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雨默闻着身边佳人散发的清香,怎么也睡不着。
忽然,凡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了么?”雨默连忙说“没、没睡。”凡凡转过头去,看着雨默,用手摸了一下雨默的脸庞“我睡不着,一个人惯了,忽然家里多了一个人,睡不着。”“嗯?”雨默一愣“你的父母呢?”话还没说完,雨默就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脸上多了一些拘谨,“没事的。”凡凡笑了笑“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官路,因为是那么的漂亮。那里的人看着那么高贵,优雅。每到傍晚我就站在民路的路口,看着官路上的人们来来往往。”凡凡说着,眼睛之中也蒙上了一层泪水。
“有一天我真的忍耐不住,走在了官路之上,那是我第一次走官路,走起来的感觉都和走在民路的感觉不一样,那么舒服,那么美丽。可是我却从未没想到,当我走在官路上的那一刻,噩梦就开始了。”说着,凡凡伸出了一只小手牵住了雨默的衣袖“一辆急行的马车飞奔而来,我看到马车的时候就吓呆了,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我的父亲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我,而马车却将他撞飞了出去,马车停下后,一个声音从马车里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停什么马车!不就是撞到了一只蝼蚁么!说着从车上扔下来几个金币,一个金币是我们家一年的收入,可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母亲哭着将父亲从官路上拽了下来,我跟在后面,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我完全吓呆了,就是跟着母亲,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做。”
雨默看着已经流出泪水的凡凡,伸出手握住了凡凡的小手,听着凡凡接着诉说:“当天夜里,父亲就死了,母亲就坐在那里,坐了三天,一个字都没跟我说。三天过后,母亲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只有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她一个字都没训斥我,只是摸着我的头,我点了点头,再也没去见过官路。两年前,母亲也死了,死之前跟我说‘凡凡,母亲没法陪着你了,我看到你爸爸了,我要去陪他了’母亲摸着我的头,她是笑着死的。自从父亲死后,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母亲的笑容。”
说着,凡凡已经泣不成声。雨默无言,伸出手抱住凡凡,怀中的凡凡还哭喊这“都是我!如果不是我,父亲不会死!母亲也不会死!都怪我!”听着凡凡的哭诉,雨默抱的更紧了“凡凡,从来都不怪你。”听着雨默的话,凡凡抬起来了头,“怪就怪世家子弟的冷漠!”雨默看着佳人略有红肿的眼睛“相信我,我会杀掉所有世家子弟!”雨默想到了什么,眼中杀机毫不掩饰“所有的世家子弟!”
凡凡看着雨默杀气凌然的眼神,起身吻了雨默的嘴唇。片刻唇分,凡凡抱紧了雨默“不要!我不要你走向杀神的道路,你陪着我,一起平凡的度过一生好么?”雨默一愣,不知道说什么了,凡凡看着雨默的眼睛,又吻住了雨默的唇“不!我不要你平凡,你一定要顶天立地,叱诧风云!”雨默点点头,“我一定会为你的父母报仇的。”凡凡看着雨默,转过了身“睡吧。”雨默轻声应了一下,闭上了双眼。
夜里,雨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路上,路一直向上蔓延着,很长很长、也看不到尽头,一个女人站在路边,雨默使出了全力想看清她的脸却总是一层迷雾。终于可以看清人的脸了,是凡凡,她看着自己,眼中全是泪水,雨默想走向她,却越走越远……
第二日清晨,雨默惊醒,转过身去找那清秀坚强的人儿,却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已经空无一人。他连忙起身,找遍屋子却没有发现凡凡的身影。心想应该是出去把昨天打到的火豹肉卖了换钱去了吧,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便坐在了桌子前,向四周环顾了一圈被墙上的一幕所吸引。看到了一排娟秀的字体“呆子,我走了,我的心好乱想出去走走,不要找我,相信我,我这一生除了你不会在爱上别人了,你是翱翔九天的巨龙,有哪个女人会不爱呢,我出去走走,等你顶天立地,叱诧风云的时候,我就回去找你的,爱你的凡凡。”
墙上还有印记还有些湿润,雨默好似看到了一个女子脸色苍白,眼角的泪水一直向下流淌,泪水沾湿了衣裳直到写完后无力的靠坐在墙边,看了一眼屋内后向门外走去。“凡凡”雨默大喊一声,冲出了房门,走到民路上,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凡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