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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孔繁森 舍己为人的好干部

——冰山愈冷情愈热,耿耿忠心照雪山

孔繁森入西藏以前,就写下“是七尺男儿生能舍己,作千秋鬼雄死不还乡”的条幅。刚到西藏,他又写下“青山处处埋忠骨,一腔热血洒高原”的条幅。在西藏,他一心为民,两袖清风;为了藏族孤儿,他3次进医院献血;为了改造西藏人民的生活,他事事当先,舍己为人。他是领导干部的楷模、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初次与西藏结缘

1944年7月,孔繁森出生在聊城市堂邑五里墩村的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是孔子第74代子孙。家里的条件很差,孔繁森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一些家务或者简单点儿的农活,孔繁森在这样的环境中养成了不怕吃苦的习惯。虽然生活条件差,但家人并没有放松对孔繁森的教育,孔繁森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背诵孔子的文章,等他年龄稍微大了一点儿,家人就开始给他讲解这些文章的含义。孔子的文章成了孔繁森的精神食粮。

新中国成立后,孔繁森的家庭条件开始变好,孔繁森的父母送他到村里的学校上学。孔繁森读完小学、初中与高中,然后到聊城技校。那个时候的技校是比较难考的,考技校的人很多,考大学的人却很少。那时候,进入了技校就意味着找到了一个铁饭碗,就意味着生活稳定、幸福。

1961年,孔繁森从聊城技校毕业后,便参加了当时的士兵招募,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新战士,孔繁森在部队待了7年,在部队中,几乎每年都被评为“五好战士”。1966年9月,由于表现突出,孔繁森光荣地成了一名共产党员。

1968年,在部队待了7年多的孔繁森感觉到自己的人生价值应该建立在为人民服务上。有一天,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敲开了团支部的门,他决定复员。虽然团领导很舍不得他,但在听过孔繁森的解说后,坚持不放的口气松了下来,人各有志,只要是为人民服务,在哪儿做都一样,复员后的孔繁森担任了聊城技工学校革委会副主任。

在此期间,孔繁森听说了大量关于西藏的故事,有时,他望着西面那深蓝的天空发呆,他突然想去西藏看一看。机会很快就来了,1979年,国家要从内地挑选一批有能力的年轻干部到西藏地区帮助西藏发展经济,帮助西藏人民摆脱贫困的生活。当时,孔繁森已经是地委宣传部的干部,但他还是主动报了名,西藏情结一直纠结在他的心中,这一次,他要抓住这次机会实现自己的愿望,当时孔繁森还写下了“是七尺男儿生能舍己,作千秋鬼雄死不还乡”的条幅,充分表达了自己支援西藏的决心。这一去,孔繁森便和西藏结下了不解之缘,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和西藏的缘分如此深厚。

一心为民,两袖清风

1979年7月,孔繁森赴西藏自治区,当地政府考虑到孔繁森年轻能干,又在部队当了多年的兵,身体素质过硬,在孔繁森点头后,把孔繁森派到了海拔较高的岗巴县任县委副书记,岗巴县的情况比孔繁森预想的还要差很多,刚到岗巴县的孔繁森有点儿高原反应,但他很快就克服了。

从此,孔繁森在岗巴工作了3年。3年期间,他跑遍了岗巴县的每一寸土地,他访问那些贫困地区,询问他们的需要,并想方设法地把群众需要的东西给送过去。他和群众一起工作,收割、打场、干农活,孔繁森把自己的工资分给那些贫困的牧区人民,孔繁森一心为民的做法很快赢得了当地百姓的爱戴。在参访群众的过程中,孔繁森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1988年,孔繁森已经任聊城市行署副专员,在工作上,他认真刻苦,作为一名党员,他时时刻刻坚持着作为一名党员的原则,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在工作中深受老百姓的爱戴和领导的赏识,但在他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西藏的那些贫困人民,他始终觉得西藏的人民更需要他的帮助。这时,山东省决定选派干部支援西藏。

选派干部时,组织上首先跟孔繁森通了话,认为他是党员,政治思想上成熟,而且又有过援藏的经验,组织打算让他领队,孔繁森很快表示自己愿意支援西藏。组织问:“有什么困难吗?”孔繁森回答:“没有。”

