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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家破人亡(2)

夜幕刚刚降临,金碧辉煌的凯撒大酒店已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衣香鬓影的贵宾厅里玫瑰飘香,酒气弥漫,悠扬的乐曲缓缓流淌…

陪着宋芳菲吃过了烛光晚餐,又跳了一支舞,阎擎宇随即掏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颇为无奈般,当着宋芳菲的面,在她眼前轻轻摇晃了下:

“这个…貌似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送出了!可是,它好像从来没有戴在你的手上过!原本还想…等一切都结束后再拿出来的…可是现在…”

吟喃着,阎擎宇的言语中丝毫不掩饰被迫的意味,其实,望着手中的‘绝恋’,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绝恋,听起来好像还真是有些不吉利,绝恋,绝恋,诀别之恋,难怪每次他用它来求婚,都不能心随所愿!以往用它求婚,是希望成,结果事与愿违,而今还是用它求婚,却是希望不成,现状却又与他真心相悖。看来,这绝恋,虽然价值连城,却真的不适合用来求婚。

这一刻,阎擎宇的心中竟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幸好莫晚喜欢的是‘缠绵’而不是‘绝恋’!他可真不希望这样的命运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

“但愿这一次…我得到的不会再是否定的答案….”

打开红色的锦盒,阎擎宇拿出了里面的绿宝石钻戒:“菲菲,嫁给我好吗?”

没有下跪,阎擎宇只是轻声的开口道,话音刚落,纤纤玉手便深了过来,了然一笑,阎擎宇牵起她的手,就将戒指往她左手中指上套去——

几经周折才打听到阎擎宇的去处,莫晚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印象深刻的‘绝恋’,价值八千万的钻戒,她心爱的男人正套在别的女人手上!

满眼震惊,莫晚瞬时泪如雨下。他能用八千万买一个戒指求婚,却吝啬用这笔钱去救她爹地?在他心目中,孰重孰轻,一目了然,无尽的绝望涌上心头,心瞬间碎成一片片!

突来的开门声吓了两人一跳,倏地抬眸,阎擎宇的手不自觉的一顿,宋芳菲也本能地扭身去看,顷刻间,刚刚戴到指尖上的戒指又瞬间脱落而出。没想到莫晚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阎擎宇也有瞬间的闪神慌乱,手一松,戒指就这样滑落滚到了地上。

清脆的磕碰声响起,阎擎宇瞬间回神,目光不自觉地在门口的身影跟地上滚动的戒指间逡巡,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晚…”

见莫晚朝他走来,轻唤着,阎擎宇还满心疑惑,她怎么会来这里?!一想到她刚刚看到的一幕跟可能听到的对象,阎擎宇顿时慌得有些浑身冒冷汗。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莫晚先失控地哭喊了起来:

“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备受打击、背叛,一天之间,自己深爱的男人不止背叛了自己,还害得自己最爱的人身处险境,莫晚整个人都承受不住地崩溃了。

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前些天还抱着她、安慰她、夜夜索欢、让她极度心安的男人,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她家被查封、破产,他却还有心情浪漫地跟女人…求婚?!

极为讽刺的一幕,只是让莫晚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可悲!

抱着一个微妙的希望,任他欺骗、玩弄、伤害,原来,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爱,不过都是一场报复的游戏,他的爱,根本全是谎言!他所作的一切,或许就是为了清清楚楚地看她痛苦!

被莫晚泪流满面的激动吓到了,以为她是说求婚的事儿,不想伤害他,阎擎宇本能地就想要解释:

“晚,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现在再骗我,还有意思吗?我家已经宣布破产了!我爹地现在也已经躺在医院了!你还有骗我的必要吗?你要娶她,我没有拦你!你不愿意帮我,你可以明说!你的话,我什么时候违背过?我从来都不是你的障碍!你要是让我走,一句话,我就会离得远远的!阎擎宇,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到了你的身上,我那么相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半分,可是你呢?人命关天的事儿,你居然骗我?!现在,我爹地的公司倒闭了,我爹地也成了植物人,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叫吼着,莫晚抓起桌案上的玫瑰花砸了过去,而后,又发泄地一拳一拳地推打在他身上,每一句话,都泣不成声,都浑身颤抖,却也都像是拿把刀划在自己的心口上。

而她的一席话,也把阎擎宇说得一阵好懵,晕头转向,全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明把钱打过去了,现在还不到月底,怎么会破产?植物人,又是怎么回事?

