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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合作

凌云夜缓缓睁开眼睛,她走了,去寻找焕。回到将军府,不管从什么方面考虑,都是最佳选择。现在,她……

“哎,你谁啊?”“哧溜”一声,无声无息的,凌云夜的肩膀上多了两条蛇,一黑一白。

“坏人呗,你没看到刚才可语姐姐想要杀了他。”

“那可语姐姐为什么不杀了他?应该不是坏人啊!到是可语姐姐刚才的样子,真可怕。”小白缩了缩脑袋,刚才楚可语毫无顾忌的情绪以及不加掩饰的杀气显然影响了它。

“那也是他一定做了让可语姐姐不高兴的事情。”小黑显然已经把凌云夜当做了“坏人”,呲了呲牙,“小白,你说我要不要咬他一口啊?”

“不要,不要。”小白尾巴一甩,将小黑甩到了地上,“可语姐姐都没有杀他,你急什么?等可语姐姐回来再说啊。”

……

凌云夜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两条蛇,他知道,楚可语的契约兽是黑白双蛇,所以即便实力相当,自己也不会是她的对手。可是他没有见过,所以一见之下完全石化了,如果将黑白双蛇看做一体的话,它们完全算是在自言自语。而且,不管是问话还是回答,别人都没有半句插话的余地。楚可语的契约兽,怎么会是这样的。

不管地上都得你死我活的两条蛇,凌云夜正打算离开的时候。

“哎,你不能走。”小黑怒瞪的凌云夜,大概是吵不过小白,情绪绝对好不到哪里。

想要充耳不闻,但是一旦纠缠起来,就不能去那个地方了。凌云夜停住脚步,等待着下文,却不知……

小黑见凌云夜停下来,就以为他不走了,便回过头去,继续和小白斗个热火朝天……

这算什么意思?无视他。凌云夜觉得自己也够莫名其妙的。按照自己的脾气,不管是黑白双蛇,还是九尾天狐,都不能这样命令他,否则哪怕是两败俱伤,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而现在,这两条蛇,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这两条蛇还未成年,连化形都不行,自己绝对可以……可是……是因为她吗?不知不觉的,自己竟然沦陷了吗?

“我去找你们的主人,你们想去的话可以跟上。”冷冷的说道。不去,恐怕真的来不及了,她,可不会顾及自己。

“真的。”左肩上突然多了两条蛇,尾巴紧紧钩住他的衣服后领,小小的脑袋探出来。

不发一言,凌云夜脚尖点地,向着城外方向奔去……脑海中,却有一个问题久久盘旋:楚可语那样的人,怎么会养出这样两条鼓噪的蛇?

梅林。她还没来。凌云夜站在梅林外边,一路上,两条蛇争吵个不停,围绕的问题无非是“杀还是不杀”。所以一到梅林,他就直接将两条蛇甩到梅林深处,反正是黑白双色,不触及阵法,死不了。那样耳朵才落得一个清静。

不待多久,楚可语便到了,神色冰冷,“你知道我会去皇宫。”

点点头,“所以我在这里等你。在进入梅林之前,我还想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

凌云夜看着如果没有自己挡住她就会直接闯进去的楚可语,暗红色眸子颜色更深了。“焕,他求我……不要让你知道这件事。”

楚可语惊讶地看着凌云夜,心中一动,她知道,焕即便是死,恐怕都不会让自己知道。只是,这种情况了,他知道了一切,要做的不应该是隐瞒,而是……

突然,她觉得自己很怕见到焕,现在的他是怎么样呢?他恐怕也不想让自己看到那个样子吧。那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她而去,那种痛,那种场面,她永远也忘不了……

仿佛之间,世界好像被一片大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还有寒冷,彻骨的寒冷……勉强自己站好,可是眼前回放的,却是焕离她而去的那一幕幕,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

就这样,两个人站在梅林外,明明近在咫尺,却没有勇气再踏进一步。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她进入梅林,只有一次,心中呐喊着: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是梦……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明明白白的提醒着她,这是真的。

凌云夜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讲话也没有催促,现在的楚可语,极其脆弱,脆弱的一句话就可以将她打垮,他看不到当初她受伤离开梅林时的倔强和坚毅。

