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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分崩离析

他现在也是为爹爹担心起来,瑞安王毕竟杀机老了,老态龙钟的瑞安王在朝局波谲云诡的时候,其实更多选择的是独善其身,并没有想过要与他们争锋的。现如今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是不开始理解自己,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是与自己反目成仇,他猝不及防。

呼吸重重的,鼻翼微微的翘动。而嘴角下垂,掩饰住了心中的焦躁与不甘,如果可能,瑞安王又何尝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但是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景维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样的自不量力,从小到大,自己能够握得住的,会努力将之握在手中,握不住的会自不量力的拿回来。

长此以往,养成的习惯自然是这样的。

他不再看这个孽障,而是慢慢的举步准备离开,景墨走了过来,站在了景维的身旁,“这事情谁也想不到,你不应该责备爹爹。”

“哦?”景维冷笑,“究竟是谁也想不到,还是不愿意去想,还是故意安排,这些,你景墨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不是吗?”景维冷冷的问过了,就要走。宽袍大袖在冷风中微微的轻颤,拉扯出来一片凛冽的声音。

“站住!”景墨的声音如同水滴滴落在了泉石上面,带着一种直杀人心的冷厉,然后他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在了景维的身旁,“你究竟在想什么?朝廷中的女孩子大把大把,数不胜数,你为何独独和自己的妹不伦不类?”

“妹?”景维苦笑,“在我的眼中,景嘉妍从来就不是妹妹,所以你也没有任何资格这样子说,就像你景墨,在我的眼中永远不是哥哥一样,你可明白?”景墨的卷翘睫毛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轻轻的闭合。

黑暗中,那宝光璀璨的眸子有了痛苦的阴霾,如同被刚刚黑暗的环境给包裹住了一样,他对于景维除了失望没有过多的情绪表达,轻轻的皱眉,水痕收一般。

“好了,你走吧,我也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说完以后慢慢的挥了挥手,那样无力的动作,如同浑身的力量都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化解了一样,他的眼瞳空洞洞的,内心是那么的痛苦,景维到底还是一个凉薄之人。

景维的眼风看着远处,碧鳞鳞露远洲。心头酒力渐消,其实是想要说两句什么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到了这个时候心头的千言万语竟然全部没有了,或者是风力软,飕飕的吹过来将一切都化解掉了吧。

然后,他慢慢的回过头,在这样的黑暗中,慢慢的回过头,眼神穿透了无边无际的茫然与空洞,如同一盏灯直直的落在了身后景墨的身上,那明亮的光芒是诡吊的,是冷酷无情的,是让人不能逼视的。

“这个世界上,我握得住的东西,迟早会拿在自己手中,握不住的同样会拿在自己手中,这些年以来早已经渐入佳境,所以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诫你,也算是告诫你们所有人。”景维道。

景墨不能看这样一双眼瞳,这样的眼睛过于冰冷,凡是人的眼睛都是有感情的,或者是含情脉脉,或者是多情和蔼,但是这样的眼神是冰冷的,是完全没有七情六欲的,一点儿都没有,他吐字清晰的说道:“与我过不去的人,不论是谁到了最后都是一刀两断。”

“荒唐,荒唐之至!”景墨攥紧了自己的衣袖,虽然知道景维的话是真实可信的,是不荒唐的,但是自己的心里面还是难受的很,那种悲恸是形容不出来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弟弟啊,同父异母的弟弟啊。

他与自己为敌也就罢了,现如今就连爹爹也是“一刀两断”他不知道一刀两断的是人,还是人命,还是关系。景维已经走了,脚步沉稳而又掷地有声,没有一点儿为刚刚每一个字儿后悔的感觉,清晰的脚步声慢慢的变得朦胧,然后慢慢的消失了……

“你很难受?”身后是楚瑾泉的声音,楚瑾泉总是能在最需要自己出现的时候出现,总是能够在最需要自己消失的时候消失,比如此时此刻,他一定也是看到了景维的离去,景维的愤然离去。

那种一切都罔顾的愤然是让人一看就明白永远都不会有继续重新活的亲情的决绝,他的声音稳定的飘了过来,景墨苦笑,看着楚瑾泉。

楚瑾泉的目光也是落过来,径自看着景墨,两人的目光微微的触碰,然后各自散开。

“佳节若为酬?但把清樽断送秋。如此好风皓月,为何不喝一杯?”说完以后轻轻的挥了挥手,旁边的一个小厮立即将酒壶与杯子送了过来,或者是喝的太多了,他心情不好,或者是一点儿都没有喝,让他心情郁闷。

一脸饮酒三杯以后,景墨这才说道:“以前他不是这样子的。”说完以后没有了后话,也不知道下文是什么,两人沉默,沉默是孤独的,是畏惧的,他没话找话,说道:“楚将军是有兄弟的?”

