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气喘吁吁跑出宴会场,来到停车库时,光线暗淡的停车库停满了一辆辆的豪华的娇气,她向来是一个没方向感的女人,左看右望,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就连一个服务员都那样对她,可见,这些S国人有多么地恨她啊。
沈月圆心口堵得慌,对,除了逃离这里以外,她是没有办法摆脱这样困境的。
这也许是她唯一能逃离那座城堡的机会,趁鲁健没跟出来,也不见封爵的身影,回旋在沈月圆脑子里的就是‘逃’这个字。
迈开步伐,她正欲向停车库门外走去,不料,有几抹身影就向她逼了过来。
“妞儿,要去哪里呢?”
扬首,落入她眼帘的是几个长得牛高马大的男人,有两个牛仔裤的膝盖处还破了两个洞,并且,带着两只金色的耳钻。
麻痹的,怎么在这节骨眼儿上遇上这些流氓。
“走开。”
“哟荷,还是个辣妹子。”
“知道不,越辣哥儿几个越喜欢,来吧,陪哥儿几个聊聊天。”
几个男人满嘴调戏地向她逼过来。
“快点走开,否则,我报警了。”
“报警?”
一个男人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仰头哈哈大笑出声。
“报啊,看有谁理你,一个战俘,就算是咱们总统来了,也不会帮你说半句话。”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头发,头皮一阵麻痛传来,沈月圆被迫仰起头,她想用脚踢,两个男人走过来,将她强行扛上了一辆的引挚盖。
她的身体被摊在了上面,被他们弄成了一个大字型。
“你们不是人。”
她一边恼怒地嘶吼着,一边爬起身,然而,男人太多了,她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刚爬起来,四肢又被他们按压了下去。
“信不信老娘宰了你们。”
“好啊,来啊,哥儿几个巴不得与你这种泼辣的女人共享水鱼之欢,一定别有一番味道,阿健,用力一点,把她的腿扳死一点,我先来。”
离她最近的那个长相丑陋的男人,开始动手解自己腰间的皮带,一双眼睛色眯眯地望着她,嘴角口水都快溢出来了。
一股绝望在沈月圆心里蔓延,她有一种预感,今儿是再难逃一劫,如果她被这些人侮辱了,她就咬舌自尽。
突然间,她的脑子回旋着妈***话,“月儿,记住,不论你发生什么事,遇上了什么,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你的生命是妈妈给予的。”
那年她六岁,妈妈带她出国旅游前就对她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从此,她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声音。“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论遇上什么事。”
一切都会过去。
不,她冰清玉洁的身体不能被这群恶棍玷污。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总之,她猛力一挣,居然让几个大男人全都摔倒在地,几个男人从地面上爬起来,嘴里开始嘀咕,“***,果真是一枚小辣椒。”
沈月圆跳下引挚盖,却不小心崴了脚,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疼痛,一瘸一拐向门口跑去。
没想几个男人又追了上来,为首的两个将她按压在地,双手胡乱摸着,摸到一个酒瓶,扬手瓶子往车身上用力一敲,玻璃渣片四溅。
“啊,我的眼睛。”玻璃渣划破了男人的眼角,也许,还有碎片进入了他的眼睛,他赶紧用手捂住脸,撒心裂肺地喊叫。
沈月圆紧握手中的瓶子,将如菊花酒瓶边角火速捅向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
“啊。”男人胸膛口一大片血渍瞬间浸透了衣衫面料,殷红的血看起来是那么令人怵目惊心。
“臭****。”一巴掌狠狠地刮到了她的脸蛋上。
“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沈月圆望着一张张凶恶的丑陋令她作呕的脸孔,头开始眩晕,目光也变得迷离,身体一下子就变得冰凉,她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了冰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的肌肤是温暖的。
她的理想,她的人生,就此快要在一刻断送。
“乔震。”
嘴里呢喃着这个名,她喊这个名,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是他把她推入这样的绝境,要不是他移情别恋,她与他恐怕已幸福地走向了婚姻的殿堂,开启了幸福美丽的人生。
她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而他却搂着沈月欣夜夜笙歌,日日火热缠绵,这个世间太不公平。
就在她绝望的时刻,视野中,她似乎看到了一抹冷峻健硕的身形闪现,男人举起拳头,将侵犯她的几个男人打得落花流水。
“***,你敢打我们?
几个男人遭到袭击因疼痛而发出杀猪般的叫嚷声。
抬头一看,刚才还火气腾腾的流氓顿时没有了半点气焰,垂下头,抱着头像老鼠一样逃窜而去。
“你还好吧?”
男人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抚了起来,还亲昵地用手指将她垂落于鬓发边的秀发捋于耳背后。
浑厚的男人声音带着勾人夺魄的磁性。
真没想到会有人出来救她,沈月圆的内心对救她的人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先生’,两个还没有说出口,沈月圆的话便梗在了喉咙处。
“你是……”
“你好,美丽的女士,我叫薄政。”
动作麻利地递上了一张名片,沈月圆看着手指的名片,“薄政,翻译官。”
眼眸处涌起一缕失落,他叫薄政,不是她想到的那个人。
是呵,那个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小姐,我送你去酒店洗洗吧。”见她一身狼狈,他出口提议。
“嗯。”
男人一身白色的西装,蓝白相间的领带,枫叶片领带扣,头发被理发师剪得很有型,风度翩翩,谦谦君子的外表让她放下了戒心,至少,他愿意在这种时候出手相助,即便他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即便他是S国的人,他应该也是一个善良的,有血有肉的,不会随便欺负弱小女子的男人,沈月圆相信自己的直觉,至少,他不是一个坏人。在自己无路可走的时候,她选择了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