“带我进去吧!”良久,楚可语才慢慢的吐出几个字,每个字都重于千钧。

竹楼中,凌云焕安静的睡着,脸色苍白,似乎有着什么烦心的事情,眉头紧紧皱着。楚可语伸出手,想要替他抚平那紧皱的眉头,可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收了回来。而在梅林中钻进她衣袖中的黑白双蛇,也好像感觉到了她的悲哀,安静的呆在一边,一声不响。

凌云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好像有什么碎了,掉落响起刺耳的声音,在脑海中盘旋……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楚可语终于走出了竹楼,伤心的脸庞再次变得喜怒不惊,语气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好像刚刚的都不曾存在过。“师父不是说过那些药可以克制的吗?”

“他的体寒之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任何药都克制不了,那些只不过是减少体内寒气的聚积。在一定的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影响罢了。而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任何情绪过于激动都有可能导致发作。”

下面的话,不需要讲了,他知道楚可语明白的。

良久,楚可语的唇边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又是我,又是因为我。”

凌云夜静静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可是她看不到。

一阵风吹过,在梅林中响起了一阵“簌簌”的声音,整个梅林,寂静的让人害怕。

“你说过,只要我在百花盛会上答应你一个条件,你就任我调遣暗影阁和神龙宫。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已经答应了,可是你却永远不会答应。凌云夜笑的有些寂寞:“不必了,从今天起,你就可以调遣暗影阁和神龙宫的任何人。”说完,缓缓递过一件东西。

楚可语接过来,是一块石头,穿着一根黑线,上面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翻过来,同样是雕刻,却是一朵花,曼珠沙华,带着死亡的气息。“为什么不要条件?”

凌云夜摇摇头,“因为那个条件,你答应不了。而我,需要你的合作。”

凝视着手中的石头,那一朵曼珠沙华就好像活的一般,变成火焰在她眼中跳跃。“合作。好。”

“我要暗影阁完全脱离你的控制,成我的势力,这个条件你能答应吗?”

“可以。”没有半分犹豫,凌云夜取过楚可语手中的石头,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块石头便一分为二。将两块石头放到楚可语手上,“等过几天我会带你去暗影阁。”

这么干脆?讶异的抬眼,就这么相信她?“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

凌云夜躲开楚可语的目光,看向远方,眼神飘渺,“我只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答应我那个你现在答应不了的条件。”

什么条件?竟然让他可以将一半的势力交给她,那个现在答应不了的条件,是什么?和焕有关吗……算了,不想了,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恐怕应该是皇宫的事,她绝对不允许在师父回来之前让焕发生意外。

“右、上、一。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想到那三字之谜,楚可语问道,没准凌云夜会知道,毕竟这个月落国,他知道的远比自己的要多。

“右、上、一?”凌云夜重复了一遍,皱了皱眉,“讲的是什么?”

“不知道。而且必须在这几天破解出来,否则的话,应该会影响以后的事情。我估计是你们这次的事情。”楚可语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怕影响到他。

“右、上、一?”低低的自语了一遍,“我好好想想,等焕醒来我再问问他。没准他会知道。”

“焕?”楚可语明显不赞同。

“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的智慧,超过你的想象。如果连焕都不明白的话,我估计整个月落国没有一个人明白。”

点点头,楚可语没有反对。焕,如果不是先天体寒,那一定是最耀眼的一个人。虽然不想让焕牵扯到这件事情中,但是她知道,他,早就在这件事情中了,毕竟,凌云夜不是楚可语。

“神龙宫现在由澹律在管理。”突然,凌云夜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澹律?”

“孟祁澹律,四大家族孟祁家族的长子,碧落城中,你和他交过手。”凌云夜提醒了一下。

是他,那个妖娆奇怪的人(可怜的孟祁公子啊)。浮现出那个人的资料,楚可语极其干脆的甩下一句话便走进竹楼。

“我不想过问神龙宫任何事情。还有,叫那个家伙离我远一点,否则……”后面一句话不是对凌云夜讲的,“小黑小白,看见那个人咬死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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