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去请徐朗,又会是刚才一样的情形。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脖子,忽然发现——我的项链不见了!
刚才杨半仙跟我说话,把它扯了下来,结果他没有还给我!
那项链的功能目前还没有用过,也许没什么作用。但它已经在我的脖子上戴了一阵子,而且宠承戈给我的时候那么郑重。现在忽然不见了,心里难免有些慌。
我总觉得这间屋子有哪里不太对劲!
扭造毫无疑问肯定在我们附近,只可惜我们看不见他。我深吸了一口气,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心里虽然觉得不对,但却没能看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张怡。”
“嗯?”张怡紧张兮兮地应了我一句。
我问:“你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啊,哪里不一样?”或许是我的紧张感传染给了张怡,她都快要被我吓得吐字不清了,“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喘息声吗?”
“扭造……又来了吗?”张怡咬了咬嘴唇说,“高菲菲死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她的脸……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做恶梦。你知道吗?”
“不要想那个了,越想越觉得害怕。”恐惧就是这样,你不想的时候还好,一旦想到了,就会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你千万不要再想那副话面了……”
“你不要离我太远啊……”张怡几步走到我身边来,“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魂都快被你吓没了。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晚上光让你拉着我跑,然后现在神叨叨站房间里。”
我苦笑,不是我在吓她,我是真的听到了扭造的声音了啊!真是……
为了让张怡放松一下,我坐在了床上,把张怡也拉上来,让她贴着我的身体,“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守着你。”
谢淑娟死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高菲菲死的时候,我虽然看见了一双血眼,但也隔了她一断距离。而张怡……
从扭造出现到现在,我一直寸步不离地贴着她。所以这就是扭造一直没能下手的原因?
为了这个可能性,我像刚才在走廊那样,紧紧捏住了张怡的手。说:“你记住要跟我在一起,从现在起连厕所也不能一个人去了。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啊?这……”张怡面色有些尴尬,她笑了笑说,“咱俩这样还真算形影不离了,我看看现在几点……”
不等张怡去拿手机,我已经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凌晨2点了。这个天气,早上六点差多天就亮了。
先撑到天亮,肯定就会有别的办法吧?
我打算今天晚上不眨眼地坐一夜,让张怡紧贴着我。
就这样一连坚持了两三个小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们的窗帘没有拉上,所以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窗外。但因为房间里开着灯,外面依旧是黑的。
张怡已经半眯着眼睛,随时快要睡过去。我也觉得十分累。脑子浑浑沉沉的,特别是脖子后面被什么东西打过的地方,更是一抽一抽地疼。
终于坚持到了六点,我还不太确定天亮了没有。便让张怡关了灯。
张怡打着哈欠说:“平时睡得晚不觉得,这一夜没有睡真的是太扛不住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两人相拥躺下。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我感觉自己用力被人推醒的。睁开眼睛,刘义成和杨半杨正盯着我们,刘义成笑道:“你俩睡死了吧?怎么叫都不醒?”
我的眼皮像是被万能胶给黏住了,好不容易扯开了又要闭上。还没有来得及睡过去,便被人一巴掌拍在了手臂上:“还睡?”
我被打得有些火大,十分不耐烦地吼:“有什么事啊就这样叫!我昨夜一晚上没有睡。”
杨半仙怕是下定了决心不让我睡,用力地捏我的脸,末了还在上面狠搓了一把,我火了,翻身坐了起来:“痛啊!你有病?”
“到中午了,起来吃饭。”刘义成笑了笑,顺了顺自己的秀发。他自换妆以后,一直是女相,这样一个动作,让他更显得女气了。但我现在半点欣赏他美貌的欲望也没有。老娘要睡觉啊啊啊!
杨半仙拉着我的手臂,强硬地说:“吃过了再睡!”
我被吵得无法再睡,叹了一口长气,压抑了好一会儿胸中的怒火,才把昨天晚的事给他们说了一遍,接着问:“所以我昨天真的是一晚上没有睡,你们觉得这时候吵我起来让我去吃饭,道德吗?”
杨半仙问:“你说扭造在你们房间里呆了一晚上?”
我点点头。
杨半仙冷哼了一声,说:“怕是你有幻觉吧,他如果能在房间里呆一晚上,你还有命?”
“可这是事实啊,你知道我对鬼魂的敏感程度,昨天晚上他绝逼在我房间里呆着,只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吓得我一晚上没有睡。你看那床被我丢在地上的被子!”我手一指。
杨半仙和刘度成齐齐地问:“什么被子?”
嗯?
我起身看一眼,昨天被我甩在地上的那床被子呢?
房间里开着空调,张怡因为有点冷,蜷缩着在我身边熟睡。她身上没有被子,我身上也没有。昨天晚上我明明把盖在我俩身的被子给掀到了地上,但现在却不见了?
我的目光落在刘义成和杨一上面,该不会是他们把被子藏起来了?
很快我否定了这个可能性,杨一和刘义成都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他们也绝不会做这种恶作剧。
那么,被子呢?
我愣了半晌,脑子因为疲劳而转得比较慢,但好歹还会转。那床被子……只怕就是扭造……
他真的是扭造!我和张怡还将它盖在身上盖了那么久。而且昨天晚上到今天临晨,他就在隔我们不远的地上!
天呐……我被这一吓,吓得连瞌睡都没有了。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一把抓住了杨半仙的手:“被子呢?扭造昨天真的就在房间里,他变成了那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