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后收到管杰的名单,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云驰临去江南之前,可是露过话风说想成亲了,也因着这个,云后跟青杨翠柳几个,硬是将京城里排得上号的小姐捋了一遍,当初给隆武帝选妃也没有如今这么用心。
“唉,这都是些什么人嘛,细看起来,真不如程飞琼跟梅含芳两个呢,”云后自问公正无私,这程飞琼跟梅含芳,家世容貌才情都是上上选,给隆武帝做妃子她不怎么喜欢,但是若是比做弟媳的角度看,却是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奴婢觉得这杨家小姐挺不错的,跟侯爷年纪也相当,就是她轻易不怎么出来交际,在京城里名声不显,娘娘倒可以好好看看,”青杨对宁远侯府的杨眉印象不错。
宁远侯府,一个早就淡出勋贵圈,并且在隆武帝心里没留下好印象的侯府,云后没有多少兴趣,随着各府闺秀陆续入宫,她在这后宫里就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了,偏亲弟弟又对她暗藏心结,这弟媳的家世就太重要了。
“周家灼娘倒是不错,只可惜,”家里父兄偏又没几个拿得出手的。
青杨如何不知皇后的打算,干脆闭嘴不言,就听云后叹了口气道,“算了,应初不点头,再好的姑娘本宫也是做不得主的,到时候再说吧。”
……
锦阳长公主看到云驰过来还是挺高兴的,又听说他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心下更是满意,又看天色不早,便顺口留了云驰一起用晚膳。
云驰心里一喜,连一句客气话都没有说,便直接应了下来,气得李远山在一旁直瞪眼,根本不给他再留在咸安院的机会,直接命人在清和院设宴,起身请了云驰往外走。
有他在,云驰连多看李静宜一眼都不行。
“瞧你父亲,我还有话想问云侯呢,”锦阳长公主无奈的看着云驰离去的背影,“算了,你陪娘在咸安院用吧。”
这边李静宜已经起身,“既然云侯在,女儿去厨上看看,”
“好吧,叫厨上做几个拿手的,”锦阳长公主跟李静宜在吃上都不挑剔,真叫她说几道菜出来,一时也想不起来,“前阵子宫里不是赐下了御酒?送到清和院去吧。”
水陆珍馐满满摆了一桌,云驰却吃的食不知味,他以后李静宜会出现一下呢,结果愣是吃到了月上枝头,也没看到李静宜的影子,因为不满李远山明晃晃的阻挠,云驰索性连天儿都不跟未来的岳丈聊了,只一味的劝酒,愣是将多半壶御酒送到了李远山口中。
直到看到李远山已经有些醉意,云驰才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小侄也该告辞了,”
一晚上云驰神思不属的样子都被李远山看在眼里,他心里无比畅意,就连杯中的御酒,也比自己府里的甘冽许多,“好,应初你也有酒了,走吧,咱们一道儿出去,我送送你。”
云驰看看天色,知道有李远山看着,再等下去也不会等到李静宜出来,“还是小侄先送世叔回府。”
三百零一章、
云驰匆匆露了一面两人还没有正经说上话,就被李远山给拉走了,李静宜心里自然是挺遗憾的,等她听说清和院里已经散了,云驰跟李远山都出了府,知道相见无望,索性换了衣裳歇下,就见玲心苦着脸进来,“侯爷在外头呢!”
“父亲不是走了嘛?”李静宜拿了件软缎比甲罩在中衣外头,“可是有事?”
玲心拉了李静宜往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在给她绾发,“不是咱们侯爷,是恩义侯。”
云驰?这个时间?李静宜讶然回头,“他说什么事了么?”
