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在火线上都不怕危险,我怕什么危险
他是世界著名的外科医生,是皇家外科医学会会员,本该有着前程似锦的前程、物质丰饶的生活、收获很多的赞赏,然而他却为了和平而选择了冒着生命危险,在战火间行医;在第一线,他创立了太多的第一次,培养了太多的医务工作者;为了信仰,他无怨无悔地选择了做一名战地医生。他是一位真正的救死扶伤的天使,他是诺尔曼·白求恩,是中国人民永远的好朋友。
少年学医,卓有建树
1890年一天,白求恩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白求恩是家中的长子,他的祖父是个卓有建树的外科医生,在当地人中间很有威信,受到外祖父的影响,白求恩从小立志也要做一名外科医生。虽然他的父亲很希望他能够接父亲的班,成为一名牧师,但见多识广的父亲并不迂腐,他听从了孩子的意见,考虑到孩子的兴趣,他觉得当个医生确实比牧师作用更大。
所以后来,他并没有干涉白求恩选择学医,反而期待白求恩能够在医学上有一番作为。白求恩的中学成绩很优秀,毕业后,他顺利地进入多伦多大学,开始学医。为了支付学医需要的庞大的学费,课间和假期,他勤工俭学,在上大学期间,他做过记者、家教、侍者、消防队员、伐木工人,等等,尽管大学生活如此拮据,他依然坚持着学习医术。
为了更快地提高自己的医术,尽早体验到做手术的感觉,这一年,他报名参加去法国战场,当了医护队伍里的担架员,但不幸的是,在一次救助伤员的行动中不幸受了重伤,军队把他送回家养伤,在家休养了近半年,身体上的伤才痊愈,白求恩回到学校继续学业,并通过了多伦多大学的硕士考试,顺利地成了一名研究生。1916年,白求恩获得了博士学位,结束了自己的学习生涯。
1918年,白求恩参加了英国海军,由于医术高超,很快就当上了上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过程中,白求恩跟随者军队救死扶伤。在实践中,白求恩的医术进一步升华,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外科医生。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白求恩被录取为英国皇家外科医学会会员。次年,通过严苛的考试,他成了英国皇家外科医院的临床研究生。
但好景不长,1926年的夏天,白求恩发现自己患上了肺结核,他认为自己死定了,于是便有些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底特律,回到家乡疗养。在那段苦闷的日子里,白求恩真的觉得自己离死神如此之近。在家乡待了一年多,白求恩很颓废,他全身乏力,咳嗽个不停,他甚至想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
正当白求恩绝望的时候,他突然从报纸上看到了一种新的治疗肺结核的办法,他欣喜若狂,觉得自己得救了。凭借在医学中的关系,白求恩很快找到了发明“人工气胸”疗法的人,经过近一年的修养,白求恩病愈了。
1929年,病愈后的白求恩又回到了蒙特利尔的皇家维多利亚医院,成为加拿大胸外科开拓者阿奇博尔德医生的助手,通过跟着阿奇博尔德做手术,在手术中观察,白求恩的医学见识越来越广。
在皇家维多利亚医院期间,正是白求恩在医学上卓有建树的时期,经历过生死的他,把精力全部用在了医疗手术器械的改革之中,并获得大量成就。与此同时,白求恩发表了14篇学术论文,在国际上渐渐有了名气。
在底特律行医
离开了皇家维多利亚医院后,白求恩开始了他漫长的行医生涯。他游走于全国各地,为形形色色的人治病,几年后,他的足迹几乎遍布了整个加拿大。在行医期间,白求恩看到了很多医疗制度的不平等之处,感觉很厌恶,尤其是有很多必须接受治疗的人却因为没钱而被挡在医院门外,医院外面,很多人都在忍受疾病的折磨,甚至在这里随时可以看见病人死去,可是经过的医生却不闻不问,这让白求恩感觉很寒心,他决定用自己的力量来帮助这些人。白求恩开始奔走呼吁,谴责医生见死不救的做法,他认为应该在医院成立一个基金,专门用来求助这些没钱看病的人。但遗憾的是,白求恩的请求并没有得到医生们的认同,这条建议没有被通过。
建议没被通过,白求恩想法儿用别的办法来帮助这些穷人,他认为应该建立全面的社会化医疗制度,这样人们可以看得起病,他希望政府能够把医疗制度法律化,这样的话,才能更好地解决这些贫民的问题。他甚至给政府主席写过一封信,他说:“我们面临的是一个社会和政治经济领域的伦理道德问题,而不仅仅是医学经济学的问题。医疗制度必须被看做社会结构的一部分。提供医疗保障最好的形式是改变经济体制,消除无知、贫穷和失业。”
