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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临走辞别知友人

当白清九处理好了所有在扬州的一切事物的时候,觉得一身轻松。方豫南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告诉白清九随时都可以出发了,更是觉得开心。白清九一想到要去找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外公,心里虽然对于外公会不会喜欢自己这个问题纠结过,可是后来还是被那种期望所完全覆盖了,心里十分的高兴,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变得美好起来。这时候,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虽然宋清凌 曾于自己“不义”,但还是应该去跟他说一声。

在决定要走的前两天,白清九就准备了一份礼物去宋家拜访。

这个时节,上元节刚过,宋家门口还是人来人往的许多人前来拜访。白清九站在门口看见许多人手中都拿了一个帖子,站在门口的小厮仔仔细细的看过了之后才将来人引进去。他看看自己手中,空空荡荡的,只拿了一份不算大的礼物,比起其他人的可以说是用车来形容的礼物,当下就站在门口思量着要不要回去改天备份厚礼再来。

正当他站在门口纠结要不要回家的时候,门口的一个小厮看见他,竟走了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礼物将他迎了进去。原来,因为之前宋三公子与他的那件事闹得满城皆知,再加上他常常到宋家来做客,虽然他不记得这个小厮,但是幸好这小厮记得他。

“白公子,请问您是先去见老爷还是三少爷?”将白清九引进门后,在路上小厮突然问起来。

“呃,这个。我还是去见你们三少爷吧。”白清九猜想刚才门外那么多人,一定是去见宋老爷的,虽然他上门来做客,是要见主人家的,但是这么忙还是先去找宋清凌吧。本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说去见宋三的,没想到那个小厮听了这个回答,倒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抿嘴一笑,“是,三少爷在这边,白公子请。”

白清九一脸黑线,默默的跟在小厮身后,任由他乱七八糟的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都遇见了不少的下人,看来宋府的生活水平还不错,那些下人们一个个长得红红润润的,偷偷的用余光盯着自己在一旁偷偷的发笑。白清九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心里却在想:早知道,应该卷了铺盖就跑的,都是自己作,想要来和他告别。

也不知道跟着那个小厮走了多远,反正这来来往往的都快把白清九给绕晕了,终于来到了一个之前一直没有来过的院子门前。当小厮向里面的人通报的时候,白清九隐约听到说是什么夫人,不免感到惊奇,怀疑这个小厮是不是给自己带错了路。在等待的空隙里,白清九往门里看了看,打量了院里一眼。院子不大,但是很清幽,院子里种满了名贵的树木,尤其是屋脚的那几株梅花此时开的特好,整个院子看起来就是经过了精心的收拾的。不知道这样的院子里,到底住着一个怎么样的人······

当出来一个中年妇人的时候,与小厮吩咐几句便叫他走了,自己来领着白清九进去。进到院子里,白清九才正式看清楚了院子的全貌,除了院中的花草树木之外,两边的房屋都有点旧了,可能是因为房子年代久远的原因,但是却收拾的紧紧有条,朱红色的砖瓦衬着精致的雕花······这些都可以看出这个院主人是一个很爱整洁的追求精致的人。

当踏上正厅里的阶梯的时候,白清九就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当他看见满屋子的女眷的时候,他就头疼了。当他来的宋清凌正在自己奶奶也就是现在正坐在上首的老太太那儿问安呢,小厮将他带了过来,报过宋清凌,结果这宋老太太却说要见一见这个自己孙子的朋友。于是,白清九现在就站在了这里。

当下在宋清凌的指点下见过了老太太和其他的女眷们,就坐下一起聊天。

“你就是清九吧,我常常听他们说,凌儿有一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可是我这身体啊,一直不太好,没机会见。来来来,你走进点,让我好好看看。”

白清九听见这老太太说这话,心里不禁一阵寒战“十分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但是尽管如此,还是十分乖巧听话的走到了宋老太太的跟前,问了一个安好。

这老太太拉过白清九的手,轻轻拍着,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好几番,还不时的点点头笑笑,“嗯,确实是个好孩子。瞧这模样俊的。”

“老太太过奖了。”白清九听见这老太太如此夸奖自己,不禁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叫奶奶!既然你和凌儿是好朋友,也别那么拘礼了,他的那些朋友啊都是叫我奶奶的。你也和他们一样叫我奶奶吧。”

