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瑜她们不知道的是，此时，一个男人正坐在乔欣欣面前，“乔女士过年好。”
“请叫我秦太太。”乔欣欣冷冰冰地说。
“秦太太，我想医生应该告诉过你我的身份，不过我还是再说一遍，我是东海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许世明。”
乔卫东是东海市瞎管县下的公安局局长，又死在了东阳县郊区一个墓地里，所以东海市市委市政府责令市公安局限期破案，负责案子的就是这个许世明。
乔欣欣冷哼了声，“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好好过年，跑来精神病院找我，该不会你也有病了吧？”
许世明笑了，“对于搞刑侦的人，从来就没有节假日，所以也就忘记了今天是大年了，对不起秦太太。”
“说吧，找我上面什么事，一会儿我还有事。”
“其实，我还是你父亲乔局在东海市做副局的时候的助手，乔局离开东海去东阳时，我还见过你，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女孩儿，过去了十几年，真是女大十八变，小时候的模样都没有了。”
乔欣欣闻言抬起头，看着许世明，不一会儿后哈哈笑了起来，“许队，你是想说，我现在是个精神病吧？”
话说完，笑声戛然而止，眼睛紧紧盯着许队，“我父亲让你来的？”
追查了好几天，没有任何线索，在他又去了案发现场后，有一个人告诉他，曾经有个女孩儿也在那天来过墓地，和乔卫东一起拜祭过。
许世明知道墓地主人是乔卫东的妻子，也知道乔卫东有个女儿，经过查找知道在西川市，他就来了，当他知道了乔欣欣的事情后，无奈地叹息了声，还是来医院了解乔欣欣的病情。
奔着死马当做活马医，来见乔欣欣。他看着乔欣欣，“你父亲，乔局，已经死了，死在了你母亲的墓地里。”
“死了？谁死了？”乔欣欣怔楞。
“你的爸爸乔卫东。”
乔欣欣拧着眉头，呢喃道，“死了？我爸死了？”念叨了几句后，倏地又看向许队，“他死了，属于谋杀，那个时间，我在哪里？有什么人证明，你想问这些对吧？”
“到底是公安局长的女儿，对这个程序很熟悉。那秦太太，那个时间你在哪里，什么人给你作证。”
“我在哪里？”乔欣欣轻轻慢慢地，像是在和自己说话，“我在妈妈的墓地里，那天，是她的生日，我去看她，其实我已经好久好久不去看她了，因为看见她，我的心里就疼，心疼起来，真的好难受。不过，我要和牧野结婚了，我想我应该告诉她，我就去了。”
“你父亲乔局也去了。”
许队的问话又把乔欣欣的目光拽了过去，看着他，乔欣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微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对，爸爸也去了，因为他说他很爱妈妈，买了妈妈爱吃的点心，还有妈妈喜欢的白色百合花。可我记得，他老是打我妈妈。”
许队咳嗦了声，又问，“你和你乔局见面之后，说了些什么，是你先离开墓地的？还是他先离开的？还是一起离开的？大概几点钟？”
乔欣欣再次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暗哑的声音响起来，而这个声音却不是乔欣欣的。
“苏雪云，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和你的女儿送你一份礼物吧，好久没有给你送礼物了，你一定也很想了是吧？今天也算是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我就要走了，所以你可要好好看啊。”
“乔局的声音。”许队惊诧着看着乔欣欣。
突然，乔欣欣双眼暗沉，声音依旧暗哑着，“脱。”
许队一惊，“脱？”
在许队怔楞间，乔欣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快速地爬到他的跟前，没等他反应过来，乔欣欣的两只手就要给他解裤扣。
许队这才反应过来，倏地跳开，厉声喝道，“乔欣欣，你要干什么？”
乔欣欣抬起头，“爸爸，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又要换花样了，那你快点让我给你脱，然后你快点儿教欣欣，不然一会儿妈妈来了，看见了又要打欣欣了。”
许队知道，乔欣欣犯病了，大叫了声，“大夫。”
一直等在门外的秦牧野苏琅苏悦完全惊震了，此情此景，还有谁是不明白的。
