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静深,我反复思索着白天叔对我说的话。可是真应该前去赴会吗?赴会的时间刚好又是我的生日,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注定要走这条道路?听我妈说以前老爷子对父亲很严格,可是对我却爱答不理,考试考了5分,老爷子却抽口烟和我说道“其它我不管你,体育至少要优秀!”
我一听这话,就想到要继承衣钵这些东西于是从高中便离家,跑去老远的杭州读书,大学是在天津,因为我想远离这个家。但是我过了18岁,也没有像小说里写的,一到18岁就该告诉你该知道的东西了这种。但当我兴高采烈的回到母亲身边,回到叔身边,命运还是接踵而至。
“喂,秦空!秦空!叔喊你呢,你在想什么呢?”只见我叔的金丝眼镜离我就十公分近,我这才回过神来。
“叔,其实我真的不想去做这个勾当。我是学工商管理的,其实我也喜欢古物,当年本来是学考古的,奈何成绩差,空有一身绝活,没地施展。所以我是真心想和你学习,把咱家的古董店做大!做到全中国做到全世界,嘿嘿以后就是古董连锁店了!我……”我话还没说完,当头被叔拍了一个响记。
“我和你讲,此事休要再提,我姑且问你,代秦家参加聚会,是让你入门了吗?很明显不是!秦老头没说话,你就入不了门。再问你,从小到大,你过生日是不是叔送你的东西最多,而叔的生日,你就过来蹭吃蹭喝,每回吃饱笑笑拍拍屁股走人?也好,这回你生日,我也送你个好礼物,我给你买大哥大墨镜,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我不给的!还有你就算带薪出差,瞒着家里人去长沙,路费我报销,你就当是代表秦家去的!怎么样?条件很优厚了。”
我一听乐坏了,墨镜就算了,还带薪出去玩,真的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我还是心里犯嘀咕“叔,你说,我要是真拿这东西进去可以吗?洛阳秦家这东西有用吗?”
望着叔叔的背影,许久他走出了房门说了句“洛阳秦家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我们很久没出现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回家,距离出发还有不到十天,此次回家,便是想整理下东西,搬去叔叔那里住,这样也方便我们的小讨论。类似于哪条街有卖小黄书,去了湖南给各街大妈大婶代购东西什么的。很快母亲便为我整理好了行李,她还让我去拜访老爷子,因为这回可能就在叔家住,怕老爷子误会我们家一大一小都要搬出家门。
我走到了最大的屋子敲敲门,没人应。“爷爷!我进去了!”其实我也不敢大声喧哗,看到老爷子,我总有股莫名的恐惧,还有他的客厅始终有摆放一个带有封条的箱子,我知道里面是宝贝,可小时候无论我多求饶,始终连盒子的边都没蹭到一下。“你来干嘛?不是去秦痴那里实习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说着还叼口大烟管,都没看我一眼。
“爷爷,这回我是要搬过去,方便早上看店,你看?”
“走吧走吧,别碍事!”我听到这话,马上杀出宅子,和老妈道了声别就冲了出去,说真的我真的不想呆在这家里。小学同学都说我家是鬼宅,小时候不信,大了我总算信了,有这样一个老爷子,还空了很多房间,有的地方还不许进,还有一个行踪不定的管家,我也觉得这里很悬,反正我知道秘密大了去,虽然有好奇心,但是我也懒得知道。知道越多责任越大!
“晴空”好像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没把我吓半死,还真是行踪不定的管家!“额…,有什么事吗?”我愣愣的想要跑,但是被他盯着我始终挪不动一步。
“你爷爷叫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给了我一个锦囊,我记得父亲每次出门老爷子也会给他锦囊,但是我出去上大学,上高中,老爷子从来没给过我。看来这就是成人,我所知道的家里秘密的第一件事。我想不要,可是又好奇,犹豫不决之间,锦囊已经塞到我手里,再看管家,又消失了。我现在真想打开它,是真的想!
嘿嘿,开吧!我边走边打开锦囊。“我去,老爷子你逗我呢,里面还有一层!”打开锦囊里面还有个小锦囊,但是有一张纸,上面写道:傻空空,人空空,脑也空空,就知道你要好奇的打开来,这里就一句话,没到关键切不可打开,切记,不然永远不要出洛阳!
