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不速之客终于离去的身影,容列这才坐到简素身边,语气轻柔:“素素,你的手还疼吗?脑袋晕不晕,失血那么多肯定需要补补,我让李妈给你炖点补血的汤吧。”
简素眼睛眨了眨,看着说了一通就拿出手机出去行动的容列只觉得心软了软。
只是想到刚才看到的慕晋城和苏芸儿,她眼神凝滞了一瞬,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慕晋城有所图谋的对另一个女人那么好,她永远都会执迷不悟的认定了慕晋城,至死不回头吧……
其实这么说来,她是该谢谢苏芸儿的。
不过真希望慕晋城对苏家所图谋的大一点,最好是能把苏家变成不入流的土豪,这样自己报起仇来,才会更快呢。
正如容列所言,她当真没能离开医院。
看着容列端来的枸杞红枣炖鸡汤,简素揉了揉鼻子,只觉得容列当真是费心了。
当然简素也很给面子的喝完了。吃饱喝足,在医院睡了个午觉这才准备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家去。
容列在医院陪了她一天,简素是感激在心的。
见容列出去一趟变得有些复杂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关心道:“容总,你是被我传染了吗?身体难受吗?”
容列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简素,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他怎么能说出口,简素喝得汤是陆晨阳亲手炖的呢?
世间****,终于还是把那个耀眼跋扈的男人打磨成了成熟的模样。但成熟的背后,却是他跟她的爱恨情仇!
谁是谁的因果,谁能说的明白呢。
“素素,我送你回家吧,我已经帮你跟温煦请了假,明天在家好好休息。”
简素点点头,只觉得容列的画风越来越成熟了,让她对之前浪荡公子哥容列的认知,恍然一场梦。
这么想着,她也笑了出声,见她笑得欢乐,容列看了看她问道:“怎么了,突然间那么开心?”
简素坐在车上系上安全带,眼神仿佛带着光。
“我只是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会,你可真是上来就想带我去开房,没想到这么正经起来,倒是有安全感多了。”
见她因为这个笑得开心,容列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哦?是啊,真丢人,我还真以为送上来的福利呢。”
听容列满不在乎的口气,简素倒是愣了一瞬,瞬间就惊讶的问了出来:“卧槽,那照你这么说来,你不是糟蹋了很多姑娘吗?”
容列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慢慢凑向她:“你吃醋了?”
简素摸了摸鼻子,看着容列对自己故意使出来的美男计,着实有种诡异感。
在她看来,容列就是个大男孩,故意做一些夸张的动作,来吸引人的注意力罢了。
她抖了抖身子,这才推开他的脸:“你心里不会有个白月光吧,然后白月光离开你之后,你就变成了浪荡公子?”
容列难得怔愣一秒,这才嗤笑出声:“想什么呢?少看些不切实际的小说!笑话,我都没有谈过恋爱……”
难得说漏嘴,容列尴尬的轻咳一声,这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我也只是其中一个罢了,又有什么可奇怪!”
简素微微凝住,倒是对容列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思。
等到慕晋城把简素送到公寓门口的时候,二人刚一下车,简素就察觉出不对劲来。
她走的时候,是把钥匙放在门前的花盆里面了。
而此时,花盆已经被推倒在地上。
见简素眉头皱着看着那盆花盆的样子,容列有些奇怪:“不就一盆花吗?你喜欢这种花,那我明天送来十盆八盆来!”
简素咬了唇,不知道该不该让容列参与,但在她跟苏芸儿打过照面之后,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很快来临,没想到会那么快!
简素凝视容列片刻,这才说道:“容列,如果我说,我家里遭贼了,你会害怕吗?”
容列眼神瞬间凌厉,直接甩出三个字:“走,进去!”
简素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钥匙,直接开了门进去,花盆那把是给慕晋城留的,他没有带钥匙的习惯。
只是,不论那把钥匙还在不在,那些人进去也本来就不需要钥匙。
简素开了门,容列立即一脚踢开了房门,简素开了灯,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除了心痛,就是惊疑不定。
苏芸儿一家,到底想到自己家找什么?
柜子抽屉大开,连衣柜都没有放过,简素就孤孤单单的站在满目狼藉里,背影说不出的寂寥。
容列拿出手机报了警,这才对简素说道:“素素,这里别住了,这些歹人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你还是暂时先避避。我已经报警了,我会给他们施压,不过在他们没查出来之前,你别回来了。如果没地方住,可以住我家……”
容列说完就觉得不妥了,他现在不能招待简素啊!
陆晨阳这尊大佛还待在自己那呢,如果这个时候让两个人见到!那场面肯定异常精彩!
简素也没想过去容列家住,她想了想,还是眼神微闪:“容总,麻烦你跟程莱打个电话吧,我去她家借宿。”
容列刚想反驳,不过看着简素现在看起来难过的样子,还是转身出门打电话去了。
简素倒是在自己家四处转悠,她这里本来什么到没有,户口本银行卡什么资产房产,全都在M国。
如果苏芸儿是冲着资产或者是身份来的,那她恐怕是得不到想要的了。
简素面上平静,但看着自己辛苦置办的一切都化为乌有的样子,终究是忍不住难过。
她想了再想,还是忍不住打了慕晋城的电话,只是铃声响了许久才被人接通,话筒那边传来慕晋城有些沙哑的声音:“素素,我现在在忙,一会再打给你。”
简素的喂字就在唇舌间,始终没有发出去的机会。
她紧紧握着电话,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不该这么任性的,都已经豁出底线跟慕晋城签了合约,为何要把他领到自己家。
在充满了他跟她气息的家里,这满目的苍凉,是不是也意味着,她跟他之间,也到了这样残破的时候?
她也曾想不舍的挽留一下,所以她想用一贯的语气找他撒娇此时的难过,只是他此时的喘息和不耐烦敷衍,是不是意味着,他在跟苏芸儿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她,本不该有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