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替我收拾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灵力绸带,瞬间溃散,矮胖男子仍旧有着些许惊魂未定,恨恨的道。
那被他称为二哥的高瘦男子,向着他摆了摆手,似乎在示意他,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小丫头,挺狠辣啊,我三弟差点掉你手下了,现在你得为刚才的举动付出代价。”高瘦男子咧着嘴怪笑着,眼神中却流露出一抹狠绝。
与此同时,手掌上弥漫着幽黑色灵力,微微翻转,竟仿佛是万千蚂蚁缓缓的爬满整个手臂,最后在一种毛骨悚然般的感觉中,弥漫了整个脸,宛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
下一瞬,高瘦男子旋即双掌合十,又猛然劈下,那弥漫在周身的灵力,瞬间化为一把黑色镰刀,劈向了姜妍雪。
就在这时,始终没有动的叶枫,身躯一振,火红色灵力突然席卷而开,天魔金身施展到极致,用尽全身力气,手掌猛然向前一甩,一支火红色灵力长箭如一道惊世闪电般,急速射了出去。
便在这刹那间,叶枫微微蹲下,双腿蓄力,而后又猛然用力,自己的身形如火焰长龙般,紧跟着那灵力长箭,急掠了出去。
“一定要比它快,一定要比它快。”叶枫心似乎已是跳到嗓子眼,紧张的默念着,双眸死死的盯着那黑色镰刀下的姜妍雪。
...
姜妍雪面对着这蕴含着狂暴能量的黑色镰刀,身心俱震,面色惨白,在这晃神的一刹那,便知难逃一死,竟是绝望的闭上了眼,悲壮的等待那宛如死神宣判下的黑色镰刀。
这一刻,姜妍雪落下了两行眼泪,但这泪水并不是因为害怕死亡,而是想起了那个嘴角噙笑的俊朗少年,柔肠百转,想要大声喊出内心的感情,却还只能是低声的呢喃道:“枫哥哥,我爱你!”
...
感受到那灵力波动瞬间而至,姜妍雪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自己白衣像是受到某种力量拉扯一般,连自己的身形都随着那股大力飘掠了出去,等到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觉带着自己飞掠的,竟是一支火红色灵力长箭。
正当姜妍雪一脸茫然的时候,发现不远处一个身形陡然掠来,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迅速将她搂入了怀里。
随后那狂暴的灵力镰刀,瞬间落在了那片空间,那地面竟是硬生生龟裂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由于叶枫离姜妍雪的位置来得比较近,所以那火红色长箭比那黑色镰刀,才率先一步到达,否则可万万做不到。
忽然被一个男子抱住,姜妍雪本能的挣扎着,那看似纤弱的臂膀,实则很是有力。
“雪儿,别动,是我。”
听着那期盼已久的熟悉声音,姜妍雪不敢相信的抬起了自己的头,望着那脸色肃然的俊朗少年,姜妍雪心情竟是平静了下来,似乎有他在,那周遭一切危险,都会烟消云散一般。
闻着那熟悉的气息,身体感觉到那坚实的胸膛与有力的臂膀,姜妍雪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轻轻的伏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感觉与他如此之近,让得她双颊绯红。
...
强横的黑色灵力劈裂地面,传出的巨大声响,惊得这周围的低阶魔兽,仓皇四逃,同样也是传入另一队人马的耳中,他们便是一直在找寻猛虎佣兵团的三大家族的护卫们。
望着那一击落空,高瘦男子一呆,忽然反应了过来,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臭小子,老子斩了你!”
瞧着那小子居然还只是个练气境的修炼者,高瘦男子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失去了理智,伴随着全身灵力席卷开来,一股灵力威压出现在这片空间,正欲追赶,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喊住了身形。
“二哥,别追,三大家族的人来了。”
无可奈何,只得放弃追赶,继续他们的躲避之旅。
...
远离了古魔山脉,在一处已经废弃的小木屋里。
白衣女子瞧见那少年臂膀上流着的鲜血,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即使刚才侥幸躲过了那疾驰而来的黑色镰刀,但那狂暴的灵力余波还是割破了叶枫的臂膀,虽说对于拥有天魔金身的叶枫来说,并不碍事,但还是被姜妍雪担心的拦了下来。
简单包扎过后,姜妍雪泪眼婆娑,自责的道:“都是我不好。”姜妍雪得知叶枫从拍卖会回来,便又去了古魔山脉,担心其安全,于是就赶了过来,谁知竟是遇到了那穷凶极恶的猛虎佣兵团。
见到雪儿马上便要泪如雨下,叶枫平生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连忙上前将她搂住,温言宽慰。
自她小时候,每当生气或是自责的时候,只要被自己搂在怀中,必能止住泪水,这招屡试不爽,今日同样是立竿见影。
再次被他搂在怀里,即使已不是一次两次,但却依旧让得她脸红害羞,耳中听着叶枫既像是柔声宽慰,又像是逗闷子的话语,让得她不由噗呲一笑,自责的心理也是淡淡的化开了去。
经过了三次战斗,再加上这一次逃离,叶枫已很是困乏,忍不住困意上涌,温声细语变得越来越含糊,过不多久,便只剩下了咕哝之声,再过片刻,抱紧雪儿的双手渐渐的松了下来,竟是依靠在女孩的肩头沉沉睡去。
“真是的,这个大傻瓜,这么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般。”听着耳边轻微香甜的鼾声,感受着耳畔温润的呼吸,姜妍雪不由甜蜜害羞,故作嗔怪道。
两人就这么甜蜜的拥在一起,姜妍雪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少年,不敢太过明显的动弹,只得呆呆的望着窗外。
月光洒在那恬静的小路上,这条小路,自小木屋,经过一片花草地,直抵姜家。孩童的那些岁月,他们已不知走过了多少次。
姜妍雪还清晰的记得,由于自己喜欢雪,枫哥哥便常常带着自己来这里看雪,他说这里的雪最美,于是自己便不假思索的信了,从此之后,他们每年冬天都来这里看雪,记得有一年,风雪特别大,自己身体不好,便是着凉生病了。于是下一年的冬天便有了这小木屋,自己心中很清楚是他一个人,花了几个日夜盖了这座小木屋,可每每问他,他却不承认。
刹那间,许多温馨甜蜜的回忆涌将了上来,蓦然有时空错乱之感,仿佛那些岁月竟是化为了这一条陌生又熟悉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