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日只除偶尔要留宿的同学们以外大多都回去了。
对于回家我可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母亲一二个星期给我打一个电话。
很久以前她就发现我的自理能力比她还要强,给我打电话我倒觉着她好像是向我汇报她过得怎么样,最后一句话无一例外是卡上的钱足够我用,我不用节约。
每次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总是空空的无以言状,那种心灵的自立瞬间崩溃,我无论如何自立也离不开藤蔓的妈妈,凭什么认为她重新组合唯一原因只是她的柔弱。
那种不回他家的信念正在渐渐融化,或许我应该回家看看妈妈。
周六和周日我从来只做的两件事—看书二是睡觉。我曾创下一整天在床上看书而不下地的良好纪录,当然是吃得东西已经准备好的前提下。
可明天的周六我倒真不想仍然这样过,也不知怎么了,近段时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怪怪的,好像心被别人握着似的总觉得不踏实。
晚上宿舍里只有我和梅花两个人,她仍然是像平时上课一样准时,刚刚从教室里晚修回来,我躺在床上看了一本事,没看完就睡着了,她回来时我正醒着,
“梅花,你明天打算干什么。”
“复习一下语文,把古文部分再巩固一下,下周测语文。”
她能从一个农村中学出来在这个学校站住脚,凭借的就是这种笨鸟先飞式的勇气。
“你呢?”
“不知道,明天早晨醒来再说。”
“我发现你近段时间和祝亚平好像交往很频繁。”
“呵,敢情你这不食人间烟为的读书专业户,也没忘记关心我呀。”
“我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你没听见,那个柳叶青说有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哇,有没有说清谁是癞蛤蟆,我还是他?”
“哈哈哈,你还存着你是天鹅的意愿哟,那有你这样的天鹅哟。”
“我怎么了,不就是胖了一点点,贪吃贪睡了一点,成绩稍微差了一点,不爱打扮了一点而已。”
“如果蛤蟆对蛤蟆,你应该是不错的。可是你成了钻进天鹅群里的蛤蟆,那就打眼了哟。”
“那她同他是天鹅对天鹅哟。”我探寻的问着梅花。
“你不是心动了吧。”梅花抬起头看着躺在上铺的我狐疑的看着我。
“你不觉着他很帅吗?”
“哇,你的立场变吗?不是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吗?
“如果有机会呢?”
“我看你真会那天死了都不知道。”
“哇,有这么严重吗?”
“现在班上除了你以外,大家都知道那只天鹅是柳叶青的。”
“我知道柳叶青想那只天鹅。”
“那你还动非分之想。”
“问题是那只天鹅太帅了。你知道我对帅哥”没有免疫力哟。”
“色女,不可教也。”
“你难道不喜欢这样的帅哥。”
“现在还不是我喜欢的时候,我还没有这样的权力。”
梅花的话让我停住了调侃的口,难道我就有这样的权力和时间吗?我只是附在藤蔓上的另一支藤而已。
破天荒第一次在十二点前没有睡着,心里想着的就是我是否有喜欢的权力,从我的父亲到我的母亲,从我的过去到我的现在。心里满满的,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