满脸震惊,阎擎宇只得是自己幻听:

“晚…你是不是太累了,你在说什么…钱,我转过去了啊…”

“你转给谁了?”叫嚣着,莫晚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宋芳菲:

“给她了吗?你明知道我爹地多需要钱,可你宁可花八千万买戒指,都不肯救我爹地……你的钱,你有支配的权利,可是,你不该骗我,不该给我希望,更不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跟我开这种致命的玩笑!我爹地现在受了刺激,有可能这辈子都再也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阎擎宇,不管我们过去有多少情分恩怨,我莫晚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现在开始,我们恩断…情绝!阎擎宇,你毁了我的家,我也要你这辈子都痛不欲生!”

希望幻灭,恨意滋生,咬牙切齿地说完,莫晚倏地转过身子,往门口跑去。背后,阎擎宇呆若木鸡,半天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抬脚,大步跟着追了出去。

原本她还抱着一点希望,希冀一切只是误会,她没有看错人,他真的试图全力营救她家的公司,帮她解决困难,这一切,只是意外,没想到,她看到的,却是这样无法自欺欺人的一幕!

在她最凄惨最痛苦的一刻,他不是陪在她身边患难与共,居然是关机跟别人求婚?!

再也无法抱有任何的幻想,莫晚只能将一切解释为:

自己不过是他报复阎心成的一颗棋子,玩够了,玩腻了,玩到她家破人亡,惨绝人寰,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就不需要再顾她的死活,可以潇洒地跟他心爱的女人、孩子在一起去过美好幸福的未来了…

除了这个解释,她真的完全想不到再有什么理由让他可以费尽心思地这么骗她、伤害她?!

想着往昔的付出,想着病床上的爹地,莫晚心底的恨意如潮水翻涌,滚滚不绝!

****

一路追随着莫晚回了家,阎擎宇还被这儿突来的意外惊得不轻!一时间,他也搞不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直到刚刚那一刻,明明他都还是是不遗余力地在筹款、放款,钱怎么可能不到账、公司怎么还会宣布破产?

那钱呢?难不成还不翼而飞了?

想得一个头两个大,阎擎宇脑袋也变成了一团浆糊。

回到家,莫晚直冲宝宝室,简单收拾了下,抱着孩子刚想离开,就被追来的阎擎宇堵在了门口:

“你干什么?你不能带孩子走!”

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意图,这个时候,阎擎宇也顾不上冷静,拉着她,就将她跟孩子拖回了房间。

挣扎着,莫晚眼底恨意迸射刺目的戾芒:

“孩子是我的!你已经有个女儿了!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还不够吗?是不是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母子骨肉分离,才能满足你变=态的报复?你伤害得我还不够了吗?阎心成已经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拦着莫晚,阎擎宇也有些火大无奈的失控:

“莫晚,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难道我对你怎么样,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始终还是认为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要让他难过吗?你以为他还有那个本事吗?!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想留下你,留下孩子,只是因为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孩子!我爱你,爱我们的孩子!”

“爱?你的爱,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我爹地的公司破产却要跟别的女人结婚吗?我是怎么求你的?你是怎么答应的?你都忘记了吗?我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人,可是这一次,我放弃了所有的自尊跟底线,我只是想你伸出援手拉我爹地一把,哪怕只是尽微薄之力?我那么信赖你,可是就是因为我的信赖,现在害得我爹地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更不可能原谅你!阎擎宇,我恨你,恨你,这辈子,我都恨你!”

“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想得这样!我真的……”

阎擎宇急切地想要解释,可惜莫晚已经不想再听: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花言巧语,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机会,犹豫过太多次了,如果我早点认清现实,不是一再徘徊地抱着希望,或许根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害了我爹地,如果你还顾念一点旧情,你就放我走,放我走——”

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将莫晚推回床上,阎擎宇-怒吼一声:

“我绝对不会让你带着对我的恨意这么离开,你死了这条心吧!来人!给我守住门口,不许她踏出这里一步,否则,全部给我滚蛋!”