“这·······”这白清九正迟疑着,身边的那几个女眷见了,便都在一旁帮腔,于是白清九便叫起奶奶来。

当下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了家常,白清九不清楚他们的家事,站在一旁对着看着自己的宋清凌递眼神。谁想这一幕恰好被宋清凌的一个表嫂给看见了,似笑非笑的告诉了大家,非得要他们俩说是什么意思。

为了避免再一次引起误会,白清九只好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说出自己要离开扬州城的打算。这一说,只看见有的人喜有的人惊。

“你要离开?”当他说出自己要走时,宋清凌首先发问,旁边的人看着他都在暗暗发笑。

白清九看着他,再次说道。

“待的好好的,干嘛要走?”

“孩子,你过来,给奶奶说说,是不是我家小三子欺负你了?”这老太太坐上上首,听见白清九说要走也是很诧异。她一见到白清九就很喜欢,活了这么多年,看过这么多人,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了白清九其实是一个女儿身。

听见这句话,所有人都笑了,宋清凌的一个表嫂添油加醋的说道,“老太太,你看看你的宝贝孙儿,倒还真有可能是欺负了人家呢。”这一句话惹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出来,白清九的脖颈子都红了。忙忙说道,“没有,奶奶,清凌他并没有欺负我,”虽然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但白清九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说了自己想去看看多年未见的外公,以完成自己母亲生前的心愿。

众人见他是去意已决,也不再拿他与宋清凌开玩笑。倒是老太太拉着她似乎十分的不舍,其他的女眷虽然也爱看热闹,但是考虑到宋家的声明,他这一走倒是一件好事。之前请他到府上那么多次,都没能解决好这件事,现在他肯主动走,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当下便有人通报给了宋老爷,一家人留他吃了晚饭才让他离开。

当白清九从宋家走的时候是宋清凌来送他的。

“你这次走,不会真的是和我有关吧?”坐在马车里,宋清凌看着白清九半晌后突然说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在这儿待的有点久了,该去做我的正事罢了。”白清九也不看他,盯着两边的道路回答道。

“是吗?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宋清凌凑近他,缓缓说道,“你不会是怕自己爱上我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白清九听他这么一说,转过头来,发现他离自己太近,推了他一把,“怎么可能呢!我可是·······”

“可是什么?”宋清凌看着他慢慢泛红的脸,怀疑的说道,“难道被我说中了?”

“哼,反正你不信就算了,我懒得和你解释。”白清九看着他的样子,就猜到自己又被他给戏耍了,干脆便不再理他。

“嗯。不解释,不解释,我懂~”

“你······”白清九看他一副无赖的我懂我全都明白的样子,不觉心里一阵后悔,悔不该上了他的贼船啊。

“你这次去,还会再回来吗?”当宋清凌问起这话时,好像整个空气都凝结了,白清九不住的在心里问,“他是怎么啦?”

“不清楚,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吧。你知道的,我一个女孩子毕竟在外面多有不便。”

“嗯,是很不便的,不如你就嫁给我吧。”

“你疯了?”听到宋清凌说这句话之后,差点就站了起来,想到这是马车,便又坐了下去。“全扬州都知道我是男的,你娶我,别人会怎么看!”

“······,那正好啊,我不用娶那个长的不知道是方还是圆的千金小姐了啊。你呢,也不愁嫁不出去了。哈哈~”

白清九嗔了他一眼,“你老人家想的可还真是美啊!我还想找个自己爱的人嫁了呢。”

两个人一路嘻嘻哈哈的打趣了一路,不一会儿就到了白清九居住的地方。临分别的时候,宋清凌突然叫住白清九,“清九,相交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呢!”

正准备进屋的白清九听见这话,不禁顿住了脚步,眼神里暗了暗,“若秋,白若秋。”

“嗯,一路保重!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以后有缘再见。”

听到宋清凌的马车声音去了很远了,白清九才挪动脚步,小声说道,“嗯,保重!”

当白清九站在门口往回走的时候,却见方豫南站在院子里。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看见了宋清凌送自己回来的场景,白清九一时哑口,也不知该说什么。方豫南倒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对白清九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后天交付一切事物之后便可以启程了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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