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升起丝丝甜蜜,如果他能一辈子这么珍视我就好了。遐想间,顾铭带着我一步一步的下阶梯,而不远处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人也在向这边靠近,端庄典雅地似个王子!我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不相信称为贵公子的白林看上我了,我们不过刚好一面之缘而已,恰巧是邻居。真的不应该有这样玄幻的事情。
仔细想想,顾铭之前对我说过的,我们的相遇太完美太浪漫了,就像是被精心设计过的。而刚刚的场景又何尝不是美丽动人,我在心里开始有点相信这个话了。只是不明白,白林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梅儿,我终于等到你了。介意一起吃个晚餐吗?”身前,白林优雅地道。
手指骨突然被捏痛,我差点轻呼出声,顾铭吃醋也不该报复我啊,我是无辜的。疼痛的同时,耳旁传来话音,冰冷地不含一丝温度的话语带着某种挑战和示威性,“白林是吧,你没看到孙梅身旁有人吗、还有‘梅儿’这两字不是你开口说叫就叫的!”
我的神情也恢复了自然,原来身旁的人是告诫我不要说话,他亲自挑战白林!我不禁要为顾铭勃然而发的英气和霸道叫好,不过白林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甚至言语更冲!
“我为什么不能叫,称谓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没有规定谁能叫谁不能叫吧?何况我是跟孙梅打招呼,没有跟你顾老板说话!”
白林不疾不徐,举手投足似温润的公子,没想到说出的话却那么不服人!随后,他竟然对我绽放出笑容,“梅儿,早上你不让我送你上班,不是说欠我的吗?正好,我们吃一顿晚餐如何?”
我的脸尴尬地要死,如果一顿晚餐可以解决一顿纠纷,那我情愿去跟白林吃一顿饭了结清楚。可关键是,他这人说话算话吗?指不定给他一次机会、后面脸皮更厚,那我不是没辙了?
想了想吃饭还是不能答应,就在顾铭要甩开我手的时候,我大声说道,“对不起,我想跟我男朋友一起去用餐,何况我跟你也不熟,以后请你不要来找我了!”
这话说得够直接吧,可是并没有将白林吓退,“梅儿,你已经是两次拒绝我了,就不怕我伤心吗?你不答应我去吃饭也可以,我能跟你们一起吗?”
他真的不怕被当电灯泡吗,面对这样执着的人我有点想不通了。就算白林不介意,我跟顾铭也会觉得不适应。
这时,顾铭开口了,我能感觉到他的忍耐心到了极限、全身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顾某今天就在这把话说清楚,孙梅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抢不走,如果你再觊觎,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冲动地拉着我转身就走!我也来不及说什么,估计此刻的白林脸色会很难看。
高跟鞋踩着阶梯,反应也没那么灵敏,我完全是被前面的人拖着走的,还不止一次崴到脚。但此刻,我一句话都不敢说,顾铭周身爆发着冲天的怒气,让人胆战心惊。
来到车边,他“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也不等我坐稳。油门一踩,120的码力直冲向前。吓得我慌忙找寻安全带系上。
好不容易到了家,顾铭的怒气还没消散,撇下我一个人匆匆上楼了。委屈地坐在沙发上,心中感觉冷漠,是白林来捣乱、凭什么怪我啊?
工作了一天,中午吃的是没营养的快餐,现在时针已经指向七点,肚子饿得难受,却没人管我。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顾铭没下来,我总不能跟着他忍饥挨冻吧?
现在天色晚了,做饭的阿姨也早就回去了。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什么都得靠自己,得,还是我来做饭吧。
脚上受伤、体力不支,晚餐我做得不算丰盛,两荤一素能填饱肚子就行。将自己的那份留在餐桌上,找了个大餐盘盛了菜端上书房。门没锁,缝隙里甚至透出顾铭冰冷寂寞的身影、让人情不自禁怜惜。
我敲了下门,不等回应走进去,默默地将餐盘放在他桌前。也不说话,正准备转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带进他怀里!
熟悉的怀抱有些生硬,我不知道顾铭会不会怪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身后男人的脑袋就搁在我肩上,咯得我骨头疼,“早上你都跟他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说你欠他的?”
我就知道顾总裁生气了,不过男人吃醋那模样也挺可爱,抱着他的女人寻根究底。我心底竟然生出喜意,这是在乎我的表现吗?