“阎擎宇,你不能软-禁我,软-禁,是犯法的!”站起身子,莫晚急了。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叫警察来抓我吧!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晚…我没有骗你,答应过你的事儿,我都有在做,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我没有对不起你……我不能失去你,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沉痛地说完,阎擎宇挥了挥手,没再理会莫晚的叫嚣,转身出了门。

***

而后一个电话便打到了财务主管那儿,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真的没有打款的事儿。

而后阎擎宇便将质问的电话直接打到了秘书的手机上:“郝秘书,昨天我让你给顺捷拨发的款项呢?为什么没到账?!”

“总…总裁,您不是让宋小姐通知我暂时放一放,等跟他们的合作款项一起办吗?所以…我还没通知财务…..”

秘书的反问气得阎擎宇差点当场晕过去,原来问题的症结在这儿!攥握着手机的手掌青筋暴跳,阎擎宇抬脚便将一旁的玻璃茶几踹了出去,顷刻间,噼里啪啦地破碎声划破长空。

电话那头,秘书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随即战战兢兢地出声:“总…总裁?”

“你不知道是谁付你薪水吗?她叫你去死,你也去吗?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咒骂了一声,阎擎宇砰得一下挂断了电话!

宋芳菲,宋芳菲,又是宋芳菲?!

念叨着,阎擎宇真恨不得现在一刀就劈了她!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他顾念旧情不想对她太过狠心,没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居然还想只手遮天插手他的事?她毁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今日莫晚所受的一切,他都要她千百倍地偿还!

突然想起了什么,阎擎宇再度拿起了手机,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顺捷…破产了!”

“我也是刚看到新闻!怎么回事?资金的问题,你不是已经解决了?还不到月底,怎么会下午突然就宣布破产了?对了,我看报导说,顺捷是因为突然收到法院的传票,被迫宣布破产,法院已经开始轻点资产了…而且听说,方十年因为受不住刺激,当场昏厥送医院了!事情真得有些严重!这件事,我总觉得哪里有些蹊跷,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这个时候,你不在家安慰你的心上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还不知道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林一肯只以为‘倾尽了全力’,无法力挽狂澜,也不能强求,还跟阎擎宇开起了玩笑。

轻闭了下眼眸,阎擎宇眼底仿佛能凝出霜花:

“那些钱…没有到账!不惜任何代价,替我买下顺捷!还有,开除郝秘书,通知旗下所有公司,永不录用!可惜,我可以帮她重建顺捷,却永远没法还她一个健康的父亲…另外,取消与宋氏集团的合作,最快时间内拿到宋芳菲偷情的照片,还有,帮我查所有与宋氏集团,与宋芳菲有关的消息,我也要她…尝尝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滋味!”

阴鸷地说完,阎擎宇愤恨地砰得一下挂断了电话。

她让他负了莫晚,他就让她后悔一辈子!

***

事情的症结虽然找到了,阎擎宇却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这么重要的事儿,他只记得千叮万嘱,却全然忘记要再度核实!

因为这一时的疏忽,造成了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面,他比任何人都难过,都痛心疾首,甚至于,他根本无法面对莫晚。因为他无法跟她解释,他答应的钱…因为种种原因根本没动,她不会相信的!

所以几天来,他没有放她走,却一直也没有去看她,而是每天不停的联系各国神经科专家,妄图唤醒沉睡的方十年!因为他知道,要想挽回她,唯一的方法就是努力补救,重建顺捷对他而言,难度相对较低,要买下破产拍卖的公司,只是小菜一碟,重要的全在这个昏厥不醒的男人身上。

他不敢想象,如果方十年真得自此昏睡不醒或者一命呜呼,他的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可言!他知道…莫晚是不会原谅他的!

这一次,阎擎宇没再假手他人,很多事都亲力亲为。

大致了解了下方十年的病情,也亲自去医院看过咨询过后,阎擎宇便遍寻朋友搜寻各国的专家,白天,他除了忙于公务,就是参加所有有关方家的拍卖,甚至暗中派人帮忙,摆平一些后续麻烦及事宜,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可一有时间,他还是会不停查各国对植物人治疗恢复的方法,想要在跟莫晚摊开畅谈的时候,尽最大的可能获得她的谅解。

*****

而另一边,近乎被监-禁的莫晚冷静下来后,便一反常态的平静,甚至再也叫喊哭闹过。每天都是抱着孩子发呆,什么事,也不许他人假手。她喜欢一个站在窗前,像是被囚的小鸟,仰望外面的蓝天。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彻底逃离这里,彻底摆脱这个让她爱进肺腑、却又恨入骨髓的男人!

