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北焓抱着渺雏走了很远,才小心翼翼的将渺雏放下来。
“血魔大人,失礼了。”异北焓即刻向渺雏道歉。
渺雏到觉得他是生分了,他们总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让渺雏很不自然,但身份所束,渺雏也没有办法,依他们去吧。“没,没事。”渺雏神色有一丝恍惚,尴尬的笑笑。
“渺雏很好奇,方才师傅所说的心爱之人……”
“不过是随口说说,望血魔大人不要往心里去。”异北焓冷淡道,毫无思考。
连执少都不算?渺雏震惊。这异北焓是多么无情无欲呀?
“血魔大人您没事吗?”异北焓见渺雏呆滞的,便出于关心问了一句。
“我没事。师傅,咱们快走吧。”渺雏很失落,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不过渺雏是真喜欢他的眼睛,要是自己也能有一双,那该多好。
只是渺雏有听哥哥提到过这位异少主,对于他的过去哥哥只是闭口不言,但渺雏真是越来越好奇。
“师傅,你和执少姐姐有什么故事呀?”渺雏上前故意问起。
“呵,不过是在下养的一只小兔子,哪能有什么故事。”异北焓笑笑,心中立刻生起了一阵防备,生怕让别人知道自己什么,对于自己的事,他很是刻意隐藏。
但有时候越想隐藏,有的好奇心就越想知道。就像渺雏。
兔子?养的一只兔子?为什么这么说,渺雏不解,难道是妖,还是……可执少明明是魔,和妖有什么关系。
“血魔大人,小心好奇害死猫……”异北焓见渺雏若有所思,便突然提醒下。
这时北逆城的天色已晚,日头东落(魔界没有人世间正常的自然规律,日头也并不真正的日头,只是一种名为“黑阳”的假象,蒙骗人们。)黑蒙蒙的天空周际冷不丁的飘过几片灰云。
异北焓仰头远眺,微眯着双眼,很是惬意闲适,“要下雨了,血魔大人,您早些回去吧。”
渺雏瞄了瞄四周,莞尔一笑,“魔界难得下一场雨,渺雏还从未见过魔界的雨景呢。”
“既然血魔大人有此兴致,不如就让在下陪血魔大人走走。”异北焓这一开口,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渺雏更是不敢相信,“好……”不过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起风了,异北焓手中的铃铛清脆而悠长的铃音飘了出来,墨发微拂,空灵而唯美的瞳眸凝聚着,渺雏醉了。
“北逆城最有名的莫过于聚风谷旁边的山涧了,悠远倥偬,伴着清雨,最是一番恣意。”异北焓缓缓走在前头,渺雏乖乖的跟在后面,像领着小孩子似的。
“师傅,渺雏可以看看你的大铃铛吗?”自己的铃铛不再身边,心思都被别人的吸引了去。
异北焓轻轻的递了过来,渺雏小心翼翼的接住,“谢谢师傅。”
铃铛要比自己的大上一圈,但要更玲珑剔透,触上去冰冰凉凉的,像一块美玉,渺雏纤细细佻的手轻抚着,真是相配极了。
“真漂亮,执少姐姐有心了。”渺雏笑了,眉毛一弯,像一对月牙。
渺雏轻轻将铃铛还给异北焓,只是异北焓久久不曾伸手,凝视着渺雏的眼睛,渺雏的眼睛明亮的,硕大的,年少懵懂的,有一丝清婉,又有一丝俏丽,“师傅……”
“别放手。”异北焓轻启唇齿。
渺雏一懵。
只见异北焓扯着铃铛的顶端,渺雏牵着铃铛的末端,缓缓的走着。
两个人,一个铃铛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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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罚杖责吧,二十仙棍。”圣尊思虑良久后终于开口。
“才二十,有本事你就二百,把本上仙打残了才好呢!”诵羽气不过,跳起来大嚷道。
九君拦住她,“羽儿不要再胡闹了。”九君眉头不展,二十仙棍!诵羽那受得了,别看她整天天不怕地不怕的,那就是还不知道疼,要是知道疼是什么滋味的,看她日后还怎么皮闹。不过,这回打,给她长点教训,到还不错,只是……于心不忍。
“还望圣尊恕罪。”
“谨儿也是乐意的,就不必再说了。”圣尊看得出九君的心思。
“乐意!好啊,你个死九君,你还乐意看本上仙挨打!”诵羽气炸了。
“不……”九君欲开口辩解。
“圣尊既然是想给诵羽娘娘张教训,二十仙棍,未免太多了,依谷雪看,三棍足矣。”谷雪看不过,念在诵羽是九君的挚爱,自然给诵羽求情。
圣尊笑笑,夸赞谷雪的贤良,“只是,这三棍……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少,真少呢!本上仙觉得二百不错,随便你们打!”诵羽还真是缺根儿筋,不识好人心。“用不着那个贱人求情!”
圣尊玉手怒拍桌面,“哪里还容你如此放肆,来人,杖责诵羽二百仙棍,立即执行!”
“圣尊息怒啊!”九君即刻跪下了,吓得缓不过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