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看到才怪了,明明什么都看到了,假正经,我嗤笑一声,本来想笑骂他几句,突然身体开始疼痛。
这种疼痛,是先从麻痒开始的,就好像有无数的小东西,从我的毛孔里往里钻,不停的往里钻,在我身体当中爬来爬去。
我甚至有些怀疑,白家在暗算我。
麻痒之后,就是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人在扯着我的皮肉,不断的拉扯,紧接着是筋骨,还有血管,拉扯的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我紧紧的抓着木桶的边缘,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汗水,在我的脸上凝结,慢慢的滑落。
付景深紧张的伸出手来,去摸我的脸:“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根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太疼了,我甚至能够听到我身体内部正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疼得我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下嘴唇很快就出血了,差一点被我咬烂。
付景深及时的把他的手指塞进了我的嘴里,他的身体全部是由鬼气组成的,所以根本就不会咬坏,我放心地咬住他的手指,喉咙里偶尔会溢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在不住的颤抖,让我很想骂死白家那群人。
这个时候听到声音的白苑生进来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等他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松开了付景深的手指,改成用手抓着,然后对着白苑生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下药害我!哦凑好疼!”
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毫无形象,甚至开始翻白眼了,白苑生还在一边老神在在的道:“你不要生气,也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现象,第一次浸泡药浴都会这样的,往后会越来越轻,等到毫无疼痛的时候,差不多就成功了。”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浸泡药浴原来这么疼啊,我死死的抓着付景深的手,还是没忍住,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腕。
疼,疼得撕心裂肺,简直就像有人把我的身体一块块的撕开,又重组起来一样,我多希望自己能够疼晕过去,可是我的意识,偏偏无比的清醒,这种程度的疼痛,我应该晕过去了才对啊!
白苑生好像看懂了我的想法,在一边轻笑着道:“你大概不知道,在药材当中,有一种药材,可以让人保持极度的清醒,不过这是为了你好,如果昏迷过去的话,对你的身体有害,加油。”
我****仙人板板的加油!
这种痛苦,实在是太剧烈了,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撑得裂开了,鲜血缓缓地流淌出来,溶入热水。
让我晕过去好吗?
我在内心祈祷,可是不管怎么疼,我就是无法晕过去,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晰,好想杀人啊!
第一波药效渐渐平缓以后,我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万万没想到,第二波药效就像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样,一浪更比一浪强,第二波药效带给我的痛苦居然比第一波还要狠。
我当时就没能忍住,一声嘶吼,痛苦地惨叫起来,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我觉得我的可能叫的跟杀猪一样惨,甚至一不小心就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付景深突然贴了过来,用凶猛的亲吻,堵住了我的双唇,痛苦的呻吟被堵在了嗓子里,付景深就宛如狂风骤雨一样,用一个深深的吻,来抚平我的痛苦。
这一个亲吻特别混乱,因为在亲吻过程中,我咬了他的舌头,还咬了他的嘴唇,要是一个正常男人,可能早就被我咬舌咬死了。
付景深拖着我的下巴,任由我在他的嘴上撕咬,然后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他知道我很疼,他很难过,他想帮我分担。
我都知道,我甚至能够看出他的无力。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付景深不断的亲吻着我的头顶,用手掌通过盖子的缝隙,抚摸着我的背。
我死死抓着他的手指,身上的力气慢慢的消失了,痛苦却并没有消减太多,白苑生毫无波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你特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有本事你过来试试啊!
我很想骂他,但是除了痛苦的声音,我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感觉自己的声道都跟着身体在不断的抽搐,于是发出的声音,不管原来是什么意思,都会变成破碎的呻吟。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疼过。
我觉得我的浴桶当中,肯定全都是鲜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疼痛慢慢的减弱,疲倦慢慢的涌上心头,我感觉眼皮无比沉重,靠在付景深的怀里,就要睡过去。
白苑生在一边轻声道:“药材当中还有一些,是用来催眠用的,就是为了防止她药浴以后,身体出现受损状态,会更加痛苦……”
他的话我根本没有听完,就已经沉睡了过去,我睡得很熟,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把我从浴桶当中抱了出来,还帮我清洗了身体,然后放到了床上。
身体一直很温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冰冷,有人把我照顾得很好。
等我的意识清醒过来以后,透过窗户一看,天色已经黑了,弯弯的月牙挂在天空当中,我浑身无力,感觉就像跟付景深啪啪了三天三夜没有停下,又像被大魔王训练了三天三夜没能休息。
反正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抬抬手指都感觉累。
付景深推开门,声音里带着很浅的温柔:“睡醒了?晚饭我已经做好了,是想起床吃,还是我喂给你?”
颓废的我决定今天要享受一下被人365度无死角呵护的感觉:“喂给我。”
说完以后,我觉得这个语气有问题,我应该更撒娇一点,虽然说长这么大,我就没有学过该如何撒娇。
但是根本不用我撒娇,付景深已经道:“你起床是挺不方便的,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