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两次火热的缠绵,刻骨的纠缠,椎心的折磨,沈月圆一颗心怦然乱跳,一切就此风中凌乱。
那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她至今身体还未完全复元,那里还很疼。
他是魔鬼,是野兽,他不是常人,她无法承受他滔天的巨怒。
她后悔了,为何偏偏就闯入了这间桑拿室?
她不过一时好奇,而如果说连好奇心也要付出代价,老天未免对她也太有失公道。
即然他叫她滚,那她就赶紧滚
转身想溜,没想腿才刚迈出一步,手臂处骤然一紧,紧到嵌入骨髓。
力道之猛疼得让她抽了一口冷气。
不,她必须离开这间桑拿室,她不能再次沦为魔鬼的猎物。
“叫你滚,没听到?”
声音低沉迷人,****的上半身性感的如一只惑人的鬼魅,声线轻浅,半闭星眸,长臂一伸,她的整具香软身体被他卷了过去,‘卡嚓’,碎冰从浴缸里飞溅出捧捧,浴缸里因多了一个人而显得拥挤。
他让她走,她不走,那就怨不得他。
只是,封长官,人家沈妞儿要走,是你把人家拉回来的呢。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让她浑身划过战粟,他望着她,如此近的距离,足能够看清楚她摄人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以及樱桃般的檀香小嘴儿。
这女人清丽的容颜,犹如幽谷的水仙,勾得他连气都喘不过。
下腹处一紧,这女人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他也不想对一个陌生女人如此,只是,这种时候,他没法抗拒身体里那股强大的洪荒之力,那力量似乎想要把他的整具虎躯撕裂。
撩起了一缕长发凑入唇边,鼻冀间陡地就袭来了幽幽淡淡的桅子花香,还蕴含着好闻的女人体香,这缕香味让他体内的毒早更加肆无忌惮。
吃一线,长一智,沈月圆绝不可能再次受此侮褥,她是沈氏千金,她们沈家向来书香世家,清白立世,她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再同一个男人手里再次失身。
‘啪’,愤怒之际,她抬手打掉了那只握住自己秀发的魔爪子。
并全力奋起反抗,低下头,不惜在他的肩胛处咬下好几道血印口子,他是恶魔,如若他再敢侵犯她,她在不乎与他同归于尽。
男人扯起薄唇邪笑,声音粗嘎,饱含****,“反抗,是不是太迟了点?”
这话言下之意是说,你已失身于我,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之于他是没多大关系,可是,对沈月圆来说,关系可就大了,中了迷香与清醒是两码子的事儿,上次,她是被人出卖了,被人强行喂了药,才会在战场上失身于他,而后来在飞机上的那一次……
她是说不出来的愤怒,这一次,她绝不能让他得逞。
在她看来,身中情花之毒全是借口,那是他虐待她,蹂蔺她最好的借口。
“封爵,你再敢对我这样,我杀了你。”
“有这样的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封爵有这样的自信,在这个世间,能杀掉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一把握住了她圆润的下巴,薄唇毫不犹豫就覆了上去。
乍然间,浴缸里冰碎溅飞,两具身体如难分难舍的藤蔓紧紧交缠。
她咬他,他躲,她使力想踢他,可是,被他压在身下,身体根本动弹不得,他抓住了她乱舞的手臂……
抬起头,不小心望进了他闪着阴森恐怖猩红的眸,眸里不知何时罩蒙上了一层淡灰,那迷蒙的光泽让她心头‘咯噔’一声,他的模样就与那天在坑洞里时一样,抓握住她手指尖贲起的青筋,以及满目的狰狞,都在无言诉说他毅然不是常人,是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
……
沈月圆没有哭,长久以来,她一直认为哭泣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其实,她很想哭,不过,她还是硬逼退了眼眶中慢慢聚集的水雾。
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种时候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