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狠完毕,带着那个家仆,往他大哥刚才所去之地追了过去。
叶晋东走在去往薛轨家的路上,忽然感觉某处一紧,身上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着实有些奇怪,难道是背美女背的有些胡思乱想吗?
来到薛轨家门口,俩个大灯笼里的蜡烛以点燃,看了一眼那牌匾上“薛府”俩字,没有评论什么,上来台阶走到门边,抓起门环“哐哐”的敲了几声。
没隔多久,门内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没一会,又传来拿门栓之声。
门开之后,里面探出个人头,本想问是谁,叶晋东没有废话,直接开口道:“仙梓悦快把门打开。”
“是叶大哥啊。”
仙梓悦看清来人后很高兴,把门打开准备让他进去,但看他身上好像背着个人,于是问道:“你背的这位是?”
“等会在说。”
叶晋东说着就直接往里面走去。
仙梓悦见他没回答,她也不好多问什么,关好大门后紧随其后。
进去的路上,小薛仁贵跟其他几个小孩正在玩耍,见他背着个人,于是问道:“叶大哥,你背的是什么人呀?”
他们叫叶晋东大哥,是仙梓悦一直叫着,他们也就跟着叫了。
叶晋东笑着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这是我路上救的人,被那四花少暗算昏迷,我要找个房间给她看看。”说完后,问道:“空房在哪里,我借用下。”
薛夫人这时刚好出来,看见他背着个人,听见他所说的话,然后又听他要空房,马上说道:“跟我来吧。”
说完就前面领路,去往空房的方向。
叶晋东没有客气,神琳雪现在昏迷,他也急需一个房间帮忙检查。
来到一间客房,他把神琳雪摆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然后转身对薛夫人,问道:“薛夫人,你这里有没有银针?”
薛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请大人见谅,家里并无您所需要的银针。”
说着就欠了个身。
“那有缝衣的针吗?”虽然缝衣针用作针灸不太好,但救急下,问题不大。
“这个有。”
薛夫人马上对门口喊道:“来人。”等一个丫鬟过来,她说道:“去把我那绣花用针拿来。”
那个丫鬟“喏”了一声,行完礼后,转身出去拿针去了。
门口的孩子们都往里面看,叶晋东见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转身来到床边,抓起神琳雪的柔夷,给她搭起脉来。
搭脉没一会,他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本来还以为可以很简单的解决,可让他没想到到的是,中毒如此深,现在神琳雪的呼吸和脉搏都很虚弱了。
这时,那个丫鬟把绣花针给拿了过来,薛夫人没有接绣花针,而是直接让她放下。
丫鬟把针放在那桌上,随后,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叶晋东把神琳雪的柔夷放下,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绣花针,虽然很细小的,但可以用针灸治疗,可把毒全部给逼出还是有点难度。
没等薛夫人问话,他先开口说道:“夫人,看来还得需要医用银针。”说到这,他一行礼,求道:“恳请夫人派人帮忙找副银针给我。”
“好,我现在就命他们帮你找来一副。”
说完就转身出去,准备吩咐下人去寻找。
“谢夫人!”叶晋东谢完之后,看向门口,一笑说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说完就准备转身去床边,小薛仁贵忽然喊道:“叶大哥,你背回来的人怎么样了?”
听他问话,叶晋东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看向他,微笑一下,说道:“没什么大事。”看他们还在望里面,于是继续道:“你们也别在门口看了,回去吧,现在正是长个的时候,熬夜多了就会成矮子的。”
小孩一般都好骗,何况还是熟人,如果别人说的,他们还不相信,但叶晋东说的,他们绝对相信。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睡觉了。”
小薛仁贵说完就一声招呼,带留个小孩们往睡觉的地方走去,他们确实相信叶晋东不会说假话骗自己,为了不成矮子,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
仙梓悦边走边回望,似乎有什么想要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叶晋东很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但神琳雪现在的情况,让他暂时放弃询问,见他们消失了身影,他也转身看向床上的神琳雪。
他不知道与此女相遇是好是坏,但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种奇怪的念头,至于什么奇怪的念头,他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一定要搭救这个女子,对以后绝对有好处。
拿起桌子上的绣花针,也顺手把蜡烛也拿了一个过来。
站在床沿边,把蜡烛放放在地上,然后看向床上的神琳雪:“倾国倾城美,娇柔身躯香,能伴其左右,九泉也可闯。”
吟诗完毕,他就准备给她先阻止毒素蔓延,首先把绣花针放在火上消毒,然后给她袖子拉手,对准曲池穴针灸下去。
当他准备第二针时,薛夫人跟薛轨一起进来,没等他说话,就听薛轨先开口道:“大人应该等急了吧。”说着就把一个小盒子递过去:“这是太医巢元方所用之针,上次路过我家遗落下来的,刚刚听夫人所言,知道大人急需,顾大胆做主一次,送与大人救治病人。”
叶晋东很惊讶,没想到这个薛轨居然还有隋朝另外一位名医的医具,现在是救人要紧,他也没时间慢慢问了。
道谢一声,接过针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针,跟那个死去的钟贵所有相似,都是金针。
事不宜迟,他来到床边,把神琳雪的裤腿卷起,同样把金针也烧烤消毒,然后对准三阴交穴位下针。
施完针,又见她呼吸似乎有些困难,故而又下针内关穴,随后又见她皱眉咬牙,甚是有些痛苦症状,于是便又下针颊车与合脊穴位。
施针完毕,暂时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薛轨见他出了一口气,猜测应该是医好,为了确认,他指着床上的神琳雪,对叶晋东询问道:“大人,这位姑娘的毒解了吗?”
叶晋东看了他夫妇一眼,然后看向床上的神琳雪,见她还是有些冒虚汗,故而对薛轨摇摇头:“她的毒素并无完全去除,还有些毒素留在肠胃,我等会还要继续施针给她驱毒。”
薛轨听言点了点头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大人吃过没有?”
“没有。”
叶晋东尴尬一笑,指了床上一下,说道:“下午为了救她,没有顾得上吃饭。”
“那我现在吩咐下人给您准备吃的。”薛夫人此时说道,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往外面走去。
叶晋东在她转身时答谢了一句,随后对着薛轨笑了一下,然后来到床边,把那不远处的痰盂给拿了过来,为的就是等会接毒血用。
坐到床沿边,继续把金针烧下消毒,然后就是对准人中穴位一针,随后在足三里位置扎上一针。
等第三针时,他忽然犹豫起来了,因为那个位置在肚脐之上胸口之下,如果要下针,就必须宽衣。
他也就犹豫那么一下而已,曾经在现代医院,什么没经历过呀,给女病人胸口开刀和换导尿管都做过了,现在这里反而束手束脚了,实在有些对不起医生的职业。
大夫是百无禁忌的,在大夫的眼里,只有患者,没有男女分别的,如果思想不干净,那就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