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本孝工作的春日法律事务所位于离国铁蒙泉站200米左右的地方。
所长李政是一位相当有名的老律师。史晋川曾和他接触过两三次。
龚本孝正在事务所里。他一看见史晋川和赵贵金,脸色骤然变了。
史晋川和赵贵金都分别调查过龚本孝的情况,但今天是第一次和他见面。
给人的感觉,他是个很认真的青年。史晋川想到这里,突然朝龚本孝说:“看来,你早就预料到我们要来吧?”
龚本孝摇摇头说:
“我根本不知道。”
“但是,当你知道我们是警察时,你的脸色立刻变了。难道你有毛病,一见到警察脸色就变?”
“我只是感到很吃惊。无论是谁,看到警察来找,总会感到吃惊的。”
“如果没做亏心事,那又为什么要吃惊?”
“我可是什么亏心事也没做呀!”
“你的朋友秦志,今天早晨在s车站死了。不,他被毒死了。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龚本孝说。但是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否定得并不那么强有力。
史晋川轻轻笑了笑说:
“你知道!”
“没有的事。”
“你今天早晨8点到9点左右在什么地方?你能说说吗?”
“8点钟我还在家里。和往常一样,8点40分左右从家里出来,将近9点到达事务所。这里是9点上班。”
“你的家在那里?”
“车站附近的一家公寓。”
“这么说,离s车站很近哟!”
“近是近,但今天我没去s。”
“你和朋友一起去q市了吧?”
“是的。乘的是4月1日的7次列车,和高中时代的朋友一起回家乡去了。”
“什么时候回华夏的?”
“坐4月9日的飞机回来的。”
“飞机?”
“是的。事务所的工作很忙,而且本来4日就应该上班。我是从q市机场乘航空公司的飞机回来的。”
“其他人也是坐飞机回来的吗?”
“不。只有我。秦志说不喜欢坐飞机,要坐火车回来。丁田和商阳什么也没说。”
“这么说,你今天一早就来上班了?”
“是的。上午9点到事务所来的。”
“你回到家里是什么时间?”
“9李日和午5点。”
“没错吗?”
“你们如果不信,向谁了解都可以。”
“我们了解一下吧!不过,你今天早晨大概到s车站去过吧?你要是说谎,将来可麻烦呀!那就不仅怀疑你杀死了秦志,说不定还要怀疑你在q市杀死了商阳!”
“请等一下!”龚本孝慌忙说道。
“什么事?”
“你们说商阳被杀了,是真的吗?”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根本不知道。”龚本孝脸色苍白地说,接着又自言自语道:
“那封信上写的,原来是真的呀!”
史晋川拦住他的话问道:
“你说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昨天,来了一封快信。”
龚本孝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双折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