玲心摇摇头,“二门上的婆子说侯爷说有东西丢在咱们府上了,着急着要,想请郡主帮着寻一寻,奴婢已经叫人往清和院去寻了,可是殿下那里,还得郡主走一趟。”
东西丢在自己府里了?还有这样的事?“可知道是什么东西?”李静宜从玲心手里拿过长簪直接将头发绾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奴婢叫罗广恩陪着侯爷在二门外等着呢,至于东西,侯爷不肯说,只说拜托郡主给找一找,”罗广恩传消息进来的时候语气极为郑重,想到云驰的身份,玲心也生怕他是在她们府上丢了什么重要之物。
“走吧,咱们过去看看,咸安院那边先别吭声,看看清和院那边有消息没,”李静宜一回京城,就先将长公主府给整治了一番,后来又借着良公公的事,彻底将整个府务都收到了自己的手里,如今的锦阳长公主府虽不能说如铁桶一般,但绝不会发生私昧主子物件儿的事情。
云驰远远看着李静宜领着人过来,忍不住大步就往要内院里进,却被一旁陪着他的罗广恩先一步给挡了,“侯爷,那是内院。”
“呃,”云驰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轻咳一声,“我是看郡主过来了,迎一迎。”
罗广恩板着脸一步没让,心里却对云驰这痴汉的模样十分的看不上,从自家郡主转过前头的那片林子,你那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好不好?
“静宜见过侯爷,不知侯爷丢了何物?”李静宜在门内停下,曲膝一礼道。
云驰一抱拳,“这么晚了还来打扰郡主休息,实在是丢失的东西太过重要,”
他将身往外一让,“不如郡主陪在下寻上一寻?”
看来真的是丢了什么要物了,李静宜点点头,“侯爷刚才跟父亲在清和院用晚膳,咱们先往清和院去吧,”真找不到了,再说咸安院那边。
云驰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有劳郡主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清和院去,见从人离的远了,李静宜偏头小声道,“你丢了什么东西?”
云驰微微一笑,加快脚步,“自然是十分要紧的东西,郡主捡着了可一定要还给在下,不然在下便会性命不保的。”
事关性命?李静宜吓了一跳,加紧脚步跟了上去,“到底是什么?御赐之物么?”告诉她她才好叫人去寻啊。
“我会因御赐之后丢了命去?只是这东西绝不能轻易示人的,一会儿你帮我一起寻,莫叫别人看到了,”看着李静宜一脸紧张的样子,云驰只觉自己一天的苦等都是值得的,“你放心,并不难寻。”
不能叫别人见到?难不成是什么违禁之物?李静宜一拉云驰,“咱们快走,我刚才已经叫人往清和院里寻去了,”
云驰跟父亲在清和院里用晚膳,没准儿多喝了几杯疏忽了才将不该示人的东西落在长公主府了,“你放心,我们府上用的奴婢都是靠得住的,绝不出走漏风声去的。”
“嗯,那最好了,”云驰重重点了点头,“长公主府,还有安国侯府,我看都挺好的,不像我那个恩义侯府,四处漏风,跟个破布口袋一样,”
见李静宜讶异的望过来,云驰一笑,“没事的,左右我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之事,也不怕府里有钉子。”
没有?李静宜斜睨了云驰一眼,根本不相信他的话,“那你特特跑回来寻的又是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李静宜难得这么俏皮可爱,云驰的心似乎被人扯了一把,他不由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什么,”罗广恩随着玲心走在李静宜他们后头,这会儿眼睁睁的看到云驰的脸都快贴到自家郡主脸上了,立时就要往前冲,这个登徒子,敢在长公主府里孟浪。
玲心一把将罗广恩给抓住了,“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亏你是郡主的丫鬟,怎么能,”若不是面前的人是玲心,罗广恩都要向李远山告状了,不能护主的奴婢,要她何用?!
玲心白了罗广恩一眼,“呆子,就因为我是郡主的丫鬟,才不许你过去!”她冲前头努努嘴,“你看清楚了,郡主生气了么?”
真是白长了个脑子!
“那也不能,呃,”罗广恩骇然的转过头,“你是说,他们,他们,咳,侯爷知道么?”
“你说呢?”玲心又是一记白眼。
好吧,他问了句废话,若是自家侯爷不知道,或者反对的话,云驰根本就进不了长公主府,“你早跟我说嘛,差点儿就惹出祸事来。”
罗广恩懊恼的挠挠头,觉得玲心十分的不够意思,他们怎么说也是自小一处长大,跟着一个师傅习武的关系。
“这事儿还用说?怎么不说你太蠢了呢?”玲心一眼没看着就见前头没了云驰跟李静宜,忙道,“还不快点儿!”
