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敦使出金钟拳法,却心平气和,只取守势,殷不破却已经按耐不住了,游斗一会,寻不得破绽,心中越发焦躁,挺枪直刺龙敦‘钟身’,龙敦让过一枪,探出左手,使了一招‘蛟龙排云’,在殷不破的枪杆上用了三成劲力,轻轻一拂,殷不破一双虎口顿时一麻,长枪几乎脱手而出,身子在马上晃了一下。殷不破虽然心慌,犹是不服,气急败坏,又是挺枪猛刺,完全一副拼命死斗的架势。
龙敦心中大怒,侧身闪过一枪,摊开右手,一招‘虎龙探爪’,这次,他使出了四成力道,立时便抓住了殷不破的枪杆,再加力轻轻一抖手,凌空将殷不破的枪杆生生震为三段,殷不破顿时虎口炸裂,鲜血喷射而出,胸中气血翻滚,喉头恶心,‘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摇摇晃晃的,差点就撞下马来。龙敦趁势纵马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腰绦,将他拖过马背,一甩手扔在了地上,早有寨兵上来,将他绑缚了去。钟全本想前来救应,却早来不及了,吓得六神无主。他见龙敦骁勇,心中自是虚了三分,赶紧鸣金收兵,退入营中,不敢再出来了。
龙敦骑了烈火骜,独骑到钟全的大营边上,大声说道:“钟大将军,姬用昏聩、殷开专权,百姓苦不堪言,举州城已破,铁锁关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望将军看清形势、顺应民心,识得时务,早早来归,你若来归。我们共图大事,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万望将军及早醒悟。”
说罢,拨转马头,奔回营帐。赵辟、兰玉接入,皇甫淑雅也准备了擦汗毛巾,要给龙敦擦汗呢!
赵辟问道:“大寨主,为何不趁殷不破被擒、官军锐气大挫之时,率领我军一鼓作气捣入官军大营之中?”
龙敦笑道:“不急,不急,再等等吧!你还是赶紧治伤要紧!”
赵辟道:“一点小伤,不妨事的!”
皇甫淑雅赶紧取出亲手调制的疗伤灵药叫赵辟敷上,赵辟的创痛立刻止住,赵辟道:“夫人的药真是灵验,末将有福了!”
龙敦道:“药再好,那也最好用不上!”
龙敦在等,他要等到钟全的家眷来到营中,他要收用钟全,但又不能伤害于他,既不能伤他的面子,又不能伤害他的身子。那就只有将他的家眷请来了,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由得钟全不降。这殷不破虽然被擒,然而心中还是不服,还在大喊大叫呢。这也难怪,殷不破出身于将门世家,从小到大,从无败绩,自然是飞扬跋扈的惯了,如今骤然被擒,又受绑缚之辱,更是不能忍受了。
兰玉又偶尔在殷不破边上讲几句奚落之语,气得殷不破真的想一头撞死。赵辟见龙敦数招之内就徒手夺过殷不破的长枪,还将殷不破轻轻擒住,很是佩服,说道:“大寨主虎威,世所罕有,今日得见,真是大开眼界了。”
龙敦说道:“不必夸赞,这,不过只是匹夫之勇而已,小事一桩罢了。你的伤好些了吗?”
赵辟道:“谢大寨主关心,已经好多了,夫人所配制的金疮药真是神奇,一用之后,疼痛立刻消减,只感觉凉凉的、麻麻的,还很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