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军痞子又来扰骚她了。
沈月圆你是阶下囚,能好吃好喝这样供着你,你可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
她不知道他要干啥,一个劲儿地挣扎,见他不放过自己,她一伸手就抓住了一根栏杆,借着栏杆的力量,封长官再也本事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没想到这男人整她的方法可多着呢,竟然将她几根手指从白色的栏杆上剥开,并迅速将她扛上了肩。
然后,她就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被他扛进了一间屋子。
着地的那一瞬间,她想火速向门外冲动,也许是早已洞悉了她的想法,男人居然伸出长手就将她抓住,这一次,他有些火气,抓她的手用了大力,她感觉手颈处都被他抓红了。
‘叭’,反脚一踢,门板在他身后无情闭合。
“沈医生, 快来看看小姐吧,她快……不行了。”
是桑管家带着哭腔的声音。
沈月圆这才注意屋子里并非只有她们两个人。
回首扫了一眼,她不仅看到了坐在床边哭泣的桑管家,而且还有几个军人 ,当然鲁健也在。
只是,面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冷硬。
再一看,发现床上躺着的傻妞双眼紧闭,面容苍白,嘴唇乌青,嘴角还掺着一串串的白泡沫。
岂整个身体即便是盖着被子也能看到她止不停地抖瑟的身体,不,不是颤抖,而是抽搐,这一惊非同小可。
凭她医生的直觉,这是一种无法根治的病症。
并不是昨天被蜜蜂蛰过的后遗症。
这次事态严重,她知道病人等不起,如果再耽搁下去恐怕就只能等着替傻妞收尸。
她是说,明明看见封爵在带着属下操练,为何转眼间就上楼来找她了?
原来是傻妞病发了。
不待任何人开口,沈月圆走了过去,执起封欣垂落在被子外的手腕,替她把了脉,发现她的脉像并不稳,再查看了她的舌苔与眼睛。
“桑管家,快去削一块薄木片来。”
“是。”桑管家唯唯诺诺点着头就奔出了门。
沈月圆没有多想,见封欣张着一对大眼,岂白眼不断地向上翻,她知道病症发作,封欣的脑子里缺了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用手想扳开她的嘴唇,果然就看到了封欣死死地咬着牙关。
病人在没有意识失去理智之时是最可怕的,因为,她极有可能会断送自己的命。
上大学时,医学导师曾这样讲过。
不论如何这是一条人命,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逝去。
所以,她要尽全力。
封欣的身子不断地抽搐,双手双脚皆已蜷缩。
脑袋不断地摇晃,整个表情开始慢慢地变得狰狞。
“放……开……我,TW的放开我,要不然,我弄死你。”
发病的封欣吐音模糊,看起来恐怖又吓人,而且满嘴都是脏话粗话,与平时的娇小可受完全是判若两人。
不顾她的叫嚷与谩骂,沈月圆将她死咬的牙关强行扳开,然后,怕她伤到了自己,回头,冲着屋子里的人呐喊,“木片来了么?”
“来了,来了。”
桑管家奔进了屋子,而封爵从她手中夺过木片疾步奔向了沈月圆。
就在那一瞬间,屋子里同时传出两记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同时,清脆的‘咔嚓’声也在屋子里响斥。
封爵的步伐停在了原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望向了大床,床上的封欣张着嘴巴,而放下的牙齿却死死地咬在了沈月圆的骨节上。
沈月圆痛得面色紫青,嘴唇如刚被水漂过一样紫白。
桑管家与鲁健等人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而封爵则铁青着脸走过去,将自己掌心的木片轻轻放入封欣的嘴中,而慢慢将沈月圆的手指从她嘴里挪移了出来。
执起她的手,发现她的中指与食指布着可怕的两排血牙印,肌肤还深深地陷了下去,整只手不断地颤抖着。
刚才那一下,他知道她是痛到了极致。
“你就是这么医病的?”
为沈月圆的举止,封爵很是激动生气。
甩开手,她不想让他碰自己,月圆又走到床边,细声地吩咐着一直在不断哭泣的桑管家,“去拿镇定剂。”
在这个时间段里,她让鲁健把病人卷曲的四肢用蛮力摊平,两名士兵还一直拿着封欣嘴里的木片,根本不能有片刻的放松。
因为,怕她万一牙齿一小心咬到了舌头,那小姐这条命就没有了。
在大家的努力之下,沈月圆给封欣打了一针镇定剂,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然后,整个屋子随着封欣的安静而静寂下来。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封爵拉着走了出去。
“放开我,不要你碰我。”
男女有别,这样与他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要是传回W国,她别想做人了,噢,不对,她的事早已传回了W国,这个问题暂时不想。
桑管家拿来了一桶冰块。
这种外伤应该是需要冰块的,一是为了镇痛,二是消炎。
封爵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些消毒的磺酒,拿起她的手指,用沾了磺酒的棉花轻轻为她受伤的地方消毒。
“应该伤到了骨头。”
皱着眉宇,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她说话。
在他拿着胶布要替她包扎手指时,沈月圆来了脾气,推开了他忙碌的手,“不用你烂好心。”
从未被人拒绝过的封爵面子挂不住,干干笑了两声,面露尴尬道,“要不是你救了封欣,我才不会管你。”
“只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医生,病人到是好了,却把自己给弄伤了。”
他的话让她感觉仍是带着刺。
“我救你妹妹,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因为,我觉得那是我自己应该做的。”
不用你感谢。
封爵摸了摸鼻子,丢掉手中的胶布,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划了火柴点燃,就开始坐在沙发椅子上吞云吐雾。
“他很好。”
这男人太贼了,沈月圆抬起视线直扫向他,他的面容在薄薄的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尽管仍然还是那副漠测高深的表情,可是,她知道,这男人这次并没说谎。
他是指谁,两人彼此心知肚明。
算是她救封欣他给的报答吧。
“你不是说他被送去了翠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