……
李静宜陪着云驰走到清和院的时候,只见里头灯火通明的,清和院的管事嬷嬷见李静宜过来了,忙迎了出来,“奴婢见过郡主,”
“可找到了?”李静宜看到嬷嬷的神色,知道她是一无所获,心里不由一松,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还是他们自己找到最好,“没事,你们退下吧。”
她回头看着迈步往屋里走的云驰,“你跟父亲是在偏厅里用的膳,咱们再去找一回,她们毕竟不知道你要寻的是什么,遗漏了也是有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云驰回头看着廊下的仆妇,“你们都在这儿候着,”
李静宜心里惦记着云驰丢的东西,冲玲心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进来,自己则快步向里,“要不要再叫人拿盏灯过来?”
“好了,找到了,”李静宜人还没有走到偏厅,就听到云驰在里头道。
李静宜没想到云驰一进去就找到了,忙提裙往屏风后跑,“在屏风后头呢?可能是我的人没看见,唔,”
她才转过屏风,就被人抱了个满怀,“你干什么?”
终于得偿所愿了,云驰满足的舒了口气,“想死我了!”
“我问你东西找着了么,你这是做什么呢,快把我放开,”李静宜推了推云驰,“以后小心着些,关紧的物件要么别带出来,要么得贴身放好了。”
“真是个傻女子,”云驰拉起李静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丢在长公主府里的东西,在这儿呢!”他人是离开了,可是心却怎么也不肯跟着走。
手掌下是强劲有力的心跳,李静宜轻轻往云驰胸前砸了一拳,嗔道,“敢情你作张作致的,是诓我呢!亏得叫我担心了老半天,生怕,”
面前的佳人粉面微红,凤眸里满满都是关切,粉红的唇瓣轻轻歙合,仿佛无声的邀约,云驰根本听不到李静宜在跟自己讲什么,低头将那粉嫩含在口里,伸舌在上面轻轻描摹吸吮,可愈是这么做,心里渴望的沟壑却越来越深,他将李静宜用力抱在自己胸前,唇齿也控制不住的用上了力气,“静娘,静娘……”
李静宜被云驰吻的几乎透不过气来,而背上的手也如同带着火一些,在她的身上一路燎过,烫的人浑身发软,李静宜将眼一闭,檀口微张,舌尖正碰上云驰探过来的舌头,不等她反应过来,云驰便如寻到了久违的猎物一般,奋力捕捉着她微微躲闪的小舌,缠绵吮舔,不许她离开。
过了许久,云驰才满足的轻叹一声,又恋恋不舍的在李静宜唇上轻舐一下,才放松了她,“静娘,你真好……”
李静宜整个人都是晕的,由着云驰又抱了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当她发现自己就坐在云驰怀里,而身上的比甲中衣都被云驰给扯开了,不由大羞,“你,你真是,”
屋角的烛光照在李静宜光洁的额头上,细细的汗珠晶莹剔透,她脸颊红扑扑的,凤眸如同被水润过一般,眼风滑过,媚意惹人,云驰虽然是初次跟女人这么亲密,可也知道她这个样子是欢喜的,他伸手按住李静宜拉衣领的手,“你别生气,我也不是有意的,不过这样真好,”
云驰低下头,顺着李静宜的脖颈一路吻下去,而耳边李静宜细碎的娇吟又如一声声号角,吹的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澎湃燃烧,让他恨不能将隔在他们中间所有的布料都一并扯了去,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的渴望都得到纾解。
云驰粗糙有力的手掌在李静宜细嫩的肌肤上一路抚过,强烈的刺激叫李静宜忍不住随着他的手心轻颤,她下意识的环住云驰的脖颈,“别,别这样,外面好多人呢!”