“没有。”楚瑾泉喝酒。

“那就是有姐妹了?”

“不曾。”说完以后道:“就算是有,以后成为了这样,不但是危害到了自己,就连大家都是岌岌可危起来,如果是我,你认为我会怎么做呢?”说完以后轻轻的举眸看着景墨,那沉重的帘幕给撕裂了,有的是一种沉默带来的刀光剑影。

以前景墨是不知道的,怎么就连沉默都是畏惧的,是让人不可理喻的。他的手慢慢的伸过来,轻轻的将最后一杯酒递给了景墨,“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且不论结果如何,就这样一个兄弟,留着永远是祸患。”

“你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景墨听完了以后握住了酒杯,眼睛里面有了一种空茫的思绪,他重复的问了一句,看着楚瑾泉,楚瑾泉的意思自然是表达的很清楚了,这种清楚是毋庸讳言的,他轻轻的笑一笑。

踏花归去。

“既然知道万事到头都是梦,为何这些人还是这样子的一个强劲,真是想不到,看起来现如今我们得罪的人是越发的多了啊,楚将军?”清桐将楚瑾泉手中的酒杯抢走了,自从到客寓里面,楚瑾泉就在漫不经心的喝酒,酒入愁肠,也不知究竟是为何,竟然不理会自己。

某人漫不经心的将酒杯拿了起来,“干啥,不理我,我是空气吗?”问过了以后自己也是握住了酒杯,正要品尝品尝杯中物,竟然被某人拦阻住了,“别,现如今有人又要动手了,起初我倒是没有想过竟然会这样子的。”

“怎么样?”清桐丢开了酒杯,丢的远远的,不但自己触碰不到,就连楚瑾泉也是坚决不可以喝酒的,喝酒一点都不好。

楚瑾泉看着酒杯,望洋兴叹。“酒中自有黄金屋,酒中自有颜如玉,你为何不让我喝酒?”

“大文豪喝醉了掉在了水中,捞月亮的时候淹死了,这一路过去我怕你等会儿落水淹死了,怎么办,明天一早没有了楚将军,不但是东陵国的损失,也是我的损失呢,所以坚决是不可以喝酒的,我们有话说话,没话找话说。”

清桐说完以后看着楚瑾泉,楚瑾泉骇笑,看着清桐,这个世界上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人,空哦啊也就只有这样一个了吧?他轻轻的扬眉,说道:“你关心我?”

“废话,”清桐道:“我关心的是自己。”

“你还是关心我。”楚瑾泉不依不饶的问话,然后站了起来,清桐靠近墙壁,被野兽一样的楚瑾泉扑住了,他知道清桐很快就会离开,手臂慢慢的圈着,距离慢慢的缩小,清桐瞳眸中的白色微光也是在慢慢的缩小,说道:“你要干什么?”

“就是看看你而已,清桐,拜托你看着我的眼睛。”楚瑾泉说道,清桐寻寻觅觅,紧紧的看着楚瑾泉的眼睛,两人的眼睛对视,清桐叹气,楚瑾泉则是轻轻的说道:“我们……其实我想要说,我已经离不开你了,虽然以后是那么的波谲云诡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会保护你。”

“但是在刚刚的宴会上,你一个字儿都没有说,你知道,要是刚刚我被人送走了,结局是什么?”

“不可能,你不可能被人送走的。”楚瑾泉强硬的说道,清桐骇笑,换做一种迷茫的眼眸看着楚瑾泉,楚瑾泉摸一下清桐的青丝,青丝如墨,如同瀑布一样披散在清桐那瘦削的肩头,让整个人显得丰盈了不少。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不会让你走的,不到最后一点点,你是不知道的,我一定会留得住你。”

“皇上不同意。”清桐随便找出来一个理由,楚瑾泉冷冷的说道:“流血五步,天下缟素。”说完以后看着前面的位置,清桐叹口气,找第二个理由,“其实不同意的人很多,我爹爹不同意。”

“你爹爹是同意的,他知道在这个朝廷里面需要依傍任何人,包括我。”

“好吧,我没有理由了,你可以回去了。”清桐摆摆手,百无聊赖的样子,轻轻的皱眉,让楚瑾泉立即离开,楚瑾泉好像不想要走一样,手软脚软的不愿意出门,说道:“你刚刚说了有人晚上落在了水里面,是捞月亮的时候淹死的,你还说了让我不可贪杯,不然也是一模一样会被落在水中,会被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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