在与那些穷困的人打交道的时候,他发现很多他认为病得很严重的人却意外地好了,白求恩所在的医院并没有给他们看病,白求恩很诧异,这位病人说,他运气好,遇到了共产党,共产党救了他。于是白求恩想看看共产党究竟是什么样的组织。在病人的帮助下,白求恩见到了当时的加拿大共产党的领导人,在对共产党的了解加深后,白求恩于1935年11月加入了加拿大共产党。
1936年的冬天,白求恩报名参加西班牙反法西斯的战争,在战争中,他积极地救助病人,并且以共产党员的身份见到了当时西班牙的共产党人,从西班牙回来以后,白求恩听说了中国战场的故事,遂前往纽约,向当时的国际援华委员会报名。
白求恩在中国
1938年1月2日,白求恩带着足够组建几个医疗队的设备和药品,从温哥华出发到香港。同月的20日,他到达香港,他来到这个有着古老历史的国家,对于这个国家,白求恩总觉得似乎有种神秘的感觉若隐若现地吸引着他,他决定在这个地方扎下根来,他总觉得这个国家很需要他。
在去往延安的途中,白求恩见到了太多太多的凄惨的景象,这一路上到处都有逃难的灾民,这些灾民随时都有可能倒在炮火或者疾病中;再往北去,随处可见坑洼里掩埋着一批批的尸体,一条快干涸的河床里泡着许多的尸体,一阵尸体腐烂的味道透过车窗传过来,白求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前面似乎还有几个当兵的在抢老百姓的东西,白求恩急着要下去帮助这些贫民。“先生,那是国民党的军队,我们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会被识破的。”和他随行的人说,白求恩只好放弃了打算。白求恩是在宋庆龄的帮助下才弄到了这辆军车,把他送到延安。他索性拉上了窗帘,眼不见心不烦。
几天后的傍晚,白求恩到了延安,延安处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即使是在傍晚,还有很多人在田地里劳作,甚至还有很多士兵。这些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亲切的神情,白求恩微笑着与他们点头示意。“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白求恩想。
晚上的时候,白求恩见到了毛泽东,毛泽东从书桌旁站起来欢迎他。在白求恩看来,毛泽东的身体很魁伟,头发又黑又亮,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他们亲切地握了握手,然后开始坐在烛光下交谈。见面详谈甚欢,白求恩说着自己在中国的所见所闻,毛泽东为他讲述了中国共产党的故事。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谈了3个小时,天已经很黑了,白求恩知道自己该告别了,他知道这位领袖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不忍心打扰他。毛泽东看起来还是那么有精神,那双眼睛还是那么炯炯有神。
白求恩很快就组建了一支医疗队,深入到共产党的第一站线。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白求恩的身影,他甚至就在离战士火线不足百米的地方做手术,那是一个废弃的窑洞,对面的机关枪在突突作响,头顶上还有日本的飞机轰轰作响,白求恩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从死神手里夺过了一条条生命。护卫他的士兵让他转移,白求恩不肯,他说,离战线的时间越长,伤员到达的时间也就越长,在医学上,一分一秒都可以解救一个人。
白求恩以他高超的医术和不畏牺牲的精神赢得了广大士兵的爱戴,他们称呼这个有着浓密胡子的外国人为“朋友”。
中国第一个志愿输血队
在战地中做手术,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白求恩总是凭借着高超的医术和一颗善于解决问题的脑袋化险为夷。战地中,各种物品的缺乏还是限制了白求恩的救助,尤其是血源的缺乏更为严重。
有一天,白求恩正在给一个失血过多的士兵做止血手术,却发现士兵已经昏厥了,作为医生的白求恩明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特征。为了挽救这条生命,必须马上进行输血。他问身边的护士,有没有谁愿意给士兵输血,结果令白求恩很失望,手术室里没有一个人肯输血。无奈之下,白求恩只好挽起自己的袖子对护士说:“先抽我的血,手术后我向你们详细讲述输血。”大家看着白求恩抽出自己的血,然后输给了那个失血过多的士兵。过了段时间,士兵慢慢地醒了过来,手术室里的其他人感觉很羞愧。
