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一副很自责的样子:“怎么办?都怪我不好,是我一时热心了。可是,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陆小颜,陆小颜……”陆淑芬抱着女儿,流着泪。
池昕泽扫了韩雨一眼:“既然事情因你而起,那你来解决。记得,不要给我会所惹上麻烦!”
“昕泽……”
池昕泽又淡淡地扫了陆小颜一眼:“那个女人昏了,叫救护车过来吧。韩雨,你去照顾一下她。”
“什么?”韩雨脸色变了。
关然笑:“韩小姐,要不要我帮你呀?”
韩雨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滚开!”
病房内,陆小颜在昏迷中咬牙切齿地在骂:王八蛋,混账玩意儿,冷血,别让我再遇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韩雨坐在病床旁,在心中咬牙切齿地骂:没用的东西,这么给你制造机会你都没搞定,还害我来照顾这个贱人!
陆淑芬守在门口,不让韩雨走开。陆小颜的身体她不担心,这丫头自小吃得起苦,命硬。别说是个酒瓶砸破脑袋,就算是大铁锤敲胸,她都会挺过来的。她现在关心的是陆小颜的医药费跟各种损失费,不能让这坏女人跑掉了,她得好好跟她算一算!
陆淑芬环着双臂,脚踩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韩小姐啊,当初你说是介绍给我们小颜一个青年才俊,我才答应你把她骗过来的。韩小姐,你不厚道啊!”
“陆阿姨,人家伟少可是滨州的黄金单身汉啊。我也是好心,没想到你女儿会这么离谱,她居然会这么暴力!”
“我呸!就那只肥猪,还黄金单身汉?”陆淑芬啐了一口,“现在,我们小颜受到惊吓,也受了伤,你说怎么办吧?”
韩雨站起来,走到陆淑芬身边,手按着她的肩膀,一脸揶揄:“陆阿姨还真是爱财如命啊。”
“没错。”陆淑芬昂起头,“可是我爱起我的女儿来,连命都不要。”
韩雨忍住笑:“那你要多少钱呢?”
陆淑芬伸出一只手。
“五万啊?”
陆淑芬摇摇头,把手翻了翻:“十万?”
韩雨扫了病床上的陆小颜一眼,轻声娇笑着:“你的女儿值这么多钱吗?”
陆小颜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
听到她们在谈钱,陆小颜就知道她那个贪财的妈又在卖她!
她撑着头,支起上半身:“陆淑芬?”
“哎呀,我家宝贝醒来啦。”陆淑芬笑着冲过来,“你昏倒的时候,妈都吓坏了知道吗?我就连呼吸的时候都在帮你祈祷,祈祷你没事,祈祷你早点醒来!”
陆小颜发现,她的老娘陆淑芬也是个实力派!
“陆淑芬,你一定在祈祷我早点死,然后你好一次性利用我坑个天价吧!”陆小颜是恨急了,紧紧地盯着她。
“陆小颜,你胡说什么呢?”陆淑芬说完,对着韩雨说,“韩小姐,我们小颜受了惊吓后,脑子也坏掉了。”
“这一下,那价钱又要重新谈了!”
“陆淑芬,你给我滚!”陆小颜怒喊。
“陆小颜,我是你妈……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疼你的人!”陆淑芬不满地叫起来。
“滚开,都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陆小颜一边说一边按床头的铃,“医生,快点来,这里有人骚扰我!”
病房内一下子安静了。
陆小颜喘着气,浑身颤抖。
在房门打开,陆淑芬扑进来厮打那个周明伟的时候,她那一刻是欢喜的。她看到陆淑芬那么维护自己,想着她这个妈平日里虽然不靠谱,可到底还是关心她,在意她的。
可是,现在想想,她只不过是恨那个男人毁她清白,卖不起什么好价钱吧?
她脊背发凉。
眼角的泪一点点流下来,落入唇中,涩咸的滋味。
心里苦……
门忽然被推开,陆小颜一惊,来不及看是谁,就扭头把眼角的泪擦掉。
高大的身影,站在病床前,他依旧是淡漠的样子,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来做什么?”陆小颜没好气,“池总,听说那个会所是你的产业?对不起,弄脏了你们会所的地毯。”
满腔的愤怒挤在体内,都要宣泄出来,可是一开口的竟然是这话。
听起来,怎么都有点酸酸的,赌气的味道。
“就如你所说,你是在我会所里出的事,所以,我过来看看你。”池昕泽淡淡地说,“你醒了就好。”
“谢谢!”陆小颜不甘不愿地说了一句。
然而,下一秒,池昕泽打了一个响指,戴眼镜的助理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
“干什么?”陆小颜一下子坐直了,脊背笔挺,她戒备地看着他,“你要搞什么鬼?”
“没什么。”池昕泽笑笑,“我打算聘请你。”
“什么?”她没听错吧?
“你这个人吃苦耐劳,防寒,抗压,生命力强……”他弯下身子,笑了笑,“最重要的是能咬人,这些都是我欣赏的。”
“你……”他眼角的笑意,让她觉得他在讽刺她。
稳了稳神,她说:“池总,我跟你该是多大的仇怨,才会让你这么一直盯着我不放?一次次的,这么羞辱我?”
池昕泽敛去笑容,神色冷淡:“陆小姐误会了,我是真心诚意地聘请你的。”
陆小颜咬着牙:“池总,关于你跟你未婚妻的那档子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没有必要总是来找我麻烦。还有,那个相机跟手机的赔偿,我都自己认栽了,我不找你要了。只求你跟你未婚妻,能放我一条生路。”
“还有,我有工作的,我的老板娘对我有恩,只要她不赶我,我就不会离开公司。”
她一个小老百姓无权无势的,再摊上一个这么卖女求钱的娘,她斗不过,只能认怂。
池昕泽把文件放在她面前:“陆小姐,不如看看薪酬再谈!”
陆小颜匆匆翻了翻,然后被上面的4个0吓到了……月薪30000,工作方式:兼职!她心中一动,毫无疑问,这些条件诱惑到她了。
舔了舔唇,她没骨气地问:“兼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