好吧我真的相信这老爷子的话,因为没准,他和管家就在附近看着我,我把锦囊扔包里,也再没去想它
在来香古董店,每天都是神仙般的生活,看看对面卖牡丹饼的小桃,看看这店里的稀罕物件,摸摸唐三彩,也偶尔帮叔鉴定点黑货,每次都可以坑叔吃大餐,这日子我每天都希望白天快点到来。
日子将近,却发生了件大事。有人在自家田里被炸伤,拼死保护住了几件挖出来的东西,我和叔叔决定去他家帮他鉴别,也算帮他补救医药费,因为本身是个农民没啥经验,有一天挖地刚好挖出什么东西来,他就觉得底下有东西,有墓,想着拿炸弹炸出一个口来,自己也就从此也就农民翻身了,可是没炸开,自己却炸伤了,为此我还一路和叔叔笑了很久,路上的人都觉得我们是两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疯子。
不久便到了他的家,这个农民大叔,姓陈,时间太久,已记不住他的全名。但是我印象很深,因为那两件宝贝带给我的遭遇,让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陈哥,我们来了。你伤的怎么样了?”我叔叔不敲门直接便走了进去,只见,陈叔的媳妇在一旁边哭边埋怨,而陈叔身上都是绷带,家里破破烂烂的,连个椅子都没有,我知道他当时也不傻,因为真的穷疯了,我可以把自己家给炸了。
“东西您看看吧,值多少钱,我也就指望这两了。”
我仔细一看,这尽是两件法器,两个佛铃铛,从外形看,保存良好,可能是黄河发大水冲来的也有可能。我询问叔叔,叔叔也觉得如此,但是法器不是一套,单个价格总是不高,两个法器给了陈叔2000就离开了,大家可能会觉得便宜,说我们欺负陈叔,其实说实话,2000在80年代已经富的流油,那时候的一万,相当于现在的6万。这就是为什么之前我叔花5000来买那个垃圾货,我那么生气了,但是谁叫秦痴是土豪呢
出了门,叔马上带着铁锹在陈叔家田里挖起来,我知道他的想法,因为法器是一组合着下葬的,所以这里肯定还有,但是秦痴傻过头了,陈叔在自家田里找到了宝贝,怎么可能不全挖一遍,果不其然,我和秦痴两人挖了一下午都没有,那天可把我累坏了,我以第一次觉得找宝贝原来那么累。“我和你说,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地下真有墓!”我叔喝着水,边说边往我这里喷。
“那你的意思是下面有墓,那陈叔不是炸药都炸过了吗?”
我叔闻声又像神经病一样的笑了起来“他那哪是炸药啊,就是过年没放掉的鞭炮,扎堆埋土里,地底没炸开,自己炸飞了!”我也笑了起来,果然这盗墓还是要靠技术。
但是我们放弃了,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人会下地,叔只知道宝贝,我只知道吃喝玩乐。于是我们都不说,就留给有缘人,我叔倒是说了句,以后你要是“学业”有成!就带叔挖宝贝。我就知道他指望我干这个,但是当时我的心里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可是若干年后,等我想起这有利可图之时,底下已经被人挖空了。
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我叔很舍不得的把他的大哥大眼镜交给我,给了我部bb机,还有火车票,我也是不负所望,打扮的人五人六的就打算出发了,我不知道前面有什么路等着我,我只知道我这回出去,要尽快回来,吃过小桃的饼,还没有吃她的豆腐,还有一群大妈大婶等着我代购东西,然后我小赚一笔,继续去买小桃的饼吃,我的想法单纯也并不单纯,但我就是秦空啊,心里空空,脑子空空,今朝有酒今朝醉,哪里有妞哪有我!
“小桃,我走了,回来给你带湖南最辣的豆腐,我们一起吃”我带着墨镜,很冷酷向她说道,她却很温柔的说“那你路上小心,我回来等你吃豆腐”我真的笑的想把我早饭给喷出来。
“好啊,等我回来吃豆腐!”我摆摆手,上了一辆破三轮,驶向火车站,洛阳等小爷我再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