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天空太过昏暗,而江蓠在魔界待久了看过青天白日一猛下来有些受不了,力度没掌握够,一下来就直勾勾的砸在一个孩童身上,那娃娃惨叫一声,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来,还好我隐了身,不过那娃娃好像没了气息,江蓠甚是愧疚。
虽说江蓠是隐了身,但还是可以摸得到的,于是那娃娃真的被江蓠压了,而且还是压死了。
江蓠还没有对那娃娃好好表达我那愧疚之情,就看见那娃娃旁边是一个与南烛极其相似的少年,看上去十二三岁。
那娃娃的手还抓着南烛衣袖,娃娃衣衫破烂,手里拿着破碗,那正是jiangli所熟悉的乞丐必备之品啊!
再看南烛,虽说江蓠从没见过如此稚嫩的南烛,但从那相似的眉眼中,依旧可以看出他今后的样子,那分明就是南烛。
少年南烛上前来看了看那个娃娃,江蓠在他面前手舞足蹈的,向他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可能是忘了他看不见隐身的自己,小白说的对,每个女孩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脑子都不大好使。
少年皱了皱眉,蹲下来,伸出手放在那娃娃鼻翼间,还有气。
不过那气却是江蓠的。
就在刚才黑无常和白无常冥君把那娃娃的魂魄带走,江蓠还跟他们招呼了一声,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她就知道今晚自己要往冥界跑一趟了。
果然,看那娃娃还有气,少年吩咐后面的下人将娃娃抱起来,听语气好像要带她回家疗伤,江蓠甚是开心,就放心的往冥界跑过去。
因为不能让魔界之人发现自己的踪迹,所以不能使用过多的法力。于是江蓠拿出了几张符贴在身上,穿过了凡冥之间。
冥界没有想象中的阴森恐怖,甚至还有几分仙气缭绕。
江蓠递给摆渡人一些带有法力的冥币,下了船,看了看后面的忘川,深吸一口气,越过大片的彼岸花,跟正在分汤的孟娘打了声招呼,直径走入冥殿,里面高台上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坐在上面,双目深邃,棱角分明,穿着黑色的华服,上面用暗红色的丝线绣着彼岸花。
江蓠唤了声哥哥,那人抬起头来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道:“小蓠,你可是又顽皮了。”
江蓠朝他吐吐舌头,虽说自己身处魔界,但哥哥师承老冥君,三百年前老冥君羽化,哥哥便继位,这也是神界至今不敢讨伐魔界的原因之一。
冥君看了江蓠一眼,手翻着生死簿道“你可知道今天被你砸中那娃娃正是下凡历劫的二郎神君。”
江蓠点点头,当娃娃魂魄被带走的时候却是看到一阵白光,当时脑袋一懵,差点以为自己的追南烛之旅完蛋了,毕竟她的胆子还是比较小的。
江蓠笑笑,“想那历劫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要不我替着二郎神君历这劫难,哥哥你就看看今日有没有意外死而亡之人,将二郎神君的魂魄重新寄存在上面也不失为一个妙计。”
冥君思索万分,双手翻动着生死簿,道:“要说凡世之大,每日意外暴毙之人也确实不少,其中阳寿未尽的也有,但这是有违天理之事啊,不过...”
江蓠俩眼睛扑闪扑闪地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不过什么。”
“不过是为了二郎神君历劫等大事,有违一下天理无妨。”江蓠从心中由衷感叹哥哥真是亲哥哥,本想跟他好好叙叙旧,但看出来时间够长了,人间恐怕已经快天亮了,于是草草向哥哥告别,立马回到了人间,果然,已经五更天了。闭眼念了个诀,再睁眼就到了南烛安置我的房间中,只见一堆老头围着那娃娃,南烛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着个小厮,正是昨晚上抱自己回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