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野人痛的大叫一声,右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膝盖一个劲撞击着我的肚子。
肚子顿时感觉到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而手中的匕首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他看到匕首就想要去捡起来,我拿回让他得逞,一脚把匕首给踢开,双脚攀上了他的脖子,死死的夹着他的脖子。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看来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解药,你是想拿奎特花的种子,是想要我的人头!!!”阮氏梅惊讶过后骂了一声,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
她怎么会有枪?我顿时就惊呆了,这女人身上居然有一把手枪!这不是从走私船上拿来的,就是原先金东旭的那一把,被她给收起来了。
“你死去吧!”阮氏梅说着,眼中露出杀机,对着我勾动了扳机。
我和野人纠缠在一起,双手双脚都用上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躲着致命的子弹。
就在阮氏梅勾动扳机的那那一刻,翌已经被从洞里爬了出来,用肩膀狠狠的撞向阮氏梅。
枪声响起,阮氏梅本来射向我脑袋的子弹射入了我的肩膀。
阮氏梅和那个跟我纠缠在一起的野人根本没有想到还会有人从地下突然冒出来,顿时就傻了。
而掐着我脖子上的手也为之一松,我早就知道翌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在那野人愣神的一瞬间,我抓着他的肩膀用力的一滚,滚到了匕首旁,捡起匕首对着他的喉咙就插了进去。
一股鲜血像箭一样喷的我满脸的都是,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好几下,眼睛睁得大大的,再也没有能够动弹。
“你... ...”阮氏梅看了看我,又看看翌,只说了一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下辈子做个好人!”我强撑着肩膀上的疼痛,拿着匕首跨过了身前那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别杀我,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 ...”阮氏梅没有机会再说说完后边的话。
在她惊恐的眼神下,我一刀刺穿了她的脖子。
“你... ...呃... ...呃... ...”阮氏梅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双手死死的捂着喉咙,那快速涌动的鲜血从她手指缝中流出,不管她在怎么捂着都没用。
她罪恶的一生结束了,我浑身虚脱的坐在地上,任由她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裤子。
耳边传来野人们的喊叫声朝这边冲了过来,应该是刚才的枪声把他们都引了过来。
在翌的搀扶下,我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匕首我有些犹豫,杀一个人和把人的头颅切下来完全是两回事。
单也没有多久,犹豫了两秒钟不到的时间,我狠狠的一刀顺着刚才的伤口把她的头颅切了下来。
把头阮氏梅的头颅装在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里塞到翌的手里。
她傻愣愣的看着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先走!”我按着她的肩膀把塞进洞里。
“你不走?”翌瞪大了眼睛,想要从洞里钻出来,可是却被我一直压着。
“我断后,不然两个人都得死,你先出去!记得,出去之后不要等我,你只顾着跑回去,把头颅交给大祭司,把老杨救活,听到没?”我冷着声音对她吼。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扛不住,肩膀上挨了一枪还在不断的流血,加上这两天根本就没有休息,神经一直绷紧到了一定的程度,在割下阮氏梅脑袋的那一秒钟,我差点就昏过去了。
凭着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赶回去山洞,我出来的时间已经不少了,我回去铁定最快也要一天的时间,多一分钟杨建军就有可能多一份生命危险。
翌疯狂的摇头,眼睛里充满了晶莹的泪珠。
“走啊!走!”耳边那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把翌的头死死的往洞里压,“走啊,再不走我们都死在这里,现在的一切都白费了,你明白吗?快走!”
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在说话,一弯腰从洞里离开了。
看着三具尸体,两具被割断喉咙,一具没有了头颅。我苦笑了一声,这真的是我做的吗?
我飞快的把火药全都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这是之前来的时候我把营地里所有的子弹都拆了,口袋里全都是子弹里的火药。
当时我的想法是杀掉阮氏梅之后一把火烧了这个食人族部,让他们葬身火海。
没想到现在还真的排的上用处,我飞快的把火药倒在干枯的草堆上,有不少全都倒在了三具尸体上,然后把三具尸体都抬到了门口堵着。
对着干草堆上的火药开了一枪,火势瞬间燃了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的那群野人也赶到了门口,门口却被三具尸体死死的顶着,我又在里边开枪,他们第一时间也冲不进来,给火势蔓延的机会也更大一些。
也不知道我到底打中了几个,门外惨叫声一片,在打完所有的子弹之后我把手枪收了起来,一溜烟转进了地洞。
而屋子里的火势也已经燃烧到了最大。
... ...
这个洞很长,而且黑乎乎的,我并没有听到翌的声音,看来她已经走远了。
大概走了三分钟之后,我才走出了这个黑漆漆的洞。
这个洞口的位置很隐蔽,四周都是杂草。旁边有不少的杂草被人压过的痕迹,应该是翌前面爬出去留下的。
也不知道这小妞怎么知道那么多密道,我有点怀疑这条密道就是她挖的,她曾经也是从这条密道逃跑出来的。
如果每个家里都有密道的话,我刚才在屋子里早就被人给弄死了。
除了洞口,已经听不到野人的声音,也看不到食人族的部落,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冲进屋子里。
我不敢耽搁,用匕首割下一截布片抱在手中,由于只有一只手能用,我不得不用牙齿咬着另一头,用用别扭的给自己包扎。
不然任由伤口血流,我害怕到时候失血过多死在路上。
我尽量的绷紧伤口,一直到整个胳膊都被我勒的通红到血流不通我才停下,就怕等会儿跑动的时候太过于用力,让伤口的鲜血再一次流出。
不过一切的奔跑,奔跑!
肩膀的疼痛不断的袭向我的大脑,虽然有绷带缠着,单我依然能够感觉到血液在绷带下不断流出。
大脑有些沉甸甸的,双脚也几乎没有了任何的力气,要不是心中的意念支撑着我,我早就昏死过去。
此时我的状态就好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脑子乱糟糟的,我觉得自己很清醒,可动作却一直不协调。
大概走了一公里左右,我的脑袋和身体已经超出了负荷,还出现了幻觉。
我甚至看到了一个个死去的人在天空不断的向我招手,他们的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断的在我耳边说让我跟着他们走,去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欢乐的天堂。
我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希望把这些幻觉都甩出眼前。
我深深的知道,这一切都是死亡前的幻觉,就好像一个快死会感觉眼皮子特别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睡觉。
可只要一闭眼,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要是相信了眼前的幻觉,全身一放松,那么我也有可能就不会在醒过来。
可是我的神经已经为完全的崩溃,我想休息,但双脚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
我现在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拉着往前走,我走的很慢,很慢,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仿佛灵魂已经从我的体内脱离了身躯。
肩膀上的伤已经不再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我感觉到身子很轻,很轻。就像是要飘起来了。就像是吸食过大麻的人。
突然,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女人,她们张着嘴巴对着我在不断的说些什么,可是我却听不到,只能看到她们在动。
眼前很模糊,很模糊。群都是重影,只感觉到手被人给抓住,她们好像要带我去哪儿。
眼皮子一重,我也在扛不住整个人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