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宿命的两端,在命运的绳索上挣扎求生,当你我拼命走向彼岸时,却在命运交叉的一瞬间,擦肩而过。情之所致,命何惜焉?万般柔情倾覆,只愿你为我停下。
“…倾了这荧江的水……呀”舞台上的青衣唱着戏,荧江楼日日满客,琴音戏腔不绝于耳,今日亦如往常,楼内宾客满座,听曲饮酒,谈笑风生,好不快活。
乌镇之中,荧水之下,女子挽着袖子,蹲在地上,往荧水中放着一只只纸船,每只船中都插着一只点燃地白蜡烛,白色纸船像一条白色曲线顺流而下,绵绵长长,飘向很远。女子白皙纤细的手叠好最后一艘船,将蜡烛插在船里,点燃放进水中,这只船跟着那条白线,渐渐消失……女子站了起来,粉色的裙摆沾了水边的泥,女子浑然不觉,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明亮的目光注视着船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嘴角衔着一抹笑意…
“公子,华泠卿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
女子转身,邪魅一笑,“他倒是挺快的,走,去会会他。”
女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促狭的笑,看的李明觉得后背阴风阵阵,明明不是在笑他,偏偏就觉得这么渗人。心下一阵恶寒,跟上粉衣女子往回走。
“华大人,咱们未免太草率了吧?”
马车内,浅粉色的帕子散发出丝丝香气,男子弯着眉眼,一脸陶醉的擦着那把七弦琴,对王大人一脸的纠结直接无视,“其实本大人也这么觉得,没准这就是个局,就等着咱们往里跳!”华泠卿脸色凝重,忧愁万分,那本来月牙似的眼睛耷拉着,看得人满心绝望,王大人心里是一阵抽搐,“华大人啊,您可得救救下官那,虞城百姓的性命就在您身上了啊,您可不能不管那!”王大人一把鼻子一把泪,看着脸上的褶子凑在一块,一副马上就要升天的样子。华泠卿白了一眼嚎得肛肠寸断的某位父母官,怪不得会让人钻了空子,轻轻松松把染了瘟疫的衣服放进虞州府衙,闹得整个虞州人心惶惶,可怜了虞州百姓那!“行了,本大人不是已经在管了吗?要不是那人非让本大人带你去才肯交易,就你这样…啧啧…”华泠卿嫌弃的别过脸去……王大人立刻停止了哭声,无比苦闷自己又被嫌弃了,自从小侯爷来了虞州,他是三天两头被嫌弃,好歹他王知州也是一方父母官,好歹给个面子……华泠卿可没空探究王大人那颗脆弱的心脏,他正往自己身上喷着自制地香水,马车内顿时芳香四溢,把王大人呛得直跺脚……整个商澜国都知道,华国侯府小侯爷华泠卿生的眼若桃花,面如白瓷,体态婀娜多姿,每过处必引得十里春风竞相渡,飘香百里,百花为之逊色,路人竞相侧目。国人皆不明白,凭借一身军功封侯的华侯爷,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