三天后的一个晚上,莫晚进浴室开着冷风冲了个冷水澡,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果然第二天一觉醒来,她就头昏脑胀,面色赤红。

如愿地,她见到了赖新柔。

阎擎宇虽然没有出现,却清楚地知道了她着了凉,身体不舒服,是以,并没有多做怀疑,只是让赖新柔好好照料她。除了不让莫晚走出大门,其他的,阎擎宇并没有过多限制,最后,是莫晚自己连房门都不愿踏出。

一见赖新柔,莫晚就偷偷地抓握了下她的手,获得她的注意后,便故作咳嗽,在她靠近轻拍、量体温之计,分次小声告知了‘病重,吊针’几个字,收到赖新柔的点头回应,莫晚才淡淡地扯了下嘴角,停止咳嗽,倚回床上的靠背。

检查完,赖新柔起身,面向身后的管家,就板起了脸:

“高烧不退,咳嗽不断,支气管明显发炎,还有轻度肺炎的迹象,我建议先挂三天的吊瓶,早晚各一支,看看恢复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进医院……”

点点头,管家咨询道:

“好的,全凭赖医生决定!烦请一定要治好方小姐!对了,小少爷要不要先带出去?”

见莫晚病着,还牵着儿子的小手,赖新柔随即解释道:

“这个倒不用,方小姐是自身发烧引起的高烧,不会传染,大人只要稍加注意,不正对着孩子呵气,不会有事的!保持心情舒畅也利于病情恢复,这样,我先给方小姐挂一个,你们没事不要这么多人围着她,另外,把远处的窗户打开透透气…”

吩咐完,赖新柔再度转回了床边。

“赖医生,我身体…其他地方还有些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顺道检查一下?”

莫晚突然开口,赖新柔随即也客套接话:“当然可以!”

瞬间就明白莫晚话里的意思,赖新柔随即转身望向了身后的管家:“能麻烦你们都先出去一下吗?我要为病人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有些不方便…..”

点点头,管家一个挥手,佣人连同保姆、孩子全部退了出去,顷刻间,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两人,莫晚轻轻解开了衣服的几颗扣子,退掉了半只衣袖,趴到了床上:

“医生,我的腰背…有些疼…..”

赖新柔一靠近,莫晚就轻声开口道:“新柔,求你,帮我个忙!”

****

第二天,赖新柔再来的时候,一下车,就拎了个比常用医药箱看起来大上很多倍的医药箱,见状,管家有些疑惑,随即伸手想要帮忙:

“赖医生,这儿……”

“喔,方小姐肩胛的肌肉有些拉伸酸疼,我带了仪器要帮她做几次理疗,麻烦了…谢谢…小心点,这种进口机器,很精密,怕磕碰……”

没有阻止管家,赖新柔还做了解释。

一天两次,每次来,赖新柔都是这样的表现,慢慢地,家里人也都开始习惯了,不宜有它。

三天后,上午再来的时候,管家还是要帮忙,赖新柔却伸手阻止了: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今天加了药剂,你们掌握不好力道,会碰坏的……”

管家也没有异议,将赖新柔直接领到了莫晚的房间,赖新柔也不避讳,当着一行人的面打开箱子,便将香薰理疗的药油跟机器全部拿了出来,而后众人退去,她便帮莫晚做些常规的治疗。

傍晚时分,赖新柔再来,这一次,管家甚至连手都没伸,赖新柔自然连解释也省掉了。

进了房间,赖新柔没有急着打开药箱,莫晚的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正赔孩子玩的欢,佣人想要接走孩子,莫晚还没开口,宝宝倒也争气,先不高兴地哭了起来:

“没事,你们出去吧,我看着…..”

随即一行人退了出去,莫晚还紧随其后的锁上了门,再回来,抱着儿子,依依不舍地亲了口:

“会不会有问题?”

“放心吧!你忘了我是医生?这个药只是让他昏睡一会儿,箱子已经做了透气处理,而且,有氧气瓶,只要车子开出阎家,我就会把孩子抱出来,放心,我已经联系过你说的刘叔了,他就在不远处接我…你自己,要小心!”

喂着孩子喝下一点药,果然,片刻后,孩子便昏昏睡去,两人将孩子布置到舒适大箱的底层,莫晚又将常用的理疗药酒敞开,把模型封盖到孩子上面,才躺会床上:“小心点!”

