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沈月圆白了他一眼。
“噢，对了，昨晚我在手机上看到一则明星死的新闻，传言说他是玩SM死的，你是医生，你给我说说什么叫SM？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问得真诚，还扯了扯她的衣角，十分诚恳地说，“SM是不是什么东西的简写？”
“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她昨晚彻夜难眠，他大爷却有心情看那些无聊的娱乐新闻头条，咋不去死呢。
“说说嘛，我是十分虚心向你请教呢。”
他一副不饶她的架势。
“SM是性窒息的一种简称。”
忍不住，她还是专业向他解说。
“什么叫性窒息？”是否是新鲜的名词，他冲着她眨了眨眼表示费解。
“就是，就是……”突然间，沈月圆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下去，因为，这个词语太隐晦了，尤其是对封爵这样的男人，她根本没必要解释啊，说不定他又会拿这个词语大作文章。
“你找度娘了。”
男人腾出一支手，从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着，也许是屏幕弹出来的，他看得十分认真仔细，眉心越蹙越深，似乎对这个名词有了更深意义上的理解。
“变态。”给了看到的内容一个总结，“这个世界太浮夸了。”然后，他就盯着她，用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她，将她从头到脚看了足足三遍。
将他眼珠子不断在她身上滚动，她受不了地冲着他嚷，“看什么呢。”
“你该不会玩过吧？”
“呸，玩你大爷的。”妈蛋，他居然怀疑她玩过那种变态的游戏，沈月圆鼻孔都气歪了。
“你们W国的人都喜欢玩这个吗？你该不会给乔震玩过吧？”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他的语气转为严厉。
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果然不是好货。”
我呸，这死东西，都在说什么，真有本事把她气疯。
“你凭什么说我们W国人喜欢玩这个？凭什么指责我与乔震玩过？”
双手叉腰，俨然一副母夜叉的形象。
“刚才度娘告诉我，你们W国的男人最喜欢玩，去年死的那个大学生，法医检查出来就是死于SM，你没玩过，你咋知道这个名词啊？”
真是能把白都说成是黑。
“我是医生，当然知道这些，你不也知道，难道你也喜欢玩？”
她敏捷地将了他一军。
“我是昨天晚上不小心看到的，而你老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姑娘，就不应该……”医学院的姑娘都知道，这货是哪儿来的歪理一套？
“要不，我们来玩一盘？”
“变态。”沈月圆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回敬他。
“度娘说很好玩，能达到高潮呢，我们那几次，好像你都没到……”
“封爵，你TM的再说一句，老娘立刻砍了你喂鱼。”
她真的没办法再忍受下去了。
“好了，我知道你难为情，就咱们俩，又没外人，你不用这样了。”这说得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眼前的男人，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孔，能统领千军万马，然而，在这一刻，就像是个好奇心浓重的孩子。
男人瞟了一眼前方的吉普车，薄唇崩出警告，“别给他们说，否则，我饶不了你。 ”
敢情这货是想在部下面前保持他军官首长的伟大形象呵，如果说，堂堂S国的一名大校，玩SM的游戏，S国应访会全民沸腾吧，嗯，这主意不错，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定会给他玩这个游戏，就算是冒着生命危险，她也要毁掉他，让他也尝一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哼……
“你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拇指与食指卷曲在她眉心弹了一下，这一刻，仿若她们不是敌人，而是一对正处在热恋中的情侣。
但，一切只是错觉罢了。
“想捉条长蛇放你枕头下吓死你，想在你枕头下放一把刀，想给你注射马啡，想给你注射世界上最厉害的毒药。”
“哟，原来你这么爱我呀，你实在这样爱我，还不如直接在我碗里下一包砒霜，或者，在我们那个时，直接一枪崩了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让我也做一个风流鬼。”
“有那么一天，你最好等着。”
她咬牙说。
“嗯，我等着。”他答应得云淡风清。
“封长官，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那边孔内管在催了。”
上面飘来了鲁健的声音。
“急什么？”他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儿，手指爬了爬耳边的短发。
怎么她有一种感觉，他好似并不急着把她送去翠隽，是她的错觉么？
“沈月圆，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乔霆？”
见她不作声，他径自又幽幽开口，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间，那里的蜿蜒伤口像蜈蚣，更像长龙，她看过他的身体，尤其是在‘食人花田’里缠绵的那回，她看得清清楚楚，当时还被那些伤口骇住了。
“这些是他的杰作，不是我无情，实在是你们W国的人太狠了。”
至今他都无法忘怀，那就是他此生的恶魔。
“我封爵长了二十八岁，还从来没人敢那样对待我。”
这话说得有几分狠绝的味道。
“我发过誓，如若有一天，他犯到我手上，我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一枪崩了他，那是太便宜他了。”
他指的当然是乔霆。
“喻桢已经死了，即然人不再，你们就应该让那些恩怨随她而去，如果她还在世的话，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们相互残杀。”
“你懂个屁。”
他怒斥她，双眼猩红，额头青筋贲起，不知道为何，只要一提起‘喻桢’这个女人，他就会变得喜怒无常。
“我是不懂，一切也与我没有关系，你恨乔霆是你们之间的事，请不要把我搅进去，对不起，我奉陪不起，封爵，你放过我吧。我想我家人了。我想回去。”
“乔震都不要你了，你还这样对他念念不忘，真是贱。”
眼中立刻闪现鄙夷。
“就算贱，我也愿意。”
她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她就是要用这样的话气他。
“你就欠操。”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箍进自己的怀里，俯下头，浓浊的男性气息就喷吐在她的脸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