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不可以么！”雨默抬起头，一脸坚毅的看着羽白的双眼。
就在雨默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感到了一股接近实质的杀意包裹了自己的身体。“好久都没有人正面的拒绝过我了，何况还是你这个小小先天四重的蝼蚁！”
此时的羽白脸上已然又挂起了那阳光般的微笑，但雨默却感到身体周围的杀气更进一步的压迫自己。“纵使蝼蚁依然会有自己选择的权力，终有一天，我会撼动上天”羽白看着雨默，眼中的杀机不在，反而出现了一丝温和，“小子，你要知道，蝼蚁终是蝼蚁，又有什么撼天的资格？”
雨默直视羽白的双眼“那又如何，人类体质虚弱，速度不比猎豹，力量不比野熊，但是文长君依旧可以得道升仙，成为世界上的最强者，区区蝼蚁，努力修炼终有得道成仙，以力破天的那一刻。”
羽白看着雨默哈哈大笑“小子，你和我太像了，雄心壮志，要以自己的力量撼动这世俗的规则，可是你知道么？你所说的这些都是幻想，就算是文长君，也只是创建了修仙的方法，也为改变这世俗的成见。”说着羽白的眼中有显现出浓重的杀意“你知道我们黑暗真气的修行者，曾经被世人追杀，就算现在也被世俗唾弃。”雨默摇了摇头“成见本身并没有错，你不在乎不就得了。”
羽白看着雨默半晌，终于笑了出来“无知，你可知道当你选择修行黑暗真气后，你的父母，朋友，甚至连你的爱人都会对你不齿么？”雨默冷哼一声，也不搭话，可是眉目之中展现出自己的不信。
“我七岁开始修行，拜入门派，被称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十岁突破先天，被掌门人收为亲传弟子，可就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得到了一本秘籍，乃是天法顶级，当时的我直接选择了修行，就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化凡成功，可就在这时，噩梦开始了，门派大比，我以化凡一重的实力，击败了一位化凡三重的弟子，就当我要迎接欢呼声与掌声的时候，却迎来了师门高层的追问，当他们问我是否修行黑暗之气的时候，我直接选择了承认，因为在我眼中，功法并无善恶之分，可是我却迎来了我师父怒斥，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师傅看着我，眼中满是怜惜，也许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他失败的作品，我大声喊道，我没有错的时候，师傅站在那里，废了我亲传弟子的身份，甚至将我赶出了门派，那时的我是那么的伤心，就在我认为此时的我已经到了我人生的最低谷的时候，更可怕的噩梦来了，我回到家里，父母看着我，眼中并没有一丝心痛，反而父亲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便再也不理我，母亲说哭着说生下我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我不知所措，甚至不能理解，一本功法竟然可以给我带来这么大的悲痛，然而，就在父亲要将我逐出家门的时候，我最爱的人出现了，当我想，全世界抛弃了我，至少还有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竟然收到了退婚的消息，还有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我疯狂的问她为什么？她就看着我说‘我不能选择一个恶魔做我的丈夫。’我就是修行了一本功法，却被全世界都认为我是错的，门派抛弃了我，家族不要我，甚至连我的挚爱都离开了我！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难道修行黑暗真气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么？”雨默看着嘶吼的羽白，一句话也说不出。
羽白说的这些雨默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会如何？雨默不知道，只是此时他看着羽白，心中满是怜悯，这个男人身上所承受的压力竟如此巨大。
然而羽白还是血红这眼睛看着雨默“你会如何？”雨默想了想，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回答不出，就是看着羽白，问道“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修行黑暗真气么？”羽白想了很久，坚定的点了点头“它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噩梦，却让我看清了世间的百态，让我看清了什么叫做人性。”
雨默看着这个人，忽然发现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个人已经疯了，太可怕了，看着陷入疯魔般的羽白，雨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