“你吃醋了?”不怕死地,我小心地问。
“老实回答!”他箍紧我的腰,不让我动弹半分,周身流露出的霸道气息昭示着他的强硬。
“白林早上说要送我去公司,我拒绝了,他自己说是我欠他的。跟我没关系,顾老板,别生气好吗?”我不想刻意隐瞒这件事,解释完还加了娇羞的话语,似乎是调情。
“看你怎么表现。”顾铭勾着我的下巴,眼眸毫无掩饰地向下。我这才意识到衣衫有些松散,胸口处春光外泄、都被看光了。
“可恶”我暗骂一句,想要挣脱开来,身后的人却咬住我的唇齿,慢慢用力、攻入城池。不得不说顾铭的吻技很好,都没用什么套路,我就被征服了。
接下来,他压着我的胳膊,将我挪在办公桌上,一颗颗解我身上的纽扣。那气势、那力道让人折服,如操作一切的王者,发号施令让人臣服。
书桌上不光是文件、还有盛上来的饭菜,这家伙真的就那么饥不择食吗、不吃饭先吃我?
我可不能上当了,猛然推开顾铭禁锢我的双手、飞快地爬起来,逃出书房。对面的男人竟用一种意犹未尽的眼神看着我,牙关咬紧,好像在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意思是过一会儿还能将我就地正法。
不过我先不管这些了,还是填饱肚子再说。吃完饭,顾铭也自觉地收拾了餐具下楼来。问我吃饱没有?
“嗯,饱了。”我窝在沙发上,满意地回答。只可惜身上乏力、脚又痛,指望顾铭去洗碗那是不可能的吧?
唉,谁叫我是他的员工、还寄人篱下。阿姨不在,我就是保姆,居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幸亏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意志力已经锻炼地非常强大,再苦再累的活都能干、何况是洗碗的劳动?
刚起身,顾铭却以惊疑的眸光看着我,“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刚刚扭伤了而已。”我试图用裙子遮掩起来,本身也没那么娇弱。
“你等等。”他将我按在沙发上,去储物柜拿了医药包过来,不由分说将我的鞋袜脱了、放在他腿上。好像丁点儿也不嫌弃的样子,我心里倒是羞涩地要命,顾铭可是大总裁啊,却如此细心地对待一名职员,我是不是该三生有幸?
“什么时候弄的、这么不小心,都肿了。”他丝毫没意识到是自己的过错,语气里全是批判,还带着点点关心。
我也不说破、佯装无事,“我不会穿高跟鞋,不知道怎么弄的。”
顾铭看我委屈的样子,有些看不透的意味,“明明是一个大美女,还不会穿高跟鞋,浪费!”
他似乎自言自语,也不理我,径直往我脚踝受伤的地方抹药,一边还轻轻的按摩、很懂手法似的,“怎么样,现在好点没有?”
我点点头,不言语,就在顾铭替我的脚按摩的时候、我已经全身心沉醉了。很享受他为我做的一切,也感激我有这样的待遇。
他扔下我的腿、从沙发上起身,麻利地操起桌上的杯盘去厨房,颇有种潇洒自如的味道。不过两分钟,他甩着手背上的水珠出来,我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快的洗碗效率,简直瞠目结舌,“你洗完了?”
“是啊,有什么不对?”顾铭茫然地问我。
“你平时洗过碗吗?今天是不是第一次?”我就差咋舌了,像他们这种大总裁谈合同就是几个亿,钱多得没办法花掉,还在乎洗碗这件小事吗?
然而我身边的大总裁却一本正经地道,“你别小看了我,有什么活我不会做?”
会不会跟做不做完全是两回事,顾铭他明显理解错了。接下来是考虑自己怎么上楼洗澡的事,谁知想法还没落实,身旁的人已经向我走近。
“你想干嘛?”我带着某种戒备看着他,是不是想继续书房里未完的事。
顾铭却不由分说、大掌一伸打横将我抱了起来,还暧昧地看着我的眼睛,“你脚受伤了,洗澡的事我帮你代劳!”
说得理直气壮的,仿佛我是他的谁谁谁。虽然我们之间已经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可是洗澡这么私密的事情还没有共同经历,所以我有点后怕又有点害羞地蹬着腿,“快放我下去,我的脚能走路。”
“刚刚你不是累了吗?”顾铭不但不放,还抱得更紧,仿佛是在报复刚刚我无故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