孔繁森第二次进藏,被当地领导任命为拉萨市副市长,分管文教等工作。文化教育工作成了孔繁森工作中的重点,他知道拉萨地区有很多地方的学生没有学校,他便想办法积极地捐款,建立希望学校。为了摸清拉萨贫困地区的学生的教育情况,孔繁森一次次奔走采访。在那段时间里,他的双脚几乎踏遍了拉萨的每个角落。有一天,由于海拔高,再加上多雪,孔繁森乘坐的车子突然打滑,刹不住车。由于惯性,孔繁森从车子里甩了出来,颅骨骨折,高烧昏迷,被人们送往医院后,检查得知孔繁森被撞成严重的脑震荡。在住院治疗期间,孔繁森依然关心学生的教育问题,很多次,他不顾医生的劝告,在身体依然高烧的情况下,骑着自行车赶去处理关于教育的一些问题。

在他的带领下,拉萨的教育问题得到了很大的解决,拉萨的适龄儿童入学率更是提高到了80%。孔繁森欣慰地笑了笑,但他随即严肃起来,他觉得应该做到不让一个孩子失学。

1992年,拉萨市几个县发生强烈地震,孔繁森奔走在抗震第一线,他还收养了3个在震中失去父母的孤儿。他将这3个孩子接到自己家里,承担起养育孩子们的责任。孔繁森的生活又陷入了一片拮据中,他的工资不高,常常要资助贫困的市民,还要解决市里的教育问题,他身上的钱所剩无几。看着饿得哇哇哭的3个孩子,孔繁森只好到西藏军区总医院献血,那时的孔繁森已经是将近五十的人,常年奔波使他看上去就像是70岁的人,护士认为他年纪大,不适合献血,孔繁森只好说:“我年纪大了,家里还有3个孩子要养,孩子们都饿得哭了,帮个忙吧。”护士深受感动,答应了他的请求。孔繁森先后献血3次,而且为了防止人民认出他,他在献血证明上署名是“洛珠”,献血表明了孔繁森对藏族孤儿深深的父爱。

无情未必真豪杰

为了西藏的发展,为了党的事业,孔繁森把对亲人的爱深深地埋在心里,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家人。

其实,在孔繁森第二次进西藏之前,家里的状况就一直很不好,母亲年纪大了,生活已不能自理,需要人照顾;3个孩子也是未成年,也需要人照顾;妻子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还做过很多手术,也是需要照顾的人。孔繁森一走,家里的重担全都压在妻子一个人身上,每次想到这里,孔繁森都觉得愧疚。但是西藏有更多的人需要他,党也需要他,在家庭和国家面前,他选择了国家。

1993年,孔繁森的妻子到西藏探望孔繁森,路费是东一家西一家借才攒够了。但到了西藏后,孔繁森的妻子突然身体上的老毛病复发,吃药花去了不少钱,回去的路费不够,妻子只好向孔繁森要,孔繁森翻翻口袋也不过只有十多元钱,妻子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孔繁森只好去借,在外借了半天,只凑够了500元,距离路费还差很多。妻子不忍心让丈夫为难,便说谎自己的路费够了。妻子是在路上坐当地人的车走一程,然后再搭车走一程,回到家时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到济南后,妻子去看了看正在大学读书的女儿,女儿差点儿认不出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老了太多。怕女儿担心,妻子说,“我去你爸那儿了,西藏很苦,刚回来。”女儿对妈妈说:“学校让交学杂费,我写信给爸爸,爸爸让我跟您要。”孔繁森的妻子一听,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女儿哪里知道自己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就连回到聊城也是个问题。但为了安慰女儿,孔繁森的妻子说,“妈先回家,过段时间给你邮过来。”在这个瞬间,妻子甚至埋怨丈夫,但她心里也明白,丈夫这么做是对的,西藏更需要他。

冰山愈冷情愈热,耿耿忠心照雪山

没人能说得清孔繁森在西藏期间究竟做了多少件好事,没有人记得,也记不过来。但很多人记得,1994年11月29日,孔繁森在去新疆塔城考察的途中,不幸发生了,这一年,孔繁森年仅50岁,因车祸殉职,让人更动容的是,车祸后,人们在他的遗体上找到的现金只有8元6角,在场的人无不泪流满面。

在孔繁森的葬礼上,西藏人民挂了副挽联,表达了他们对孔繁森的爱戴和怀念:

上联:一尘不染两袖清风,视名利安危淡似狮泉河水。

下联:二离桑梓独恋雪域,置民族团结重如冈底斯山。

“冰山愈冷情愈热,耿耿忠心照雪山。”孔繁森在一首诗中表达了自己对国家、对西藏的热爱,他把自己献给了西藏,为了西藏,他对亲人“无情”;为了西藏,他不辞辛劳。

就像那些在西藏抛头颅、洒热血的前辈们一样,孔繁森也把自己献给了这片朴实的土地和朴素的西藏人民。西藏人民会永远记得他,就像著名诗人、作家臧克家在《有的人》中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给人民做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2009年,孔繁森被评为“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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