“我知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云驰将头埋在李静宜胸前,隔着绣了兰花的薄绸肚兜在她微耸的峰尖儿轻轻的磨了磨牙,只引得怀里的人儿轻吟出声,“你叫我看看,就看一下便好,”
感觉到云驰在扯自己腰后的带子,李静宜忙一手按住了,“你要做什么?不行的,”因为找东西,即便是偏厅里,四角的羊角宫灯也都点上了,李静宜哪肯在这种地方裸露身体。
云驰心里跟火烧一样,李静宜哪能阻止的了他?他直接用手将李静宜的两只手握到背后,叫她不得动弹,一手轻轻一扯一掀,登时软玉温盈盈立于眼前,激得他深吸一口气,将脸俯了上去,一口含了那挺俏的蕊尖……
“啊,你别……”李静宜几欲羞死过去,可心中的悸动又叫她忍不住轻呼出声,“我生气啦!”
又在李静宜胸前流连许久,云驰才一路向下,将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脐间腰上,只吻的李静宜快要晕了过去,才直起身上,帮李静宜衣衫拉上,仔细的系好上头的带子,正色道,“你别生气,只有这样,我想你的时候,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叫“才知道她是什么样子的?”李静宜伸手打他,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又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李静宜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将头偏到一边,抽泣起来,“你分明欺我是二嫁之身!”
这叫什么话?云驰扳正李静宜的身子,叫她看着自己,“我说过了,我在你跟前从来没有打算掩饰过自己,也不想像在外头那些收敛自己的性子,因为我已经将你视为我最亲近的人,什么二嫁不二嫁的,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若是说有什么遗憾,我只后悔当初咱们见的太少,不然便是抢我也要把你抢到我身边,绝不会叫你受那些罪,”
他伸手拭去李静宜眼角的泪,“都怪我,以前你小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文文静静的是个胆小的丫头,所以没怎么留意你,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多看你两眼!”
见李静宜颜色和缓了些,云驰又将她搂在怀里,“要是再看出来你才是我的妻子,这香馥馥的身子我早抱多少年了!”
怎么才说了两句正经话,又拐到这上头了,李静宜在云驰腰上拧了一把,“就你这种色胆包天的登徒子,我看见你一准儿跑的远远的,哪会嫁给你?”她轻叹一声,靠在云驰怀里,“而且当年的我,也确实如你所见,是个文静胆小的姑娘。”
“那岂不是咱们现在遇见是刚刚好的?”云驰在李静宜唇上啄了一口,“你别嫌我笨,也别嫌我老!”
李静宜被云驰的话给取悦了,她捏着云驰的脸笑道,“确实是有些老,所以才脸皮格外的厚。”
虽然他们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可这也是妥妥的肌肤之亲了,想到外头侍立的一众仆妇,还有自己的贴身大丫鬟玲心,“咱们两个在屋里这么久,一会儿出去怎么见人?”
“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他们知道咱们在里头做了什么?”李静宜目含春水,便是怒目而视,也似有无恨情谊,云驰被她这么一瞪,原本已经松开的手臂又合了起来,将李静宜摁坐在他的身上,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的心又丢了,你再陪我找找……”
若是自己再这么陪云驰“找”下去,他什么时候也走不了,李静宜感觉到身上的硬物,嗔道,“你快放开我,我先出去,你等一会儿再出来,叫罗广恩送你出府。”
“我为了见你,先跑到神机营陪世叔过招,生生硬挨了他好几下,后来为了等世叔回府,跟过去的手下闲磕了半天的牙,好不容易跟着世叔过来,才看见你没几眼,就被困在这清和院跟世叔喝酒,”云驰越说越委屈,他惦记了李静宜半年多,好不容易才赢得芳心,偏又不能随时看到她,“咱们得快些成亲!”
你说快些就能快些啦?李静宜扳起云驰靠在她肩头的脑袋来,笑道,“就这么想做我的上门女婿?”
“只要日日能跟你这么着,做什么我都愿意啊,”云驰行武出身,在大营里的时候没少听那些兵士们长夜无聊说荦话自娱,女人的滋味到底有多美妙难忘,他听了不少,当时只觉那些老兵痞言辞夸张猥琐,可如今想来,却句句是实,“娘子,快娶了为夫吧!”
“啊呸!”这个云驰还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李静宜推了他一把,“恩义侯大人,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放了妾身吧。”
“不行,舍不得,我不放,”云驰一只手又探到李静宜的衣内,“真想将你给带走了,日夜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