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吹着嗖嗖冷风,站在窗口,封爵那句‘你不知道此时你正呆在魔窟中吧?奸了被人鞭尸别找我哭。”
“薄政是一个坏极了的人。”
这是鲁健对她说的。
他们知道她是被薄政带走的,却不知道她现在身处的位置,还是说,他们在与她演戏啊。
麻痹的,她到底掉了一场怎样的阴谋中啊。
谁能够告诉她。
把所有的事情连起来想,她觉得薄政不是普通人,也不可能那么巧在她遇上一群流氓时遇上了她。
虽然觉得封爵很坏,但,至少他是一名铁铮铮的军人。
她没打电话向乔震求救时,他并没有那样凶残,她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总之,自从她打了那个电话,封爵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变成了地地道道的魔鬼一个。
有时候,她看着他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不行,回想着鲁健与封爵的话,她突然间觉得这儿并不是十分安全。
一,她怕封爵找到她。
二,她也怕薄政不是一个好人。
如果说逃出狼窝又入虎穴的话,她还不如趁着月黑风高赶紧逃离。
这段日子以来,她似乎一直都难离一个逃字。
想到这儿,她已经把想法付诸于行动,转身就溜出了房间,当她轻手轻脚穿过走廊,踩踏过一阶又一阶白色的花木抚疏,刚走到客厅时,便看到沙发上蜷曲着一抹女人的身影。
听到她的脚步声,女人撑起了身,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惊奇,她的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袅袅散去,如一圈又一圈的鬼影子。
“暖暖,你去哪里?”
倏地,白夫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惊吓的表情,满脸疲倦。
这女人为何会睡在这里?
难道说是因为怕她离开,所以,等她睡下后,她就下楼来守睡在这里么?
从她身上滑下的薄毯子告诉她一个事实,对的,就是这样的。
“白夫人。”
独自面对这样一个病态的女人,沈月圆心里还是有一些慌乱的,毕竟是作贼心虚啊。
“你怎么喊我白夫人,我是你妈妈啊,暖暖。”
醉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这荐子话儿。
她很想告诉她,她妈早逝了,可是,双不想打击她,白夫人可是一位患有重度抑郁症的人,薄政这一点并没骗她,因为,她当时看到了佣人阿花喂她吃的药的确是治疗抑郁症的。
不管薄政有什么阴谋,药是不能乱吃的。
说着,女人就向她扑了过来,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女儿,你才回来又想走?难道你不要妈妈了么?”
她能明显感觉得到白夫人身体的轻颤。
“你胆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不知何时,白夫人手里就多出一把小尖刀,刀片很薄,灯光下,刀尖寒峰闪闪。
“你干什么?白夫人。”
真是造孽,她不是她的女儿,这女人偏偏揪着她不放。
还用刀威胁她,她们是敌人,可是,沈月圆天生有一颗善良的人,她没办法做到弃这女人而去。
“把刀子给我。”
她诱哄出声。
“不,如果你胆敢走,我就立刻死。”看来不像是说堵气的话,因为,她手中的刀片已经抵在了自己白皙的肌肤上,下面藏有她藏青色的血管,刀子划下去,血管也就破了,她的鲜血即刻四溅。
“别这样,我……”
想让她说不走,她做不到,可是,她又不能拒绝这样的一个病女人。
“妈,我只是想出去买件东西而已。”
“让老王开车陪你去。”
“不用了,妈,这么晚了,老王都睡了。”
当然这是借口。
“要不,你陪我去?”仗着一个母亲深爱自己的女儿,仗着她长得与她女儿相似的脸孔,所以,想把她骗出这座宅子很容易。
果然,白夫人点了点头。
“那我就陪你去吧。知道吗?暖暖,我在这里也呆烦了,你爸天天上班不理我,你再走了,我就上天楼自杀去。”
病得不轻啊,到了一定程度才会随时都想着自杀。
抑郁症病人其实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与她聊天,让她不感到孤单寂寞,然而,给这位贵妇除了一屋子的冷清再无其他。
“好的,妈。”
沈月圆牵着她的手坦然地步出了白宅的客厅,穿走完花园,然后,她拦了一辆计程车便带着白夫人坐了上去。
“小姐去哪儿?”
司机问。
“去机场。”
司机连转动方向盘边问,“小姐,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没有理睬司机的必要,沈月圆深怕自己泄了底,故而将头别开。
司机见她不愿搭理自己,也索性就不开口讲话了。
“暖暖,咱们去机场买东西么?”
白夫人似乎很是高兴,也不知道多久没带她出来赏心了,望着窗外迅速逝去的景物,她的眼睛笑成了一湾月牙儿。
“还有多久到,师傅?”
沈月圆不停地回头看后面,想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的人踪影。
“快了,还有20分钟。”
当车子终于抵达S国黄山攱山机场时,她终于叹了口长长的气。
扬首望了一眼白夫人,带着这女人也不是回事儿啊,得想办法把她扔了,“妈,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要去。”
麻痹的,不是糊涂么?这会儿到是挺清醒的。
“你不用去了,我去两分钟就回来。”
“不嘛。”
白夫人硬是不让她离开。
然后,也没有办法,只得带着她去了洗手间,最后去售票口买票,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一分钱都没有,身上唯一值钱的一条项链刚才当给了计程车司机。
“暖暖,我有钱。”
白夫人从身上摸出了一张卡。
沈月圆简直是喜出望外啊。
拿了卡就去刷了两张机票,取了票,拿了登机牌,她就带着白夫人朝检票口走去,机场的人很多,过客匆匆,擦肩而过也量种难得的缘份。
然后,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抹高挺的身影带着几个人从检票口走了出来,一般情况下,检票口是不会有人进进出出的,可是,这拔人似乎很是例外。
个个笔挺绿色军装,英姿飒爽,为首的那个比其他人足足高出一个头。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君临天下一般的气势。
封爵,沈月圆心里‘咯噔’了一下,妈呀,为什么会在这儿碰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