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书房的门被推开,摄政王一袭白衣,脸色有些憔悴,看来华小侯爷的事情很严重……摄政王从进来目光只在江忆雨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在书案前坐下……
商洛宸一脸深沉,一时间,书房静得出奇……
“丞相,查得怎么样了?”
聂风下意识的看了江忆雨一眼,见江忆雨一副事不关己,低头不语的样子,向商洛宸说道,“王爷,臣查到的,鬼医在数年前离开北冥国之后,一度销声匿迹,曾有见过鬼医谷有人外出,但不是鬼医本人,而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但无人知道鬼医收徒的事……不过,数日前,我们派去鬼医谷的人,确实看到从鬼医谷驶出一辆马车,里面的人是纳兰臻无疑,现在四国的探子都已经知道鬼医有一位嫡传弟子,也知道被请来了摄政王府,臣以为其他三国,近几日必会有所动作。”
“江公子,怎么看呢?”
江忆雨没想到摄政王会让他留下来听这些,更没想到会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不过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只是比预想的要提前一些。
“草民以为,三国到目前并没有探明鬼医谷的真实情况,王爷此举是为私,三国不会相信,定会以为王爷有所图,然而四国每年都会有皇室中人去鬼医谷求医,虽然都被拒之门外,王爷去求医,也不足为奇。所以关键是鬼医谷的态度,为何多年不出谷行医,这一次会鬼医会派弟子前来,是否是鬼医谷的规矩变了,也未可知?如今七十年的和平期限在即,天下正是暗霄尘上,风起云涌之时,鬼医谷突然打破十年出诊一次的规则,是否是鬼医股这位嫡传弟子的要立新规矩,还是鬼医本人,想要有所改变,这些问题,四国皆不知,都在于鬼医谷,以即纳兰臻的身上,三国的目标是放在王爷身上还是放在鬼医谷身上,草民不才,认为这才是目前要做的。”
商洛宸很惊讶,一直知道这个人不简单,胸有沟壑,不想心思如此细腻,思虑周全……聂风则有些震惊了,这些可不是心机可以办到的,这需要真正的审时度势,顾全大局,此人还好为商澜所用,若是投靠他国,必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江忆雨从来很自信自己的价值,也许活到今天,最大的错误和失败,就是因情误事,若是冷心冷性,也不会被情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而盲目信任,最终落得一个灭族的下场,这些尚可清算,可是,那情深誓言,付出了的,如何拿回来,还能拿回来吗?现在的江忆雨是男人的身份,他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对男子的教诲,是不要儿女情长,男儿志在四方,多得是要做的事情,自然不能将格局限制在小情小爱里面。如果对女子的教诲也是如此,女人便不会为了情感,赔上自己的一生,最后空留下那么多怨恨,而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