乔欣欣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秦牧野，歪着头迷离了下，眼睛突然明亮起来，爬起来就扑了过来，拽住秦牧野神秘兮兮地说，“他终于死了，太好了，我终于不用给去偷一个亿了。我不想给他，他就来威胁我，说是要告诉你，我和别的男人上床的事情……”说道这儿，乔欣欣好像懂得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挽住秦牧野的手，“牧野不是的，不是的，我说错了，他说的不是这个，我不是威胁我，他是……”
说道这儿，她神色一紧，双手抱住自己的头，叫嚷起来，“不要打我，妈，欣欣会乖乖的，你不要打了，欣欣疼死了，妈，是爸爸要我做的，不是欣欣啊，妈妈，爸爸说，我不做，就会把你杀死的，我不想妈妈死，才会陪他玩儿，妈妈……”
突然，乔欣欣又跪倒在秦牧野面前，“爸爸，我做，你别杀了妈妈，我一定乖乖家听话。”
突然又站起来，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边媚眼如丝地嗲嗲地、叫喊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的名字，这些人秦牧野苏琅甚至苏悦也都是知道的。
秦牧野的眼睛里就要冒出火来时，几个男大夫冲了过来，把乔欣欣抬到床上，打了镇定剂，一会儿后，乔欣欣睡了过去。
秦牧野突然一拳打在了许队的脸上，又要打第二拳时，苏琅拽住了他，“许队，你先走吧。”
许队看了秦牧野一眼，出了病房。
秦牧野的第二拳打在了墙壁上，血顺着墙壁流下来。
当他和乔欣欣滚完床单后，床上的那一抹红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在这个时代里，说是找一个处*女，要到幼儿园去找，尽管说的有些夸张，但二十几岁的乔欣欣依旧有着处*女之身，让秦牧野对她就有了另类的情感。
就如苏瑜所说，如果乔欣欣不逼宫，如果乔欣欣不威胁他，那么乔欣欣几乎和苏瑜是平妻了，更或者说高过于苏瑜，因为秦牧野的心和身体都归属在了乔欣欣一边。
苏瑜真是太了解他了。
可刚刚才知道，这个被他宠爱的女人，被她宠的飞上天的女人，竟然是个和妓女差不多的女人，更羞辱的是，还是养父身下的床奴。
秦牧野来看乔欣欣，是苏瑜让他来的，秦牧野把在香港乔欣欣对他做的事情，还有项坠里的那些话告诉了苏瑜。
说起来，香港那次，如果不是乔欣欣拖延了时间，秦牧野等不到警察过去就已经出事了，现在乔欣欣不过是个病人，已经完全没有能力伤害她们了。
却没想到看见了这样的结果。
***
秦牧野苏琅苏悦走了后，沈平来了，“我可以带她走吗？”
此时的沈平已经是西川市少有的年轻画家了，这都归功于上次的画展，想不到他的画比苏琅的画还要销量好。
“你要带她去哪儿？”大夫问。
透过小窗，看着里面熟睡的、一脸安详的还带有点甜蜜的乔欣欣，沈平心疼到了骨子里，知道乔卫东是他的父亲，他就总是找机会去见乔卫东，但每次看到的都是乔欣欣。
小小的乔欣欣那双漂亮明媚的眼睛照耀着他的心，他不再觉得孤单了，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个妹妹，虽然不是一个妈妈生的。
他和乔欣欣偷偷相认，是在乔欣欣15岁那年。
“你是我的哥哥？”
“对。”
“你会对我好吗？”
“当然。”
“我和嫂子掉在河里，你先救谁？”
“救你。”
“如果有人要杀我，你会替我杀了他吗？”
“会。”
“太好了，我终于有哥哥保护我了，再也没有人欺负我了。”
“我带她远离熟悉的地方，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安静的环境里，只有那样，才能治好她，她才能安静，才会有快乐和幸福。”
他拿出手机，打开音乐，乔欣欣喜欢的那首歌曲飘出来。
下雨时，我是雨飘下来
不惊扰你的发呆
风吹时，我是风吹过来
不让你感到孤单
玫瑰花瓣，铺成爱的红色地毯
洁白的你，盛开美丽
我的爱
请你靠近，让我KISS YOUR EYES
刻下我一生的真爱
ON THE WEDDING WHEN I KISS YOU TWICE
确定幸福的存在
爱到就像做了美梦
但愿永远醒不过来
就算梦那么短暂
我也不会再有遗憾
…………
“沈平？”
乔欣欣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沈平惊诧着，“你怎么会在这儿？”
“过年好欣欣。”沈平笑着，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今天是初一，你不问哥哥过年好吗？”
乔欣欣切了声，很不屑地说，“我说你过年好，你就过年好了？这里是精神病院，赶紧地走，以后不要来看我了。”
“欣欣，哥哥带着离开这儿吧，去周游世界上那些风景优美的地方，好不好？”
