”李寻欢劝道。
龙啸云笑道:“想家了,我流浪多年也该回去看看了。我一向无牵挂,可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
李寻欢艰难的笑了:“大哥真是洒脱的性子。”
陆慕挺喜欢龙啸云最后一句话的:“我就欣赏大哥的性子,世界这么大去看看有何不好的!若非我不通武功,我也想闯荡江湖。”
龙啸云面色沉了下来:“三弟,你万万不要抱着这样的念头,江湖就像沼泽行走不易脱离也不易,要学武功大哥二哥都可以教你,可你不要掺和进武林的事端。”
李寻欢也认同:“江湖可比朝廷更凶险。”
龙啸云继续说道:“寻欢,照顾好三弟,别让他乱来…”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没有继续开口说下去,转身骑上马,一声长‘驾’,绝尘而去。
陆慕的心忽的有些悸动,有些怜悯,有些感动……五味俱杂。
撇开因为故事产生的偏见,龙啸云是一个合格的大哥!也是一个能令人产生好感的人。
他是一个江湖汉子,他热气义气细心一个都不缺,但他又免不了虚伪、掩饰这些缺陷,因为他是人,一个有特点的普通人,他不是完美无缺的。
陆慕默默了凝视着渐远的身形,或许以后还会有再见的机会吧!只是期望龙大哥你在期间能够找到一个适合的对的人。
至此,李寻欢走上故事中的原道路的情况可能性变得很小。
陆慕略微伤感,好一会儿便没了感觉,如今自定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就是学武功了,要么找李寻欢学并且看有没有机会得到怜花宝鉴,不行就去拜个门派。
说真的,酒店的孙二驼子也是一个拜师的好对象,指不定还能借此搭上天机老人的船。
天机老人作为兵器榜第一,可不简单。
李寻欢沉吟说道:“陆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真不是开玩笑的。我退出朝堂前被掺了一本,便是因为与江湖上的人有了纠缠干戈。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停顿了好几,似乎在想什么。
“很危险,你随时都会死的!”
李寻欢一脸沉重,难掩悲悯。
陆慕能想到的只有电视剧电影中的武侠世界,比如播出不知道多少遍的神雕三部曲。他知道江湖的残酷,可残酷一向远离他,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接触到这些残酷。
陆慕苦笑,辩解道:“闯江湖只是说着玩玩的,我啊只是想学武功,只是期待我有武功的样子。”
李寻欢勉强笑了“这样最好了。”
陆慕点头。
李寻欢说教自然是真的会教。
只不过避开了林诗音,林诗音本人是不大愿意李寻欢掺和进武林事端的,书中就提过她将王怜花托付的怜花宝鉴藏起来了,这就足以见其态度,虽然这事做的不地道。而他现在见到的林诗音也是这态度。
林诗音把自己定位为表妹贤妻良母,李寻欢要真决定了,她没法干涉他的决定只能软化李寻欢的意志。
李寻欢问道:“你想学什么?”
陆慕毫不犹豫:“内功、轻功身法、小李飞刀。”
李寻欢一愣,却并不奇怪,他会很多可名气最大飞刀,而其他功夫是不能缺点。“小李飞刀?”他对此似乎略微惆怅。
陆慕静静的等待结果。
“陆弟你曾经问过小李飞刀是怎么炼成的,我说信心,眼力。想要练好飞刀唯手熟尔。可是小李飞刀……”李寻欢苦笑“哪有什么小李飞刀”
陆慕不解,他觉得李寻欢有些不对劲。
李寻欢:“既然你要学,那便教你。”
“内功、轻功、飞刀,都是唯有手熟。多练便强了。”
李寻欢是真心教授的,说教就教,从内功心法。一点一点指导他,穴位、经脉、内力运转、周天、这些术语等等。
而轻功身法也有心法术语,两者大相径庭差异微妙,但两者都注重练,轻功总结起来就是跑和动,而身法最重要的是眼力和反应,观察敌人的肩膀、脚、腰、腿等部位。
飞刀也不缺心法,可更是唯有手熟,握紧多练,在这个方面李寻欢说的是最少的。
除了练法还有各方面的禁忌注意事项。
总的来说需要知道的方面很多,除了内功李寻欢没办法做太多外,轻功身法飞刀,李寻欢多有示范,这样示范说教令陆慕受益良多。一连教了十来天。
而当武功剥下他神秘的皮后,真实的武功就展现在陆慕面前。
无论轻功身法还是飞刀,他们都不神秘,轻功是跑,身法是动,飞刀是射。
而真正神秘的是内功,内功的存在令轻功可能做燕子三抄水,一苇渡江,也令身法做到飘忽如鬼,出没不定;当然少不了让飞刀更快更强。
或许还有一点,精神。
古龙的小说很注重精神描写,小说中就有不少关于这点的描写。有人说金庸的武力体系重内其次是招,而古龙首重精神其次是招最后是内力。
可就如今所见,精神似乎不多见,现在的李寻欢似乎还没有那种精神?书上写着的是,小李飞刀背后的精神是公平和正义,他杀过人,可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而现在的李寻欢似乎很茫然?陆慕看不出猜不到。但既然察觉到了,就不能放任不管。
陆慕没有直接问李寻欢,也没有从旁敲击,李寻欢想说就一定会说,可不说就一定不会说出来,到不如从别的方向去找信息。
行程的话,陆慕清楚。李寻欢很少出去,多数和林诗音在一起,当然因为老李大李已死的缘故,他还长去祠堂。这样看行程没有可疑的地方。
看来只能问别人了。
“嫂子,我什么时候能喝到喜酒啊!”见到林诗音,陆慕问道。
对于这个常称呼她为嫂子的人,林诗音讨厌不起来,虽然他人奇怪。
“我才等着喝陆弟的喜酒呢!”
“兄长不成婚,弟弟怎么能。我还以为你们要成婚了。”
“那听来的?”
“只是见寻欢哥表现有些奇怪,在我们那里有婚前恐惧症一说,就是结婚前比较忧虑焦虑,会表现出沉默寡言又或者爱发火。”
“哪有这种病症啊?”
“有的,这是心理病。”
林诗音被逗笑了,正要说话却有丫鬟走来同林诗音说话。
“小姐,又有人和少爷比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