手术后,在手术室的外面,白求恩开了一次动员会,他希望能够组建一支输血队,因为在前线,因为失血过多而去世的士兵很多。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人数很少,但白求恩不放弃,认为只要是离战场近的地方就该有一个输血队。
在护士的帮助下,白求恩又表演了一次输血。当时,在落后的山区,人们以为输血是件很可怕的事,甚至在白求恩输血后,有人怯怯地问:“输血会失去生命吗?”
白求恩笑了,原来这些人以为输血给另外一个人会失去生命,所以有很多人不愿意输血。白求恩说:“输血并不会失去生命,人自身贮存的血液量是足够多的,只要不超过一定的量,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群众中爆发出了惊喜的喊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说:“白求恩叔叔,我也要献血。”
白求恩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说:“不,我的孩子,想要献血,最起码你得成年。”
群众中爆发出一阵笑声。
白求恩趁势说:“等有伤员的时候,我们才需要有人献血。以后会有很多受伤的战士从战场上抬下来,你们愿意组建一支输血队吗?救助我们的战士。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愿意吗?”
群众热情高涨:“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这是中国第一支志愿输血队,从此以后,在中国辽阔的土地上、在战场上随处都可见这样的输血队。
在最后的日子里
在休闲的时候,白求恩就开始教他的学生医术。战场没有教材,他就自制教材,并且在做手术的时候,他还允许学生观看。那段时间,白求恩培养了很多医务干部,并亲自编撰了很多战地医疗教材。
1939年10月下旬,涞源县摩天岭爆发了激烈的战斗,那天,白求恩身体有点不舒服,低烧,这种情况下是不应该出现在手术台上的,但想着那些受伤的战士,白求恩吃了点药片,毅然走向了战场。摩天岭的战斗很激烈,受伤的战士很多,而且其中有不少手术只能白求恩一个人做,长时间地手术,白求恩的体力开始下降,他感觉头脑一阵昏厥,但仍坚持着做手术,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才能救这些士兵的命。
时间在流逝,需要做手术的战士也开始变得少了。突然,在抢救一个病重的伤员时,不小心被手术刀割破了手指,白求恩并没有在意,他的心全在搭救这名重病伤员上,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一直忙碌到很晚,白求恩才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由于疲劳,回到自己的宿舍,白求恩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白求恩洗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被感染了,他急忙去找治疗感染的药,却遗憾地发现药没了,他从加拿大带来的药全用在了救助战士身上了。
他隐瞒了自己受感染的情况,用纱布把自己的手指包扎起来,然后继续参加救助战士的手术中。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1939年,在手术中,白求恩的手指又被细菌感染转为败血症,医生们紧急救治白求恩,半小时过后,救治无效,白求恩在河北省唐县黄石口村逝世。
白求恩死后,毛泽东亲自写了一篇文章《纪念白求恩》,他在文章中称白求恩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道德人、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在文章中,毛泽东是这样说的:“我和白求恩同志只见过一面,后来他给我来过许多信。对于他的死,我是很悲痛的。现在大家纪念他,可见他的精神感人之深。我们大家要学习他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