“放心!出了门,我会给你发条信息,如果说药油忘记拿了,就表示一切顺利,你更要小心…”

估算着时间,弄好一切,赖新柔提起了药箱:“我该走了,今天不能等他们来接…”

说完,莫晚点点头,躺回了床上,赖新柔拎着药箱走了出去:

“好了,方小姐跟孩子都累了,睡着了,暂时,你们先不要进去打扰她,理疗完,最好能让她睡一觉…”

因为这三天一直都是这样,管家跟佣人也没怀疑,远远地望了下床上鼓鼓的一大一小,便送赖新柔出了门。

发动了自己的车子,赖新柔的手还有些微微颤抖,深吸了几口气,直至出了大门,她踩着油门的脚仿佛都僵硬地不会动了。

床铺上,一动不动地躺着,莫晚也同样僵硬不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至收到赖新柔的暗示,莫晚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她要解放了!

凝望着床头鼓起的娃娃,莫晚笑了笑…

只等夜深人静,她也可以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切都平静地异常,莫晚却紧张地倍感压抑。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继而雷声大作,莫晚的心蹭地一下窜到了嗓子眼,果然,下一秒,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大少奶奶……”

倏地抱起床上的娃娃,莫晚冲到了床前的鸟笼边,尽量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娃娃,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帽檐,莫晚还不住嘟囔出声:

“我们看鹦鹉,不怕,不怕…天泽最勇敢…..”

片刻后,背后就传来轻微的开门声及关切的嗓音:“大少奶奶,要我们帮忙吗?”

自从莫晚被软-禁,孩子,莫晚根本就不让别人抱,所有保姆都是在待命服侍,因为阎擎宇的命令,也不敢轻易打扰。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出去,我不叫,不要来烦我!”

故意发怒,莫晚打发了佣人,片刻后,轻微的阖门声再度响起。

而后,莫晚插上了房门,打开了轻音乐,还时不时放两声提前录好的孩子的哭声。门外,本来还隐约觉察到有所不对的佣人保镖,在听到孩子的哭声后也都打消了疑虑。

雷声大作,风雨飘摇,这样的天气,让莫晚十分的不安…等待的时间也突然变得格外的漫长。

一直观望着窗外的动静,莫晚知道,这一晚,阎擎宇没回来,不知道是因为有事还是因为大雨滂沱的关系。

微弱的灯光渐渐散去,见最后一波巡逻的保镖已经过去,莫晚知道机会来了,将事先准备好的床单系到窗前,莫晚抱过床上的娃娃,也裹了一层黑布,随即小心翼翼地往楼下爬去…幸好房间在二楼,再慢,莫晚也没用多长时间。

知道后半夜,两个小时才有一班的巡逻,加上今天大雨,特色格外的暗,按照记忆中规划好的路线,尽量躲避着摄像头的直视,莫晚往门口跑去,这段路不短,雨水阻止了她的视线,却也帮了她的大忙,成功地抵达一侧偏门的时候,莫晚激动地双手都颤抖,三两下按开里侧的门锁,莫晚刚冲出大门,不知道自己碰触了什么,突然一道类似警铃的声音大作,莫晚一慌神,随即边挥手拦车,边朝一旁跑去,还不住地关注着身后的动静,原定的接应计划,此刻全然被打乱了套。

果然,她刚拦下一辆车,身后的远处已经隐约出现了大批的黑衣人,知道不能被逮到,不敢贸然上车,甩上车门,莫晚弃大道选择了走隐蔽的小路,一路穿插狂奔,莫晚根本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跑得,谁知慌乱中穿过一片小树林后,迎接她的居然是无边的大海。

转身,刚想调转方向,身后窸窸窣窣突然出来了大批人,另一侧的道路,居然还一排出现了熟悉的黑色轿车,后退着,莫晚抱着怀中黑色的一团,瞬时心乱如麻。

跳下车子,阎擎宇面色铁青,挣着伞就想上前:

“晚…你在干什么?有什么话,我们回去慢慢说,过来…你先过来,下这么大雨,你跟宝宝都会淋坏的…”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她连夜逃跑的禀告,阎擎宇直接就被吓傻了,调转车头就追了过来,一见她站在高台边,吓得心神俱裂,即便气得要命,却还是紧张地没敢呛声,看他最爱的两个人在淋雨,他担心地要死。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要带宝宝走!”

激动地后退着,莫晚还不时瞄着身后。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为什么她好不容易逃出来,还选了个死胡同?

背后风声鹤唳,浪潮拍岸声声刺耳,望着前方毫无缝隙的黑圈包围,瞥着身后无边无际的蓝,莫晚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不能回去,回去,他就会知道宝宝早就不在她身边了,以后,她要想再逃出来,怕真是难如登天了!以前方家还有实力的时候,她都拿他没辙,现在公司破产,爹地病危,她还能倚靠谁?

他要跟宋芳菲结婚了,他一定会抢她的孩子的!不,不可以,她绝对不能回去!她要照顾爹地,也不能失去孩子!

“好,好!晚,你不要再退了,后面很危险…我让你带宝宝走,你过来,过来,我放你走……”

心惊胆颤,阎擎宇一挥手,一侧的保镖瞬间让开了一条路。

“你骗我!骗我!你就是个大骗子!你根本就不会放我走,你只是想抢我的孩子!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你要跟宋芳菲结婚了,你一定会抢我的儿子给她养,我不会让一个后妈来虐待我的宝贝的!”

即便看到了路,莫晚却压根都不相信他的话,她知道,这么多人,她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希望,他若真有心放她走,就不会软-禁她。否则,不管她跑去哪里,就算他不抓她,也会千方百计逼她回到他身边。

泪水混杂着雨水刷过脸庞,莫晚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她逃不了,她没法跟他斗,不管论什么,她都斗不过他的,斗不过!

“晚,你冷静点,你不要这样…我根本没想跟宋芳菲结婚…也不会抢你的孩子的,天泽是你的…你也不忍心看他这样被雨淋吧,他会生病的…..有什么事,你先过来,我们慢慢商量好吗?我让他们都走,你过来…”

不敢逼得太急,阎擎宇一个示意,所有保镖全部往后退着走去。

紧抱着手中的娃娃,莫晚摇着头,不能说,却也不能过去,不时扭头望着身后,她其实并没有想死,也没有寻死之心,只是一时没有解决知道,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一个扭身,注意到崖下一侧若隐若现被浪潮冲刷的顽石,又一处菱角,莫晚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望了下手中的玩偶,抬眸又望了面前的阎擎宇最后一眼,莫晚决定赌一次,记准了石头的方向与标识,纵身一跃,莫晚跳了下去。

耳畔,风雨呼啸,伴随的还有撕心裂肺的呼唤:“不,莫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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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坐在太妃椅上的少女翘着二郎腿,白净的面孔,微红的双颊,乖巧的齐刘海和极其任性的笑容,竟然全部完美融合。“回小姐,我姓陆,唤作南生。”站在少女面前的男孩温顺的低眉,白白净净又泛着几分冷气。少女笑了:“南生,你爹娘怎的给你起这名?”“不知道,小姐”又是低声的回应,少女无趣的撇撇嘴,说道:“你怎么这么木讷?像个古时候的文人似的,你干脆别叫南生了,叫南辞吧!”有些潦草的决定,南辞就这样改了名字,少女放肆的笑着,笑声惊动了古树上的鸟,那是少女第一次说他木讷。那年,刚下了新雪,庭院里的雪像刚铺的柳絮,少女拥着暖炉,问着:“南辞,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南辞正从门外进来,刚泡好的雪茶倒入清底白瓷的茶杯,暖暖的水汽氤氲着,透着南辞泛红的脸,许久,南辞回答说:“有货或没有,都是小姐所期望的。”少女伸出红彤彤的爪子,抱着茶杯,不满道:“说什么云里雾里的,你真是个木讷的人。”那是少女第二次说他木讷。在之后,少女变订了婚,他不懂少女为什么不同意婚事,在他看来,那公子家境好,又温柔体贴,在神仙中算得上仙侣了,她怎么能不同意?”少女跳塘了,他终于明白,也终于失去。南辞先生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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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上了大学,我满心欢喜,却与牌位结了婚……而且这牌位还说我当初答应嫁给他,可是我为什么不记得这些事,难道我失去了什么重要记忆吗?
  • 携剑破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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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河九界,万族林立。而吾唯有一剑矣。…剑心照万古,一息定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